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七十五）

摄影：芦苇

第七十五部分

佐藤要见程宗杨，这在苏先生预料之中。佐藤折腾了几天，连施勇和吴队长都让叫去查了几天，虽然不至于用刑，不过，那日子也不好过。吴队长一身的冷汗，好在他和施勇都有证人，能证明，他们那段时间在华亭，不过就这也不好过关。施勇倒还镇定，他的心理素质要高些。佐藤恼怒的是，蓝调那的情况，冯远山带进蓝调的，死的死，那个小队长失踪了，应该是跑了。这一情况，让施勇提前掌握了，他干脆怀疑，是不是冯主任执行什么秘密任务，结果他的手下有问题，要不然，为什么他们毫不知情，冯主任如何到了吴中，这可不合规矩。按规矩，他们这一级别，和工作的性质，是不允许不备案就离开华亭的，这是条例上规定的。有了这个理由，施勇一推六二五，反复几句话，他的行动都有记录，冯远山在吴中那两天，现在是两天，他一天在值班，这个队里的人都知道，第二天，他感冒了，让队医给打了针，还在队里，这个都有证人，施勇那挑不出毛病。不过曼陀罗车子出问题的消息，他是第二天早上交班时，才和吴队长提了，吴队长说要汇报给冯主任，反正，就是，让佐藤哪里都感觉不对，可是挑不到毛病。

能肯定一点，这两个人，都对冯远山不满意，可是挑不出毛病。他们可能不是杀手，不过，某些层面上，是故意的置身事外。

这件事，自然让佐藤恼怒，他让人查冯远山的办公室，明显的冯远山的办公室，有人进去过，里面的资料少了不少，因为少了太多，倒不好查了，曼陀罗的也一样，有人进去过，不过，资料少的不多，只是关于曼陀罗的资料，都没了。

这当然让人细思极恐，这些都不太正常。可是问题在于，跟冯远山的人，都是外围的，连蓝调酒吧外面的人，都找不到，反正现场什么也没有，能回来的，只是当时小队长安排在城里打听曼陀罗消息的人，他们不知道冯主任为什么去吴中，不知道为什么在蓝调那，他们是外围人员，只是听从命令。至于小队长去了哪里，还没消息，不过，蓝调那有暗记，是于系的。

而且这时候，桥都报纸上，高调给于系请功，不过，只提了于系成功刺杀冯远山，没提曼陀罗，反正有人认领了。这让佐藤恼怒，他肯定这是里应外合，不是于系单独能完成的操作，冯远山一直在于系的暗杀名单上，可是他们折腾几回，都是无功而返，这一次为什么能成功？为什么是在华亭之外的吴中？什么原因，让冯远山急匆匆跑吴中，这里面肯定有圈套有阴谋。

这些问题，吴队长解答不上来，他只是强调，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反复就一句，一脸的惶恐，那他们会不会，也刺杀我？我肯定不出华亭半步，他表现了贪生怕死的一面。而施勇倒镇定，对于一条一条质询，他的解释，他也认为，凭于系完成不了，不过于系做事，是就是不是就不是，他们如果在现场有标记，那就是他们的行动了，于系不可能吃了去年的亏，这不是人家的风格，至于里应外合，他也表示赞同，不过，这个里，当是冯远山身边的人，这才是里，只有冯主任信任的人，才是里吧。

寒江雪——顾家是本分

佐藤对吴队长，没什么兴致，对施勇有些兴趣，他自己审了一场，施勇的心理素质也快崩溃了，好在，他想到他从程宗杨那去上任情报处长时，程宗杨的那句话，你感觉熬不住的时候，基本上就到了尾声，再扛一下就过去了，佐藤打的是心理战，比如他忌妒不忌妒冯远山坐了方可仁的位子，又说，方可仁的位子，本来是他的，因为你也是苏先生放过去的人。

施勇满脸惊讶，您知道我是苏先生安排的人，他说，没有忌妒，苏先生一开始就说了，我有我的专长，我只适合这个位置，不管是哪个坐这个位置，都和我没有关系，我要负责的人是苏先生。

佐藤看施勇，这是苏先生的意思，可是人往高处走，你没有想法吗？如果没有冯远山，你最有机会，吴队长不学无术，就是恒门的人，他的位置到头了，不可能当此大任，你是苏先生的人，你是有机会的，有些事，此一时彼一时，对不对，环境变了，机会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