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雪丽：棋逢对手第四部星罗棋布（82）什么客户也大不过真金白银的教训呀

星罗棋布——你一般都上去呀，你有事呀

乔亭大为吃惊，真的吗，他可真厉害，他没见过沈帆，没共过事，居然能断定这一层，是挺厉害呀，乔亭一脸的崇拜。

唐滔点头，是挺厉害，向总一直感叹，我们的人员体系有一个问题，不如彭董，彭董用的人，你这样的呆子有，江寒星八面玲珑有，连沈帆这样没下线的都有，这才是完美的组合，我们也是无计可施，这还是老曹找的他，当时真想让他过来，后来他说，只要在王芳那里破局就成了，结果，怎么样，这个国民大哥厉害吧，他可不是温吞水，你看他一脸的忠厚相，他和沈帆相比，谋略比沈帆厉害多了。

听上去是夸赞，可是和沈帆放一起，乔亭微嗔，七哥，人家帮了你们的忙好不好，我看当时要是不用王芳，你们就真被动，他那个职位，总经理助理，摆明了是接向总的位置，学历是学历，资历是资历，野心是野心，几天向总就疗养去了，他一天到晚找人谈话，跑跑工地做检查，今天路灯有问题，明天进料成本有问题，我看你们扛不住了吧，要不然，也不可能找外人了，你现在这语气，可有些不厚道。

唐滔想想，好似是有些那么不太厚道，他笑笑，我是说，不要以貌取人，他那个人，就是一张忠厚脸，和老曹有一比，这个人心术很厉害，现在向总还后悔，又晚一步，他去了青航地产，便宜了谭凯旋，现在谭凯旋太需要他这样的帮手。

乔亭不明白，他到青航地产就是办公室主任的角色，能有什么大用呀，我问过，他说看上了南园的项目，感觉是个长线，不想找小项目，几年一换的，太麻烦，谭总那个人挺厚道，用人还行。

车到了小区，唐滔没下来，你上去吧，灯亮了我再走。

乔亭奇怪，你怎么了，今天不晚呀，你有事。

唐滔笑笑，怎么，想让我上去，舍不得我走呀。

乔亭脸红，你这个人，好好说话成不成，我是说，你一般都上去呀，你有事呀。

唐滔叹口气，我还得去工地，开会研究，青航的那个项目，合同怎么签订。

乔亭不解，那你为什么还去向叔家吃饭呀。

唐滔看看乔亭，成天说我管你的事多，你管我的少呀，我们要等的人，去不早，人家雷打不动今天在父母那吃饭。

乔亭惊讶，你说的是李必达，你们找他合适吗，他是青航的人呀，管你们的合同，这太奇葩。

对了乔亭，唐滔无奈，行了，有些事，你不必管了，你也想不明白，人家不是你这个死脑筋，这个人我挺佩服，真孝顺，我服气。他难得说这两个字，然后看看乔亭，不用想了，你上去吧，我看灯亮了，我就走。明天我有时间就找你， 要是没时间，就算了，反正你正好有时间看你的书。

乔亭点头，上了楼，看唐滔的车开走，心里还是感觉奇怪，李必达这算怎么回事，在唐氏建筑兼职吗，他是不反对兼职的，他还给向惠兰介绍呢，不过名义是自己介绍的，她白得了向惠兰的感激，还去人家那吃了顿饭，向惠兰做饭还成，比自己强些，房间不大，她和一个同学合住，还着贷款，向惠兰一直强调，这事瞒了公司的人。

乔亭点头，我知道，听说你是荣姐介绍的，你是怕荣姐和你家里的人提。

当时有些不解，可你住着，还请荣姐过来吃饭。

向惠兰解释，她同住的同学，要购房，开始这套是给同学看的，后来同学看上了同小区另一个阳面的，这个她就考虑了，现在大家都以为，这是同学的。

乔亭点头，这样也好，你是要有个房子，要不然，成天租房，一个女孩子，是不太方便。她没提安全的问题，其实女性独居，安全也是个问题，尤其是租房。更麻烦，还要和房东打交道吧。

二人还聊了几句，向惠兰也感觉，我幸亏是和同学一起，我一个人，她摇头。

乔亭点头，这么说，你这个同学比你厉害。

向惠兰点头，是，她是行，什么事不怕，什么人不介意，能文能武的。

乔亭奇怪，向惠兰笑笑，我不是说打架，是能和人吵架，一个小时不带累的，声音高得上低得下，见了人，能骂能哭能委屈，特别厉害。

乔亭点头，这样的人，是挺能干。

她原来喜欢斯文的人，可是后来明白，斯文不容易，有时候太吃亏，她自己是没那个所谓的能文能武，好在是，她运气不错，这类的事，原来都是江寒星给处理，人家看她这样的表哥，没人欺负她了。

星罗棋布——宁做泼妇，不做怨妇

她脸上没有轻视表情，向惠兰笑笑，我还怕你看不起我同学这样的人。

乔亭摇头，有什么看不起，在家里都是父母的宝贝，出了门，什么不靠自己，男人还好些，女人，她感叹，宁做泼妇，不做怨妇。

宁做泼妇，不做怨妇。向惠兰重复了一遍，眉眼间有了不同的感觉，你说得对，其实我同学也这么说，不过，我看吧，你做不出来，你顶多是发发脾气。

乔亭摇头，我是动手，我学过几天，打个小架还成。

向惠兰不信，你，乔亭点头，真的，我们村子里那原来学这个的挺多，我是真认真学了几年，反正除非是人家专门练过了，一般人，我没什么问题，我是真动过手，原来有个客户，特别不讲理，方案改来改去的，特别烦人，临了这各种理由不给钱，还说喝酒就给，可喝了几杯，还是不给，还借酒手不老实，我真烦了，直接一酒瓶子砸他头上了。

向惠兰忙问，后来呢，乔亭说，能怎么办，他还好意思报警，我就实话实说，他说我讹诈，我那天还聪明，我干姐姐给了我个录音笔，我都录了下来，当场一放，人家警察挺看不上他的，说要这样的话，要立案的话，就要各种调查，因为有合同，要到他们公司，他怕丢面子，自己不要求赔偿了。

向惠兰点头，这样的渣子，肯定怕丢面子，那后来呢。

乔亭说，我和他说，三天之内把帐结了，要不然，我到他公司还给他一酒瓶子，我就当了警察的面说的，他三天之内真结了。

提起这事，向惠兰倒是挺心疼乔亭，你也不容易，又做策划，又管要帐，其实谭总这点挺好的，不让我们女的管这事，就是荣姐，也不应酬这些，你们那，还要自己管呀。

乔亭点头，我找的客户，当然我自己管，没什么，后来我发现了，我行得正不怕他们，有什么呀，反正，找我们做广告的，基本上都是圈子里的，太小的客户，我们也不考虑，大客户吧，基本上没有不要面子，我后来发现，不接外地的客户，没有办事处不考虑，怕他们打包走人，没地找去。

向惠兰点头，那倒是，你吃过亏。

乔亭点头，严格地说，不是我，是我们公司，江总有个客户，原来特别大方，开始的广告费给得特别爽快，还是先结帐，是一个什么保健品，不过，他们销售不成，一直开拓不了市场，后来让江总垫付几期广告费，江总那个人，挺仗义的，感觉应该帮人一把，没准多几期广告就成了，结果，不是几期，他一下子垫付了十几期，三十多万，结果人没影了，那家公司说没那个员工，结果官司还打输了。

向惠兰感叹，这，这家公司也真不要脸。是呀，想想那时候江寒星也真是有几天灰头土脸的，幸而当时的沈帆还没和他有什么竞争关系，没打击他，彭董也只是让他好好反醒一下，写个一千字的检查。

他是彭董手下第一个写检查的，开了写检查的先河，不过彭董的检查，不是花样文章，那是要真材实料的，他改了三回，才通过，而且不许别人帮忙写，那时候，他还老实，真的是自己吭哧写出来的，这件事，让他长了记性，他的优点，同样的错误，不犯第二回，到底年终奖没了。

此后，公司才设立了法务部，相关的合同都是要法务审核，而且，必有彭董的签字，才能垫付相关款项，反正人家江总是不垫付了，什么客户也大不过真金白银的教训呀。

星罗棋布——什么客户也大不过真金白银的教训呀

乔亭给向惠兰打电话，她们现在经常会聊几句，有时候是项目，有时候是纯粹的聊天，向惠兰是个特别老实的人，做事却踏实，乔亭几年前，就想让她过来，后来一看人家和荣姐的关系，就算了，而且，向惠兰本人也是恋旧的，那几年青航地产没项目，还一直坚守，在外面兼职补贴一下，也不肯离开，她是那类特别好的员工，有归属感，何况人家现在好不易有了机会，项目启动了，肯定不会离开，所以乔亭不会提这个问题。她是看向惠兰朋友圈里转了一下集资的事，有些惊讶，难道现在的集资范围不只是青远建筑了，连青航地产也有了吗。

青檬集团，现在是全面铺开了吗，她特别关注，一半是为了策划的项目，一半是为了唐氏建筑，可其实也明白，向惠兰知道的消息，估计都是可以半公开的消息，深层次的内部消息，她估计没多少。

向惠兰叹口气，是呀，不过我们这，倒是大家随意，没有特别的强调，不过让我们转发一下朋友圈。

乔亭笑笑，你真老实，你可设置一下可见的范围，有些人，不愿意让他们看见，就可以不可见了。

向惠兰点头，对呀，我忘记了，我马上设置一下，我已经后悔了，我家里人看见了，他们说一年十八个点，多大的利润呀，比存银行强多了，我说了半天，他们还是说我没带他们发财，我只好说，这期已经过了，下期吧，幸亏荣姐帮我说了几句，不过，我看他们不一定相信，我真怕他们跑来了参与。

乔亭感叹，你设置了吧，这样以后发的时候，可以选择可见的人。

向惠兰点头，我怎么忘记了这个，真是。

乔亭倒是关心她的，你和荣姐说好了，让她和你家人别说差了，他们来了，不知道你们集团在哪里就好办，大不了你领他们到荣姐那转一圈，幸亏你们集团和你们地产离得远。

向惠兰感叹，但愿吧，我们村也有在青远建筑的，我和人家打招呼了，人家答应帮忙，我还是不放心。

乔亭想想，你是不相信，向惠兰点头，荣姐说了，利润率没那么高的项目，建筑就几个点，不可能的，上市不上市的，那不是集团说了算，她不相信。

荣姐倒是头脑清醒，乔亭点赞，荣姐说得对，我也这么感觉，你们集团这手笔太大了些，不过至今如果是限于内部，倒是风险还可控，只要外面参与的人少就好吧，反正内部职工这一块，只要企业正常运营就不会有太大的风险。

二人聊了会儿，乔亭还是提醒向惠兰，你房子的事，一定要保密，要不然，恐怕有麻烦。

向惠兰点头，没事，我同学说了，这房子是她的，我家里人来了，自己解决住的问题，我们这一室，两个女孩子住，不接待亲戚朋友。我同学电话里已经说了，我妈听了挺生气，我同学说了，她是房东，有这个权利，要是我犯规，就让我另外租房子，我妈才不敢说什么了。我同学特别给力，说她的房子是家里人帮了钱的，问我家人，我是亲生的吗，为什么我父母不管我，让我一直租房子，有这样的爸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