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江雪(六十七)摄影:芦苇第六十七部分

寒江雪(六十七)
第六十七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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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江雪——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
冯远山这时候,倒有些紧张了,在这里,在这里怎么了,他看了眼四周,蓝调的人不多,而且,这里是他的点,如果真有埋伏,会有人预警,可是至今没有,证明起码酒吧外面没有,证明这里面没有呀。他看了看自己的人,司机倒一脸的紧张望着这里,另几个手下,离得有些远,如果真动手,不可能指望的上,可是他打量了程宗杨两眼,你不用诈我了,我不傻,你自己跳我坑里了,还想骗我上当,我确定,周围没有你的人。程宗杨笑笑,你盯了我一年,不管是桐园还是学校,所以你能确定,我没从华亭带人,你说的对,没有你要的埋伏。
他说的坦然,表情很淡定,目光有些轻视的看着冯远山,有些事,是人多的吗,可能从一年前码头相见,你就开始想干掉我,我也一样,我从没有觉得一个人,那么该死,不配污染这片土地,我不想说你干过什么,随便一件,让老辈人说,都是天打雷劈的。冯远山现在倒放心了,你一个人,不是我看不起你,就是我不带人,你不是我的对手,否则码头那次,你不会收手,你当时眼里也有杀机,我倒是小看你的胆色了,起码,你现在,没有跪地求饶,还算不丢苏园的人。
码头,程宗杨的目光,有些微微的惆怅,早知道你这一年折腾成这样,我真应该当时动手,只是,冯远山说,只是吴队长出现了所以你犹豫,秀才造反三年不成,就是这样,你是摇笔杆子,可是这几年,笔杆子不摇了,就是当你的校长,你倒是低调,怎么,怕人骂呀,那要骂也是你老师,是他不敢让你走,是他让你跳坑,你不一样一口一个老师,一样的跟着他混,行了,别一口一个我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忘记了自己祖宗八代,你有什么区别?
有什么区别,可能在某些情形下,在有些人眼中,他和他,没有区别,可是程宗杨知道,有区别,他心里相信自己,世间事自有公论,很多人知道,有区别,唐笛说过,不一样,当然不一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还有人知道,不一样,真的假不了,假的真不了,不一样就是不一样,我们只求问心无愧。
这一刻,程宗杨想到唐笛的话,他心里平静些,不能让冯远山带动情绪,唐笛,相信我,我答应你的事,一定能做到,我不能把桐园扔给你,最起码,我必须保证,你们到了海津。
唐笛在灯下看书,她听见隔壁二郎的梦语,放下书,到了二郎身边,他睡得不太安稳。唐笛摸摸他的头,又给他盖好被子。都说二郎长得像她,可是他睡的时候,那眉眼感觉就是程宗杨呀,尤其是眉形。唐笛起身,看了看外面的风雪,她知道她不用担心,要相信他。他说过,相信我,只要你在,我一定在,我还要陪你看几十年的月亮。月亮,吴中的月亮,是什么样的?和这里一样吗?
吴中的月亮,倒是一样的清冷。阿昌出现的时候,倒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他在隔壁街上转了两圈,顺手解决了那一队人,然后到了蓝调门外,他想,那个小于还可以,起码,蓝调门外的人,已经解决了,而且,悦来旅店那几个狙击位的人,已经清理了,想想,不应该怀疑小于的能力,可是以他对冯远山的跟踪与了解,他不认为,小于有多大的胜算,可是,程宗杨相信,他说,你放心好了,有心算无心,小于没问题。冯远山这个人,爱喝酒,无酒不下饭,什么时候都一样,只要他喝了花雕,再加上那个伏特加,就算他酒量大,不醉,可有些方面,肯定受影响,最起码,他的反应能力,会受影响。这是科学道理。
寒江雪——有心算无心
科学不科学的阿昌不知道,他说是就是吧,反正他读书多。阿昌在酒吧外看了看时间,还差一刻钟,这个时间点是程宗杨算了,他当时问过,为什么要这个点,姓冯的肯定早早过去,他沉不住气,我只是担忧一点,万一他不喝酒呢?程宗杨说,肯定喝,你放心,这个我有把握,他太兴奋的时候,喝的还会多,他肯定兴奋,能钓到大鱼,这个人,就这样。你不是了解他的习惯吗。
这时候,有几个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冲进了蓝调,阿昌皱眉,这哪出来的,这,他犹豫着要不要进去,看看表,还是按原来的约定吧,枪响第一声,才能往里进,他没有看见终止行动的信号,自然只能按计划走。
他慢慢走过酒吧门外,慢慢往前走。那队人冲了进去,冯远山皱眉,看了眼,是他的人,是小队长打发去城里找曼陀罗的,只是确定曼陀罗没有进城,他们来这干什么,还这动静,有一个看见他,倒犹豫了一下,在司机耳边说了什么,司机点头,挥手让他们出去。司机走过去,在冯远山耳边轻声说了两句话,冯远山皱眉,行了,不管她了。司机想想,还是回去原来的位置,他不知道,此时冯远山已经确信,桥都那个接头的人不会出现了,他今天能抓到的鱼,就是眼前的程宗杨了,是有些遗憾,不过也行,不虚此行。程宗杨低眉,是你的那个情报玫瑰,不会出现了是吗?你应该晚饭时就知道了吧。那现在,我猜猜,你司机说,那个女人的车,出了问题。可是冯主任,你在这,这消息,还能现在过来,看来你在华亭总部的机要室,还有人。施勇和吴队长,都太大意了,不过,这样的人,不会是你的嫡系,应该就是拿钱买的消息。
冯远山有些吃惊,你会看唇语,厉害,倒是个人物,可惜了,你偏得罪我,当我的敌人,没有好下场,没有活得比我长的。程宗杨笑笑,比如那个吕天赐,不是还好好的活着吗,他本来应该来这里,不过,他可能怕你,索性躲了。
吕天赐三个字,让冯远山杯中的酒撒了出来,他勃然大怒,那个王八蛋,早晚有一天,落我手里,我抽他的筋扒他的皮,你不会说,桥都过来的人是他,不可能,他没那个资格,他不过是跟姓于的混,就算是姓于的手下二号人物,也没那个分量,不至于要你出动。程宗杨看着他,你这么恨他,他不一样活得舒服自在,听说,上个月,他的第二个儿子刚出生,娶了副司令的女儿,倒是什么事,不用他操心,听说,要过双满月,可惜,你不能送份厚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