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古人的衣食风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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诈马宴,也称诈玛宴,以奢华艳丽、场面宏伟壮观闻名,被称为蒙古第一宴。“诈马”一词,蒙语是指退掉毛的整畜,意思是把牛、羊家畜宰杀后,用热水退毛,去掉内脏,烤制或煮制上席。诈马宴一般连续开三天,赴宴者穿着质孙服,一日一换,颜色一致,故又称为质孙宴。根据《历史上蒙古族的诈马宴》记述,诈马宴是融宴饮、歌舞、游戏和竞技于一体的娱乐形式。它对赴宴者的身份、服饰均有严格规定。元后,诈马宴经过几百年岁月的洗涤,失传已久,遁于无形。1991年8月,伊克昭盟在筹备那达慕大会成吉思汗陵分会时,有关人员查阅了《蒙古食谱》、《蒙古风俗录》等大量资料,并进行了试验,恢复了烤全牛诈马宴,按照古籍记载的元代蒙古族宫廷诈马宴的礼仪,在成吉思汗行宫举行,作为那达慕大会的观赏项目,令游人大饱眼福。周伯琦《近光集》记载:“国家之制,乘舆北幸上京,岁以六月吉日,命宿卫大臣及近侍,服所赐只孙珠翠金宝衣冠腰带,盛饰名马,清晨自城外各持采杖,列队驰入禁中,于是上盛服御殿临观,乃大张宴为乐。惟宗王、戚里、宿卫大臣前列行酒,馀各以所职叙坐合饮,诸坊秦大乐,陈百戏,如是诸凡三日而罢。其佩服日一易;太宜用羊二千,马三匹,他费称是,名之曰只孙宴。”只孙,华言一色衣也,俗呼为“诈马宴”。元代诗人杨允孚对此宴做了表颂:千官万骑到山椒,个个金鞍雉尾高。下马一齐催入宴,玉阑干外换官袍。
质孙服,又称“只孙”、“济孙”、“济逊”,汉语译作“一色衣”,是蒙元时期非常重要的宫廷礼仪服饰。质孙的形制是上衣连下裳,衣式较紧窄且下裳亦较短,在腰间作无数的襞积,并在其衣的肩背间贯以大珠。在元代的陶俑及画中都可以见到此种衣式。质孙服最早明确记载的是太宗窝阔台继承汗位时“全体穿上一色衣服”,志费尼在叙述这件事时写道:“一连四十天,他们每天都换上不同颜色的新装,边痛饮,边商讨国事。”。随着欧亚两洲的金银财宝、绫罗绸缎源源不断输入蒙古地区,服饰便成为彰显其地位、等级的重要手段,达到了“日常服饰都镶以宝石,刺以金镂”的程度。元代时,质孙达到鼎盛,并将其以典章形式载人史册。其形制,《元史》卷七八《舆服志冕服》:“天子质孙,冬之服凡十有一等:服纳石失(金锦也)、怯绵里(翦茸也),则冠金锦暖帽;服大红、桃红、紫、蓝、绿宝里(宝里,服之有襕者也),则冠七宝重顶冠;服红、黄粉皮,则冠红金褡子暖帽;服白粉皮,则冠白金褡子暖帽;服银鼠,则冠银鼠暖帽;其上并加银鼠比肩(俗称襻子答忽)。夏之服凡十有五等:服答纳都纳石失(缀大珠于金锦),则冠寳顶金鳯钹笠;服速不都纳石失(缀小珠于金锦),则冠珠子卷云冠;服纳石失,则帽亦如之;服大红珠宝里红毛子答纳,则冠珠縁边钹笠;服白毛子金丝宝里,则冠白藤宝贝帽;服駞褐毛子,则帽亦如之;服大红、绿、蓝、银褐、枣褐、金绣龙五色罗,则冠金鳯顶笠;各随其服之色。服金龙青罗,则冠金鳯顶漆纱冠;服珠子褐七寳珠龙答子,则冠黄牙忽宝贝珠子带后檐帽;服青速夫金丝襕子(速夫,回回毛布之精者也)则冠七寳漆沙带后檐帽。百官质孙,冬之服凡九等:大红纳石失一,大红怯绵里一,大红官素一,桃红、蓝、绿官素各一,紫、黄、鸦青一。夏之服凡十有四等:素纳石失一,聚线宝里纳石失一,枣褐浑金丝蛤珠一,大红官素带宝里一,大红明珠答子一,桃红、蓝、绿、银、褐各一,髙丽鸦青云袖罗一,驼褐、茜红、白毛子各一,鸦青官素服宝里一”。关于世祖朝的“只孙”亦“诈马”,意大利东来旅行家马可—孛罗也有较为详细的记录。《马可波罗行纪》第九○章《男爵一万二千人于大节庆日,各受金袍十三袭事》:“应知大汗待遇其一万二千委质之臣名曰怯薛丹者,情形特别,缘其颁赐此一万二千男爵袍服各十三次。每次袍色各异,此一万二千袭同一颜色,彼一万二千袭又为别一颜色,由是共为十三色。此种袍服上缀宝石、珍珠及其它贵重物品,每年并以金带与袍服共赐此一万二千男爵。金带甚丽,价值亦巨,每年亦赐十三次,并附以名曰不里阿耳(Bolghari)之驼皮靴一双。靴上绣以银丝,颇为工巧。彼等服之,俨同国王。每年在十三次节庆中,命各人各衣其应服之袍服。君主亦有袍服十三袭,颜色与诸男爵之袍服同,惟较为富丽,而其价值未可以数计也,每次彼所服之色与诸男爵同。君主颁赐一万二千男爵每人袍服十三袭,合计共有十五万六千袭,其价值甚巨,前已言之,带、靴之价亦巨。大汗之颁赐诸物者,盖欲其朝会之灿烂庄严。尚有一事前忘言之,今为君等补述,以广异闻。应知节庆举行之日,引一大狮子至君主前,此狮见主,即俯伏于前,似识其主而为作礼之状,狮无链紤。未见此事者,闻之必以为奇也”。
马奶酒是草原牧民最为喜爱的饮品。宋人彭大雅所撰、徐霆疏证的《黑鞑事略》云:“鞑主饮以马奶,色清而味甜,与寻常色白而浊、味酸而膻者大不同,名曰黑马奶。盖清则似黑。问之,则云:‘此实撞之七、八日,撞多则愈清,清则气不膻’。”因此,马乳之中,又以黑马乳为最优。入主中原后,蒙古人的这一生活传统也一直保留着。据《元史·兵制三·马政》记载:“太庙祀事暨诸寺影堂用乳酪,则供牝马;驾仗及宫人出入,则供尚乘马……自天子以及诸王百官,各以脱罗毡置撒帐,为取乳室。车驾还京师,太仆卿先期遣使征马五十酝都来京师。酝都者,承乳车之名也。既至,俾哈赤、哈剌赤之在朝为卿大夫者,亲秣饲之,日酿黑马乳以奉玉食,谓之细乳……自诸王百官而下,亦有马乳之供,酝都如前之数,而马减四之一,谓之细……又自世祖而下山陵,各有酝都,取马乳以供祀事,号金陵挤马,越五年,尽以与守山陵使者。”这表明,元朝时期马奶酒兼具着宴饮和祭祀两种作用,上至皇帝(大汗)、下至宗王大臣,均有大量的马乳供给。有关蒙古马酒(忽迷思)的最详细的历史记录,是1253年受法兰西国王圣路易资助出使蒙古的鲁布鲁克的威廉的报告,他提到“在夏天,只要有忽迷思,即马奶子,他们就不在乎其他食物”;在经过拔都的斡耳朵受到其接见时,他提到“帐殿的入门处,放着一条板凳,摆着忽迷思和饰有宝石的金银大酒杯”。1254年1月在受到蒙哥汗(Mengu)的接见时,提到了招待的四种酒:“他问我们要喝什么,酒或者特拉辛纳,即米酒,或者哈剌忽迷思,即澄清的马奶,或者布勒,即蜂蜜酒。在冬天他们饮用这四种酒。”在下一章(“忽迷思的制作”)中,对于忽迷思的制作做了详细的报告:“这种忽迷思,也就是马奶子,是用下述方法制造。……当他们取得大量的奶时,奶只要新鲜,就像牛奶那样甜,他们把奶倒进大皮囊或袋里,开始用一根特制的棍子搅拌它,棍的下端粗若人头,并且是空心的。他们用劲拍打马奶,奶开始像新酿酒那样起泡沫,并且变酸发酵,然后他们继续搅拌到他们取得奶油。这时他们品尝它,当它微带辣味时,他们便喝它。喝时它像葡萄酒一样有辣味,喝完后在舌头上有杏乳的味道,使腹内舒畅,也使人有些醉,很利尿。他们还生产哈剌忽迷思,也就是‘黑色忽迷思’,供大贵人使用。……他们继续搅拌奶,直到所有混浊的部分像药渣一样径直沉底,清纯部分留在面上,好像奶清或新酿白葡萄酒。”搅拌的目的是促使其发酵,据说要连续搅拌几日几夜。所谓的“哈剌忽迷思”不是“黑色忽迷思”之意,而是如同“哈剌和林”(Qara-Qorum),是优质的或上等的意思,在这里指那种将发酵后的马奶继续搅拌后所获得的像白葡萄酒的部分。
元世祖忽必烈喜欢吃火锅,有一年冬天,部队突然要开拔,而他饥肠辘辘,定要吃羊肉,聪明的厨师情急之中将羊肉切成薄片,放入开水锅中烫之,并加调料、葱花等物,忽必烈食后赞不绝口。后来,他做了皇帝仍不忘此菜,并赐名为“涮羊肉”。
牛肉干被誉为“成吉思汗的行军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