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七十六）

寒江雪——信任的人，才是里吧

佐藤说，为了唐家二小姐，你感觉，你老师会对付冯主任吗？施勇假装吃惊，这不可能吧，二小姐和冯主任有什么关系，就算是二小姐漂亮，冯主任看上了，不过，二小姐不是师母呀！我老师这个人，做事比较稳重，不会这么冲动。再说了，唐家二小姐是金夫人的干女儿，我老师要庇护亲戚，可以找金夫人，没必要这样，要是金夫人管这事，想必冯主任，不可能不给面子。

他的反应，倒是人之常情，反正佐藤现在是看了出来，苏系的人，外面传，都是泥鳅，弄钱的事，有他们，干活的事，能推就推，能躲就躲，一个一个都是贪生怕死的，现在也是如此，看不出他们要刺杀冯远山的能力和动机，而且个个有不在场的证据，眼前这个一样，那两天根本就在队里，他不可能跑吴中，就连程宗杨也有一堆人证，证明他在荣昌医院，一切都天衣无缝。

还是多关了施勇一天，总感觉哪里不太对，看了施勇的档案，也没什么问题，他倒是苏先生放在程宗杨培训班的。

现在还有一个人要会会，那就是程宗杨，这个有能力也有动机的人。只是不能用这个方式，程表面上和冯远山的工作没有交集，没有理由，这样扣住，他和苏先生协商，说是感觉，程宗杨是最好接替这个位置的人选。苏先生笑笑，你倒看得起他，不是能力的问题，是心态的问题。这个学生，我原来最看好，可惜，英雄气短儿女情长，心思不在这上面，完全就是一个，他叹气，能力还行，意愿全无，没用，他不肯，要肯不等到现在，几年前就成了。

这时候，桐园来了位客人，程宗杨现在半天还到学校上班，不过，现在苏先生让他半天到张秘书那，给张秘书帮忙整理资料，他不好拒绝，所以基本上空闲倒少了，不过不加班，和张秘书说，他必须和家人吃早饭和晚饭，答应孩子的。张秘书理解，我知道，金夫人有交待，您是好父亲。程宗杨低眉，他们长得快，转眼就大了，到时候，恐怕人家没功夫理我，孩子们在我身边，也就这几年吧。

后一句，他的情绪明显失落了。张秘书愣了一下，不会的不会的，这样的关系，什么时候，都是血浓于水。不过，孩子大了，肯定有他们的事，倒是真的。

他到家时，晚霞还在天边，半明半暗了，现在是春天了，空气里有着春风的气息，有玉兰花半开未开，他进门，王叔过来，您有位同学过来了，他有你们的毕业照。程宗杨愣了一下，石头也有些吃惊，不过他没说什么，去后院放车了。

客人坚持在院里等，贺妈上了茶和点心，他倒是从容吃茶吃点心，我这个老同学，就是喜欢这个茶，我这次带了，他肯定喜欢，点心，他点头，比我在外面的好吃。

程宗杨过来，他起身，倒是原来在仁和的同学，只是哪里不太对，可是分明就是，他刚要上前，想到对方起身时的背影，心中吃了一惊，他没敢托大，您好，您来我若知道，一定恭候。

一定恭候四个字，对方愣了一下，苦笑，你呀，还是，程宗杨马上说，招待不周了，对方摇头，眼神示意，程宗杨点头，和贺妈说，我和我老同学到书房喝茶，一说书房，不让人打扰的意思。

进了书房，程宗杨马上关了书房的门，深施一礼，您怎么，我太吃惊，这太冒险，您有什么事，我过去，哪里都成，现在这个时期。

对方摇头，摘下帽子，没那么事多，别人来得，我怎么来不得，要是有问题，那是命，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哪里有什么不能来的，他拿出茶叶，泡这个吧，我知道你喜欢，正宗的雪水云绿。

寒江雪——环境变了，机会变了

茶上了，他倒是开门见山，好了，我不能呆太久了，我是一个茶叶商人，桐庐的，你同学的资料，正好合适，我也适合扮他。开门见山，冯远山那个位置，你有兴致吗，如果你有，我成全。程宗杨摇头，不，我，不想坐刀尖上，我这个人，安全第一。

对方摇头，环境变了，机会变了，你不考虑？程宗杨起身，先生，我当年说过，我不变，我本真心托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是我的运气差了些，不过，有些事我不做，这一层，此生不变。我是我。

是，对方喝茶，你也喝，这个茶罐子你留好了，不大，方便携带，我的人，见了他，知道怎么做。程宗杨惊讶了一下，是，谢谢先生。

于省乐开口，那我要个人情，这个人，你扶上去。程宗杨看了眼照片，他，他这个人，不肯冒险的。于省乐点头，我知道，你们有点像，不过，他没得选，我也没得选，我需要一个各方认可的人，他有日本留学的背景，而且，他这些年，一直没有露面，别人掌握不了他底细，骆系对他，也会网开一面，不会针对他。你顺水推舟就行了，不用刻意，你和施勇可以联络，和他不必，你们不认识，井水不犯河水就成了。你放心，他有分寸，不会节外生枝，我说过，他不能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