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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水清石(四十一)韩雪丽宝玉自以为自己是怜香惜玉的,只是年少轻狂,

(2024-12-01 06:48:29)

流水清石(四十一)韩雪丽 

宝玉自以为自己是怜香惜玉的,只是年少轻狂,所以也常会带累别人,其实宝玉并不了解母亲,所以才有金钏那一节,金钏被撵,他却跑园子里玩了,早把这事给忘了。

记得绿萝裙,处处怜芳草,因为宝玉心上有黛玉,所以看很多人身上都有着黛玉的影子。 

   宝玉见王夫人醒来,自己没趣,忙进大观园来。只见赤日当空,树阴合地, 满耳蝉声, 静无人语。刚到了蔷薇花架,只听有人哽噎之声。宝玉心中疑惑,便站住细听, 果然架下那边有人。如今五月之际,那蔷薇正是花叶茂盛之际,宝玉便悄悄的隔着篱笆洞儿一看, 只见一个女孩子蹲在花下,手里拿着根绾头的簪子在地下抠土, 一面悄悄的流泪,宝玉心中想道:"难道这也是个痴丫头,又象颦儿来葬花不成?"因又自叹道: "若真也葬花,可谓`东施效颦',不但不为新特,且更可厌了。(原来葬花是只属于黛玉的风景)"想毕,便要叫那女子, 说:"你不用跟着那林姑娘学了。"话未出口,幸而再看时,这女孩子面生,不是个侍儿,倒象是那十二个学戏的女孩子之内的,却辨不出他是生旦净丑那一个角色来。 宝玉忙把舌头一伸,将口掩住,自己想道:"幸而不曾造次。上两次皆因造次了, 颦儿也生气, 宝儿也多心,如今再得罪了他们,越发没意思了(他的造次也着实太多了,还带累了金钏)。"一面想,一面又恨认不得这个是谁(不识美人,是宝玉平生之恨)。再留神细看,只见这女孩子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 大有林黛玉之态(是不是天下深情的痴女子,都有着黛玉的影子)。宝玉早又不忍弃他而去,只管痴看。只见他虽然用金簪划地,并不是掘土埋花,竟是向土上画字。宝玉用眼随着簪子的起落,一直一画一点一勾的看了去, 数一数,十八笔。自己又在手心里用指头按着他方才下笔的规矩写了,猜是个什么字。写成一想,原来就是个蔷薇花的"蔷"字。宝玉想道:"必定是他也要作诗填词。这会子见了这花, 因有所感,或者偶成了两句,一时兴至恐忘,在地下画着推敲,也未可知。且看他底下再写什么。"一面想,一面又看,只见那女孩子还在那里画呢,画来画去, 还是个"蔷"字。再看,还是个"蔷"字。里面的原是早已痴了,画完一个又画一个, 已经画了有几千个"蔷"。外面的不觉也看痴了,两个眼睛珠儿只管随着簪子动, 心里却想: "这女孩子一定有什么话说不出来的大心事,才这样个形景。外面既是这个形景,心里不知怎么熬煎。看他的模样儿这般单薄,心里那里还搁的住熬煎。可恨我不能替你分些过来。"宝玉体贴时真体贴,无情时也真无情,此时对这女子体贴,对金钏就是特无情。
      伏中阴晴不定, 片云可以至雨,忽一阵凉风过了,唰唰的落下一阵雨来。宝玉看着那女子头上滴下水来,纱衣裳登时湿了。宝玉想道:"这时下雨。他这个身子,如何禁得骤雨一激!"因此禁不住便说道:"不用写了。你看下大雨,身上都湿了。"那女孩子听说倒唬了一跳(情之太深,怎知风雨已变,是不是暗指这段情,不在控制之中), 抬头一看,只见花外一个人叫他不要写了,下大雨了。一则宝玉脸面俊秀,二则花叶繁茂,上下俱被枝叶隐住,刚露着半边脸,那女孩子只当是个丫头, 再不想是宝玉, 因笑道:"多谢姐姐提醒了我。难道姐姐在外头有什么遮雨的?"一句提醒了宝玉,"嗳哟"了一声,才觉得浑身冰凉。低头一看,自己身上也都湿了。说声" 不好",只得一气跑回怡红院去了,心里却还记挂着那女孩子没处避雨 。所以说宝玉是痴心,记得人家,忘了自己,最牵挂美人心。

   宝玉见关着门,便以手扣门,里面诸人只顾笑,那里听见。叫了半日,拍的门山响, 里面方听见了,估谅着宝玉这会子再不回来的。袭人笑道:"谁这会子叫门,没人开去。 "宝玉道:"是我。"麝月道:"是宝姑娘的声音。(如何听的,可见宝钗是常来的)"晴雯道:"胡说!宝姑娘这会子做什么来。"袭人道:"让我隔着门缝儿瞧瞧,可开就开,要不可开,叫他淋着去。"说着,便顺着游廊到门前, 往外一瞧,只见宝玉淋的雨打鸡一般。袭人见了又是着忙又是可笑, 忙开了门,笑的弯着腰拍手道:"这么大雨地里跑什么?那里知道爷回来了。"
      宝玉一肚子没好气,满心里要把开门的踢几脚,及开了门,并不看真是谁,还只当是那些小丫头子们, 便抬腿踢在肋上。袭人"嗳哟"了一声。宝玉还骂道:"下流东西们! 我素日担待你们得了意,一点儿也不怕,越发拿我取笑儿了。(此时之宝玉,分明就是一个公子哥,踢在谁身上,也是疼)"口里说着,一低头见是袭人哭了,方知踢错了,忙笑道:"嗳哟,是你来了!踢在那里了?"袭人从来不曾受过大话的,今儿忽见宝玉生气踢他一下,又当着许多人,又是羞,又是气,又是疼,真一时置身无地。待要怎么样,料着宝玉未必是安心踢他,少不得忍着说道:"没有踢着。还不换衣裳去。 "宝玉一面进房来解衣,一面笑道:"我长了这么大,今日是头一遭儿生气打人,不想就偏遇见了你!"袭人一面忍痛换衣裳,一面笑道(此时还能笑的出来,可知袭人的涵养):"我是个起头儿的人, 不论事大事小事好事歹,自然也该从我起。但只是别说打了我,明儿顺了手也打起别人来。"宝玉道:"我才也不是安心。"袭人道:"谁说你是安心了!素日开门关门,都是那起小丫头子们的事。他们是憨皮惯了的,早已恨的人牙痒痒,他们也没个怕惧儿。你当是他们,踢一下子,唬唬他们也好些。才刚是我淘气,不叫开门的。"袭人自有过人之处,此时还替宝玉开脱。
      说着,那雨已住了,宝官,玉官也早去了(宝官玉官分明就是宝玉)。袭人只觉肋下疼的心里发闹,晚饭也不曾好生吃。 至晚间洗澡时脱了衣服,只见肋上青了碗大一块,自己倒唬了一跳,又不好声张。 一时睡下,梦中作痛,由不得"嗳哟"之声从睡中哼出。宝玉虽说不是安心, 因见袭人懒懒的, 也睡不安稳。忽夜间听得"嗳哟",便知踢重了,自己下床悄悄的秉灯来照。刚到床前,只见袭人嗽了两声,吐出一口痰来,"嗳哟"一声,睁开眼见了宝玉, 倒唬了一跳道:"作什么?"宝玉道:"你梦里`嗳哟',必定踢重了。我瞧瞧。"袭人道:" 我头上发晕,嗓子里又腥又甜,你倒照一照地下罢。"宝玉听说,果然持灯向地下一照, 只见一口鲜血在地。 宝玉慌了,只说"了不得了!" 此时才慌,对袭人总算有些情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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