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的会计做账竟然“毛估估”
最近偶然看到一份资料,是一位很有名的教授讲的故事。李若山是复旦大学校委,有一次去参加校委会,走近来一个老人,鹤发童颜,是导弹物理的,李是管院会计系的。老先生一听,马上拉住李的手说:“哎呀,原来你是会计系的啊,我跟你商量个事啊,我有个孙子,要读你们会计的研究生,可以么?”“可以啊。”“哎,会计真是一门伟大的学科啊,我们导弹物理,才7、8位的数都难以做到精确无误,你们会计那个资产负债表啊,有时来个10多位,加上2位小数,居然能精确到分,居然两边能做到1分不差,正好相等,真是个伟大的学科。”
“老先生你有所不知啊,我们会计的科目,有不少都是‘毛估估’估计出来的,并不是非常精确的。”老先生一听马上变脸:“什么?都是估计出来的,那你们会计也太不严谨了,估计出来的数字,怎么能放在年报上给人看,起码要做个说明吧,而且还两边划等号,应该划约等号啊!”
这样的事情,现在社会怕是只有搞核物理的老专家才会吃惊。实际上,这是中国文化的病。
记得胡适曾经讲过一个“差不多先生”的故事,说这位差不多先生做什么都是差不多就行。东街买酱油,在西边买了醋;上火车是八点,可是他老人家八点过一刻才到,赶不上火车,反而埋怨:“不就一刻钟吗,不差不多吗!”最后自己病了,请姓汪的大夫,结果请来了姓王的兽医,他同样是“差不多”。结果,给治死了。临死前说:“活着和死了差不多”。胡适先生肯定是从民族的劣根性上讲这个笑不起来的笑话的。
昨夜读南怀瑾,有同样的观点,相似的故事。说的是,民国之初,一些清朝遗老,虽然生活困顿,但还是摆谱,拿出一块钱,要下人买醋、买酱油。下人自然买不了,却不能不去。于是,进到店里,排出这可怜的一块钱,“买酱油”,店主给面子打上一点点酱油,“要醋”,店主只好把酱油倒出来,给注进一点醋。于是,一块钱,酱油也有了,醋也有了。反正,都是黑的。差不多,一回事儿!南怀瑾老先生说,中国人是一直不严谨的,感性的多理性的少,概念的多数字的少。
既然,国人从来都是酱油与醋一回事儿,什么都是差不多,做账“毛估估”就很正常了。但,中国人如果始终是“毛估估”,就很难中兴啊,至少现时代的工业社会是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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