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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
和亮哥初识是在2010年11月。那年,他作为一名奇幻/武侠小说作家,跟随《九州幻想》团队一起,参加了九州幻想“寻桶记”西安站的活动。
那个时候,我还在西安的保险公司上班。在业余时间里,作为一名科幻迷,我还和后来的《小科幻》APP的主编星海一笑兄,以及当时西安众多的高校科幻协会一起,成立了一个叫Zion工作组的民间科幻组织。
记得活动第一站是在西安交通大学,还没到活动开始时间亮哥就提前来了。一打听人在何处?原来他跑到自习室自己看书去了。也正在那时,我才知道亮哥的本职工作是一名语文老师。
直到如今读到这本《青春好似大脸狗》,我才明确地知道,原来亮哥是在一所航空职业高中教书,而且居然还当了两年的班主任。他将这两年的班主任生涯,写成了一本青春小说。
如今的我,似乎已经过了读校园青春小说的年纪。
上学那会儿看《花季雨季》《三重门》《高三A班》《此间的少年》,看的多是自己未来的生活,有憧憬,有期待,更多的是青春的悸动;而立之年再读校园小说,读的多半是回忆,更多的则是惆怅。
与上述校园青春小说相比,《青春好似大脸狗》则有些特殊,与其说它是小说,不如说是纪实故事。亮哥以“学期”为单位,用自己的视角记录了所带的职高班学生两年的学习与生活的故事,夹叙夹议。
也正是由于以罕见的“教师”视角来展开故事,使得故事的开篇并不友善。亮哥并没有用传统校园青春小说的写法,以某个单一主人公的视角为线索切入校园故事当中,而是开篇一上来就呼啦啦介绍了一堆人物(主要是自己班的学生),用的还全是昵称、外号。在对具体人物的故事完全没有了解的情况下,作为读者,我完全分不清谁是谁。
因为要讲以某个或某几个学生为中心的故事(比如:开办大脸狗电台、学生会竞选、去航空公司实习等),所以叙事并非严格按照线性时间来进行,有时候会先跳到后面,把前一个小故事讲完,然后再跳回到这个时间之前,开始讲另一个故事。
但随着故事的深入,我慢慢看到了一个个个性十足的少男少女,看到了他们的青春进行时:
有的人享受着短暂的两年职高学习生活,有的人则早早为自己将来毕业后做打算、谋生计。
有的人严于律己、学习之余积极参加课外兴趣活动,总是力争上游;有的人则放浪形骸,无故迟到、早退、旷课,寻衅滋事、打架斗殴。
亮哥尽管也参与其中,但尽量不过多干涉,只是一边细心观察,一边随手记录,尽量将原生态的真实故事展现在读者面前,并没有刻意地去粉饰与雕琢。
遥想当年,我上的是普高,可能只有考大学这一条路吧。对于职高,我之前并不很了解,但料想出路应该会更多一些,能更早进入社会接受历练吧。
作为过来人,在读这些故事时,虽不能完全感同身受,但也会对其中的某些人“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诚然,青春的时光都是自己的,可以珍惜也可以挥霍,但结果总是要自己去承受。
说来也巧,我在读完《青春好似大脸狗》不久后,才开始读推理作家兼评论家陆秋槎今年的长篇新作《当且仅当雪是白的》。与其说这是一部校园背景的推理小说,不如说是披着本格推理外衣的青春小说。
借由这部小说,作者以度过青春期之后的回望姿态,发出了对于“青春”的慨叹——生而平庸,以及在青春期碌碌无为的那种焦虑感。
也许,只有当青春逝去,我们才有闲暇回头反思青春的意义。而那些尚在青春期的少年们,就由得他们白日放歌,自由驰骋吧。
欢笑、汗水、迷茫、憧憬、苦恼、悔恨、泪水、释然……只有经历过这些,痛并快乐着,才是完整的青春啊!
2017年9月3日于扬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