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五部瓜剖棋布(73)两手准备
韩雪丽:棋逢对手第五部瓜剖棋布(73)两手准备
瓜剖棋布——老婆成天加班挣钱,老公跳广场舞,也不接人,合适吗
所以吃了饭,向婶照例收拾了,出门去了。乔亭说,婶子,你不必那么急呀,刚吃饭不能剧烈运动,你好歹休息一会儿,一身的热气,外面那么冷。
向婶却一摆手,我不怕冷没事,我慢慢走过去,到真跳的时候,也一个小时以后, 我得叫我那几个舞伴去。
向叔摇头,不用管她,那就是她一天的节目,都只着晚上表演呢。
向婶下楼了,嘴里哼着歌,乔亭有些羡慕,这也真好,有件事,这么高兴的做。要是不让她跳广场舞,那可真是为难她。
唐滔看乔亭一眼,感觉这话似乎另有所指,乔亭给向叔泡茶,您也在屋里散会儿步,刚才婶子说了,吃了饭,一直坐着不好。
向叔无奈,好,我走几圈,一堆的要求,这个健身,那个对身体不好,人活着真不易。
他正在客厅里转,嘴里唠叨着,我说早点搬吧,一百个不乐意。因为不能天天跳广场舞,还是你说两边住,这样倒好了,其实在那边,那么大的院子,随便折腾了,多好,现在散个步,都太小。
乔亭想到了什么,叔,院子里的灯安了吗。
向总说,安了太阳能的和地灯,都有,还是太阳能的好,又节能又环保,还亮,前后院灯都不少。
乔亭点头,是,灯是不能少。想到沈云菁的那个地灯,月光下,感觉特别的诗情画意,她那个紫藤花园,真的特别浪漫。
她有些出神,唐滔看她,你想什么呢。
乔亭回过神来,我想到牡丹风醉的那个灯,真漂亮。
向总摆手,算了吧,她是真能折腾,那灯,人家园林五重绿化,她灯做了几重,还什么错落有致,有太阳能的,有地灯。还另外走了线,有专门节日用的彩灯,我一看,我的个天,真是厉害,一开始我真没想到她会常住,没想到,还真住了。
乔亭想到那个自动报警设置,叔,你那个门外的报警和监控也得装。
向总点头,原来没想弄,后来指指唐滔,他非给安了,我儿子也是那个意思,还说什么,监控必须有,院子周边都要有,就是门禁那也要有,电话里和唐滔啰嗦了半天,我以为他要回来,结果说是,可以手机上看看,说是明年夏天回来住几天,到时候要检查,干活没他的事,检查有他什么份。
他走了十多分钟,终于停下来,行了,我可是走了三百步了,早过了一百步,他回到书房,乔亭进来,把茶递过去,红茶,你们喜欢这个呀。
向总点头,冬天这个好,暖胃,是感觉舒服,不要小看茶,很养人的。我那个小院子,留了点地方,想种茶呢,我真找人弄呢。回头泡自己种的茶叶,我已经种了金银花。
唐滔在客厅收拾什么,乔亭低声说,向叔,那个,梁姐读博的事,你管管吧,我想让她一起上。
向总愣了一下,唐滔和我说过一次,我这两天找找小鲁吧,小鲁,向总解释,就是梁姐的老公,小鲁这个人吧,脑子有时候有些木。
乔亭说,什么木,就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好日子过傻了,我就纳闷了,他管那么多不嫌累呀。
唐滔进来,你又背后说人家的事。
向总摇头,不算人家,你没看吗,我们亭亭是个实心眼,把小梁当姐姐呢,你这个爽利和仗义,我喜欢,像我。
唐滔好笑,叔,哪和哪,她有你一半的滑头呀,那我就不担忧。
他坐下来,看看乔亭,我给泡了红茶,一会儿你喝点。
乔亭点头,叔,你抓紧时间,我怕时间久了,梁姐自己就打退堂鼓了,有时候,这不能泄气。
向总点头,行,这几天我肯定找他。
乔亭皱眉,那他要是不听呢。
向总笑笑,试试吧,他这个人吧,脑子有不灵光,不过,不是没弱点。
瓜剖棋布——想到沈云菁提到何董事长时,说的是何远
这时候有人敲门,唐滔过去开门,是向婶,她招呼叫小鲁进来,你也是,这么沉的南瓜,你少拿几个。
乔亭和向总到了客厅,向婶和一个中年男子进来,他和唐滔挺熟悉,和唐滔打招呼,又管向叔叫叔,我自己种的,早说送过来,前几天加班。
向叔看看他,小鲁坐,喝茶吧。
小鲁放下南瓜,不了,我和婶子去广场了,我们今天要排练,请了个歌舞团的老师,他看看乔亭,笑笑。人很忠厚的样子。
唐滔关上门,乔亭疑惑,小鲁,他是梁姐的老公。
唐滔点头,对呀,人很忠厚吧。
乔亭吃惊,不会吧,他看上去,挺老实厚道的,一点不,不,她不知道怎么形容。
三人进了书房,唐滔摇头,你也别找词,不是什么好话,我就说过,你见了就知道,他看上去,挺厚道的。
乔亭困惑,叔,这个人,真是呀。
向总点头,对呀,他人不坏,就是那种小心眼的人,老婆做的事,他总是愿意多管几句,找找存在感,不过,要是小梁真的生气翻脸,他也就让步了。
乔亭不懂,这是什么爱好呀。
唐滔好笑,什么叫什么爱好,就是不太通达,你不能指望,人都和迈克一样。
他提到迈克,乔亭有些奇怪,这和迈克有什么关联,他通达吗。我想起来了,他的店开业,您过去吗,彭董过去。
向总吃惊,老彭过去。
乔亭点头,对,今天刚定的吧。
唐滔点头,那我肯定去呀,本来彭董去不去,我都得去,现在去更好了。
向总不解,不是让江寒星去吗。
乔亭解释,江大哥去上海了,不一定回得来,如果彭董不过去,只能让秘书去了,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可能诚意弱点,这不,彭董过去,何董事长也去了。她这时候,想到沈云菁提到何董事长时,说的是何远。
彭董去,向总有些吃惊,不过没在上心,到底和他没关系,彭董长袖善舞,他兴致缺缺,只关心地产的事,他回到话题,亭亭,小梁的事,包我身上了,你不用管了,那个文汇街你知道吧。
乔亭心的话,这个话题,可真跳跃,您说的是崇礼路交叉的那条街,我知道。
向总点头,那条街的化肥厂,前年搬了,土地性质,这次也一块转成住宅用地。
乔亭明白了,您是看上那个了,颂唐做的是那个地块,搭崇礼学府的顺风车。
向总点头,乔亭心的话,这倒是利益最大化,不用白不用,你不用别人也会用,她点头,应该没问题吧,我听说,那个也在片区内,那个地块,我看过,还成吧,比崇礼学府大一点,不过,问题不大吧。
向总点头,你也感觉不错吧,我和马千里聊过,他感觉行,他想做那个项目的营销总监。
乔亭皱眉,他是想两都顾,成吗,他对销售不是太钻,不过好吧,这样的话,以后我们传媒这边,对外的项目,还是先不接了,本来彭董也不太愿意,现在马千里要是想做这个项目,时间上,肯定不够。
唐滔这才说,你感觉马千里行吗。
乔亭说,行吧,那个区域他是花时间研究了,我说他主动跑榕城做调研了,原来是这样,找个好点的销售经理就成了,问题不太大,那个文汇街的地块,手续怎么样了。
向总点头,差不多了,我们直接走招拍牌好了,这个时间不能拖。
乔亭想想,你那快了,如果集团这崇礼学府慢了呢,那顺风车怎么搭呀。
向总笑笑,不会拖太久,彭董和李县长关于迁厂的事谈得差不多了,他答应在县城做项目,崇礼学府好落地,他不太可能先上马枫丹白露,最起码酒厂没迁厂之前,不会考虑,那个资金回收太慢,他资金链上拖不起。
这估计是江晨阳的分析,自然是准确的,江晨阳一直在资金上卡得严,酒厂搬迁的事,一直反对集团参与。
瓜剖棋布——那个资金回收太慢,他资金链上拖不起
乔亭心里一直困惑,向总为什么什么都告诉她,不怕她透露给彭董吗,不过,不太可能直接问向总,大家都不提,就全当没这事吧,反正和乔亭没关系,其实向总这么说,意思很直白,就是马千里实际上是现在开始做文汇街的项目了,乔亭不会直接参与,也不会干涉,而且在工作安排上,还要照应一二。
算了,这样的事,乔亭其实可以理解,就像她支持向惠兰兼职一样,对于向惠兰本人的能力也是提升,而青航几年没项目,那怎么样,真的让员工,什么都不干,在公司晃吗,收入受影响,能力肯定也受影响,这样算是各有所得吧,员工不干活,能力得不到提升。当然前提是不影响公司的主业。
向总直接提了向惠兰的事,你和那个老谭手下的办公室副主任关系不错是吗。
乔亭点头,对,她和您还是同姓呢,向惠兰怎么了,叔。
向总解释,马千里说,那个小姑娘人不错,方案写得比他不差,他说让她兼职,你感觉呢。
乔亭有些为难了,本来给向惠兰找个兼职,是好事,也算帮她了,向总给钱大方,可是吧,马千里推介,这,如果马千里的老婆知道了,也是麻烦事,他现在号称要离婚,当然没人相信,这个时候,他帮前女友,乔亭不知道如何表态了。
向总惊讶,怎么了,是能力还是人品。
乔亭摇头,都不是,人特别好,也能干,挺专业的。
向总不懂,什么都好,你怎么这么迟疑,我说呢,老谭用的人,人品肯定没问题,专业上马千里说成,应该没问题,你顾忌什么。
乔亭看看唐滔,我,唐滔知道她为难,叔,这个向惠兰是马千里原来的女朋友,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
向总吃惊,什么,那个前女友,这,小马现在闹离婚,和她有关系吗,乔亭马上解释,没有没有,这和惠兰没关系,人家有男朋友,乔亭心想,把周远山全当是向惠兰的男朋友吧。
向总皱眉了,有些举棋不定,马千里闹离婚,可能和向惠兰没关系,可是这时候,他介绍前女友,和他一起做项目,好似不太合适。他看看唐滔,你说呢。
唐滔心的话,当然不合适,他摇头,你和他说,让回家住,就用向惠兰。
乔亭看他,感觉是神奇的解决问题思路,那好吧,既然是马千里介绍的,我全当不知道吧,这小子这事倒没和我透风,该保密时一点不含糊,我懒得和他计较,反正人情世故,别指望他正常。
想想还是开口,向叔,我是这么想,能借力肯定借力好,要不然也是浪费资源,可是如果节奏上不合拍,您还得做两手准备。
向总皱眉,老彭不会真的先主推枫丹白露吧。
乔亭摇头,从正常的资金调拨上不太可能,可是枫丹白露那个项目影响大,对县城的形象有提升,那个区位,有那个标杆项目,影响多大呀,如果考虑这个角度,李县长很可能会重视那个项目。
下一句犹豫了一下,我听沈总的意思,那个一亮相,就先参评各类人居奖项设计奖什么的,她已经和原来做设计的那家设计院沟通了,可能还有调整,我感觉,沈总很懂得品牌营销,这是个亮点,她可能会下功夫,后期项目运营她不会介入,不过把项目的品牌先推出去,是她的强项。
向总皱眉,乔亭心的话,话我说到前面了,你老人家顶好两手准备。
向总想想,行,你说的对,我是做两手准备,看明天老彭找我聊什么,我估计是县城项目的事,这样吧,我先探探他的口风。
瓜剖棋布——反正人情世故,别指望他正常
唐滔奇怪,彭董没和你聊项目的事吗,你上午不是过去了吗。
乔亭微嗔,你行呀,什么都知道,我都没找别人开车,他哪有功夫管项目的事,对他来说,项目的事,不是紧急的事。
如果项目不是紧急的事,那还有什么事,乔亭不提,面前的两位多少能猜到,顾厂长可是也过去了,而且乔亭呆得时间不长,就走了,可顾厂长可是和彭董吃的午饭,时间可不短,自然是酒厂的事,曾经的向总希望,彭董让陈家给牵制,现在倒不希望,如果彭董的心思都在陈家或者酒厂上,那肯定影响县里项目的启动,按理说,以彭董的专业,自然不至于,可是事有轻重,还有缓急,有时候,急比重还重。
向总皱眉,小彭回来了,也解决不了吗。
乔亭摇头,他就是刚毕业的学生,这类事,太复杂了,不管是心态还是能力,都有些吃力,而且,我看彭董不太愿意让他介入,怕他为难,到底舍不得。
想想吃饭的时候,明显感觉彭岗是有压力,这类事,他其实本能想要绕开,这可以理解,换乔亭也一样,她也不太愿意让彭岗介入,怕他有压力,可是事情到了这一步,他绕不开呀,他本人还持股呢,他一直犹豫着,如果干脆直接授权给彭董,也算是省事的办法,可那样,他有压力,等于他站队了父亲,似乎对母亲不公平,怕母亲伤心。所以他只好保持所谓的中立,反而更矛盾。
回去的路上,乔亭有些闷闷不乐,唐滔劝他,好了,有些事,不是你决定的,你不用有压力。
乔亭叹口气,向叔为什么告诉我,不怕我告诉彭董吗。
唐滔摇头,当然不怕了,你比彭岗理智多了,你一直的原则,一件事归一件事,公归公私归私,特别的不矛盾不纠结,他看人特别准。
这话听得顺耳,乔亭说,其实彭董可能猜测一二,他一直说,人至察则无朋,水至清则无鱼,和光同尘吧,凡事皆有度。就是马千里让我头痛,他直白的介绍向惠兰,我答应不合适,不答应也不合适,真是,这个人,太让人无语。
唐滔说,你想太复杂了,还是公归公私归私,成了吧。
乔亭摇头,除非他真的不打算离婚,要不然,公私没法分明,我一直感觉,他对向惠兰特别的关心,不知道是心里不安,还是旧情不忘。他和赵燕没得聊,他提过一次,感觉他们没法沟通,不知道是不是赵燕总在家里,他说赵燕什么不懂,一点不关心他。
想到马千里说这话的表情,是真的失落,唐滔点头,我说他非要赵燕上班呢,也对,老不上班,聊什么呀,肯定没话题呀。
唐滔难得没骂马千里,倒是说了句实话,我也发现,其实没有共同关心的话题,和一样的价值观,两个人之间,是容易有矛盾,而且,还不好沟通,不一个频次,各说各的,鸡同鸭讲,对牛弹琴,肯定没话题。
乔亭点头,行呀,你怎么突然这么懂心理学了,是,行,那你肯定不会反对,我在事业上发展了吧。
唐滔诧异,我干吗反对,你愿意做什么是你的事,我可没理由干涉,这是起码的尊重。
难得的通达,乔亭笑笑,你可记得你的话,我可都记得,我这个人,记性有时候特别好,对我有利,我都记得。
有些好奇,有些八卦,七哥,你说马千里怎么选,你那个选择题,挺有意思,他要是帮向惠兰就得回家,他要是还抻着,就不能帮向惠兰,你猜他怎么选。
唐滔叹了口气,他太拧,我估计他不回家,帮向惠兰不用是眼下的事,他有脑子,可以拖一段时间,反正项目没运行,向惠兰的事,不急。

加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