清明节归来说心境
(2009-04-08 00:03:5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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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境心绪心情杂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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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明节归来说心境
清明节回了九江老家,照例是在我能找得到的祖先的坟墓前插上一些纸标,焚香、烧纸、跪拜。特别在祖母的墓前,人生万象,世态炎凉,时光流逝,生命无常,一时全部袭上心头,不免泪光闪闪。晚上和家人一起并且摆了两桌饭,宴请我的父老乡亲,他们一直以来照顾着我那同癌症拼搏了7年的父亲。尽是感激之情和浓浓的乡恋。晚饭间,又惊闻一位老同学身患重病,需要展开与命运的抗争。瞬间顿生沉郁和伤感。一天之内,一方之地,而三心境焉。这些天,继续俗事缠身,又回归表面的平静。人的心境真是难以琢磨和理解啊!
拙作《细节决定成败Ⅱ》的第二部分曾经提到:“人的心在什么地方?我们人类可以说天天都在用心,但对于这个问题,可能很少有人能够回答出来。在大脑里吗?显然不是,因为那是人们进行思考的器官。在心脏吗?也不对。心脏只是人体供血的动力中枢。那么,人的心到底在哪里呢?我的回答是:心存在于人的每一个活体细胞中。”
我们日常每每提及的“热心、心意、心情、心愿、心心相映、心有灵犀一点通”往往指的是情感,而“决心、用心、专心、恒心、一心一意”等则常常指人的非智力因素。《现代汉语词典》解释“心”,“习惯上指思想的器官和思想、感情等”。注意,说的是思想的器官,或者思想的本身,而且特别加上“习惯上”。
“生命充实那松开的空隙,而自显其用,是为心。”这句话似乎说得更丰富一些,我没记住是林语堂还是谁说的,很有味道,也很灵空,只是并非所有人都懂得它的哲学意味。
关于人的心之所指都有可能是完全不同的,那么立足于不同定义的议论于是就成了“你敲你的锣,我打我的鼓”。在这里,我想把“心”定位在一个人的人生态度上来讨论。
有一个流传很广但未必出自历史记载的故事。苏东坡去寺庙学打坐,学出一点模样了,就问和尚师父“我的打坐怎么样啊?”师父说:“挺好的,像朵莲花似的。”佛教中,像莲花是很高的评价呢。苏东坡自然很高兴。师父顺口问苏东坡:“你看师父打坐怎么样呀?”苏东坡很不客气地说:“实在不怎么样,像一堆牛屎似的。”师父并没不高兴,只是笑了笑。回家之后,苏东坡跟妹妹苏小妹很有兴致地说起此事。妹妹把哥哥好好地数落了一顿:“你还真的以为你打坐比师父好么?只是因为师父的心里只有莲花,看你的打坐就像莲花;而你的心里尽是牛屎,你看东西就像牛屎啦!”
心境的不同,即使同样的事物,看法就很不一样。同样是一场不大的秋雨,心事重的人会因之而陡增忧伤,开朗的人会说“太好了,很快就不再热了,一场秋雨一场凉啊”。即使雨下得再大一些,开朗的人也会愉快地在满是雨水的道路上,挑选着偶尔突出的下脚处,欢快地跳跃前行。
即使真的是不好的事,也一样可以往好处想,一样能让心境得到调整。俄罗斯著名作家契柯夫就专门写过类似意思的文章,记得有这么一些说法:如果不小心划破手指,就跟自己说“还好,没有把手砍掉”;蚊帐烧着了,就跟自己说“还好,烧掉的不是整幢房子”。
我曾经把手提电脑落在出租车上了,又没有取出租车票,怎么也找不回来。我的爱人急得团团转,几天都心情忧郁。我知道这会给自己日后的写作和工作带来太多的不便,毕竟大量的资料一去不回了,但这又有什么呢?我想,从此写作和工作不再依赖过去的资料,也许还有助于我即使更新资料,与时俱进,不会落后。今年四川地震,我们都很震惊,偶尔提及笔记本电脑,爱人就再也没有忧郁了,因为面对一大批因灾难失去生命、家园和一切的四川同胞,这电脑呀,资料呀,算啥事呢!
事随境迁,境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