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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1-02-14 08:07:14) 回廊落月（32）一切都是为了孩子
韩雪丽
回廊落月-----父亲的担忧
唐大海对于小孩子，倒多了些耐心和慈祥，当了唐曲的面，他没有丝毫表示，可是唐曲走了，他一下班，就回来了，不那么加班，回来帮着看孩子，成了王婉清的助手，王婉清原来还担忧，他会有意见，他现在是，只要孩子不影响他晚上睡觉就成，现在王婉清和依依住唐曲的房间，他就没了意见。
他也休周日了，和老婆一起推了婴儿车，在小区里转悠，和人也打打招呼，聊聊怎么带孩子，整个人，话也多了起来，有些进入老年人的活动圈子。王婉清和唐谣说，这样也不错，你爸爸不用一天到晚在汽修厂。
唐大海特舍得给依依买东西，什么玩具，什么衣服，依依和他也亲，而且，别看小朋友小，可是他们有他们的记忆方法，一到唐大海下班的点，她虽然不会看表，可是咿咿呀呀的对着门口，说个不停，唐大海一进门，她就伸手要抱。她最先学会的字眼，是姥姥姥爷。
那一天，依依白天去游乐园玩，回来就累了，睡得早，唐大海坐在客厅里，慢慢地喝着啤酒，他喝得不多，他叹了口气，提到了唐歌，你说，唐歌结婚几年了，她都三十多了，还要孩子吗，如果要，是不是要抓紧，李家那种情形，她没个孩子，怎么立足。
王婉清正在给依依织一件小毛衣，她手工活极好，这几年，和田松妈妈学了不少，其实有了依依，田松妈妈送了不少衣服，都是新的，原来给原原购置的，还没穿，孩子就大了。
田松妈妈送的东西里，有一件红色的斗篷，最是柔软漂亮， 不过，王婉清还是喜欢给依依编织东西。感觉，这才有成就感，把依依打扮成洋娃娃，穿上她做的衣服，人家一问，又夸孩子又夸赞大人。
她放下毛衣针，叹了口气，谁说不是呢，这孩子，天天飞来飞去，我看是上了瘾，就没过日子的想法。我听唐曲说，她和李亚楼都一个月见不了几面，哪像过日子的。
唐大海说，越是如此，她越要有个孩子，要不然，有什么事，还不说离婚就离婚，那可真是笑话。
王婉清皱眉，别胡说，哪里就离婚了。可心里也有些担忧。
唐大海声音有些不满意，我哪胡说了，你说两口子过日子，成天不在一起，又没个孩子，她婆家又看不上她，李亚楼又有孩子，你说，唐歌哪来的自信李亚楼不会变心，李亚楼的事业，那么大，有的是女人扑。
王婉清不能不认真对待，女儿结婚，女儿远嫁，都不令她满意，可要是离婚，那更让人操心。
她终于点头，我知道了，我回头电话里说说，你说这叫什么事，一家人，一年见不了一面，只能靠个电话，若是前两年，我索性去上海，可是现在，带了依依，也不方便，算了，电话里讲吧。
不过，她叹口气，唐歌打小主意大，不听人劝，对父母也是一本正经，说话一板一眼，和她聊天，那叫一个累。
唐大海深有同感，点头，是，这孩子不知道像谁。
王婉清开始盘算，如何说服唐歌。
她和唐大海可以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可是对了唐歌，怎么讲，你生个孩子吧，你年纪这么大了，你和李亚楼成天不在一起，感情出问题怎么办，话到是这个话，可怎么说。
她很想让唐谣侧面说一下，唐曲这些年，全蒙姐姐照顾，可是私下里提起唐歌就是摇头，说唐歌派头太大，和她讲话，不像对妹妹，就是像对下属，她可不敢和唐歌聊心事，唐歌那张脸，越来越板，公司的员工，私下里，叫她板面。
只有唐谣，还和唐歌打打电话，嘘寒问暖一下，可能总不在一起，也没有工作关系，唐歌对唐谣还算客气，另外，她现在也明白，父母年纪越来越大，上了岁数，身边不可能没人，唐谣在家，到是省了她和唐曲操心。
因了这些顾虑，她对唐谣到底要客气些，给唐谣年年的生日礼物，都是一个大红包，金额没低过六千，她说，六六大顺，你一定要收。
去年，干脆是一万，说是，一万个顺心顺意。
唐谣感叹，唐歌真是大方。
不过，这些钱，唐谣都存着。
唐谣接了母亲的这个任务，脑袋摇得像拨浪鼓，妈，你这是要我命，唐歌一句话，就把我的话堵上了，我还没结婚呢，哪里有资格管她，这不是找抽吗。
王婉清说，我知道，你可以说，你是转述我的话，我现在带依依嘛，没时间呀，这样，你们经常通电话，哪天你看她心情不错，说几句，你就说，我的意思，她怪不着你。
唐谣还要拒绝，王婉清一瞪眼，你办了这事，我一年不提你相亲的事，要不然，你继续相亲。唐谣败下阵来。
唐谣到是找了个机会，那天唐歌明显情绪不错，大谈她的事业宏图，唐谣一直附合，突然话锋一转，姐，我有几话，也不是我的意思，是我转述一下父母的担忧。她讲了母亲的意思，希望唐歌能有个孩子，有利于婚姻稳定，你现在这样不顾家，也不合适，感情到底要经营，不要把家弄成公司。
唐歌沉默了，唐谣有些害怕，怕她发脾气，把自己臭骂一顿，还好，唐歌只是叹了口气，这口气叹得唐谣有些心疼。
唐歌说，我不想吗，唉，不可能，李家不乐意，当年我们结婚，就说了，即使我们有了孩子，也不能继承李家的家产，不过，这也没什么，我挣的可以给孩子，可是，李亚楼居然也不太乐意。好似，他再有孩子，就对不起那个孩子。
唐谣没想到还有这一出，那姐姐的婚姻，代价太大了吧，她当即愤怒，姐，李亚楼的父母，怎么想无所谓，他们不是你的丈夫，可是李亚楼不能这样自私吧，李家不把你当一家人，你又没孩子，那你老了怎么办，他不能这么不负责任。
唐歌说，他同意我收养一个孩子，他会给孩子最好的照顾，花钱没什么，他可能感觉，那个孩子，和他没有血缘关系，自然扯不到李家的家产。
唐谣脱口而骂，放屁，什么狗屁混帐逻辑，姐，我发现，李亚楼这个人，不会是个妈宝男吧，什么都听家里的，那当时，为什么和你结婚，养子和自己的孩子能一样吗，不一样，姐，你要争取吧，不能任他们欺负。
唐歌说，我当时年轻，感觉无所谓，或者想，结婚后，可能李亚楼的态度会变，他父母的态度，我从不当回事，他们管不了我的决定，可是结婚几年了李亚楼什么事都听我的，对我也好，可是就是这件事，不同意，我不好不顾他的感情，如果为了这事闹僵了，伤了感情，真要离婚，就没什么意思，我现在的事业，还离不开他，我必须和他合作。
唐谣还想说什么，可是一直在旁边倾听的王婉清摇头，唐谣只好说，姐，我知道你有你的考虑，不过，你还是要认真权衡一下，你的人生，到底是为自己活的。
她放下电话，看母亲，妈，你什么意思。
王婉清说，有些事，你不用逼得太急，你听她的意思，现在她的事业，离不开李亚楼，感觉他们的婚姻，她摇头，算了，我再想想，如果他们真的过不到一块，只是为了事业，过几年难说会不会分开，要是那样，没孩子更好。
回廊落月-----唐曲的孩子
唐谣有些惊讶，妈，不可能吧，我感觉唐歌没有离婚的打算吧，真等到她事业上不靠李亚楼，那多年后了，那时候，她再婚再要孩子，多大了，她现在可三十二了。你想想。怎么可能。不能那么打算吧。
唐谣的想法是，真有了孩子，就生下来了，李亚楼还真离婚吗，她后来，又和唐歌提了一次，说了这个想法，唐歌摇头，我不想那样，一是事业上不允许，二是，万一真得罪了李亚楼，还真有可能离婚。不行，我不能冒险。
唐谣奇怪，唐歌不得不说，当年我们结婚前，有一个协议和财产公证，里面有一条，如果我违规了，就分不到李亚楼的财产。
唐谣大惊，姐，你们居然有这个协议，这对你太不公平，你为什么要答应。
唐歌说，我当时以为，结婚后，能说服李亚楼，只要他肯撤销那个协议，不就不是问题了，可现在才发现，他什么都听我的，除了那个协议，唐歌的声音有些苦涩，不过，她还是振奋精神，人不能太贪心，我要了我想要的，就不能再奢求，算了，不提这个了。
后来提到唐曲的孩子，如何的活泼如何的聪明，一岁多的小姑娘，是开始说话的时候，有一次隔了电话，叫唐歌大姨，唐歌似乎有些动容，唐谣以为，她想要孩子了，结果，她对唐曲上了心，要唐谣拍了照片发过去，后来，她打电话的次数多了，经常和李依兰聊聊，看得出，她喜欢依依。
唐歌借出差的机会，回了趟家，大包小包的东西，居然全是买给依依的，还给了依依一个金锁片，大家都说，这当了大姨，唐歌是不同的。可是她一住七天，居然是天天帮着带依依，王婉清都惊讶。
临走前一天下午，是个周末，唐谣带了依依去田家了，两个小朋友，虽然差了几岁，可是愿意一起玩，依依会叫哥哥了，她口中的哥哥，就是原原哥哥，原原居然也喜欢小妹妹，有好吃的会讲，给妹妹，给依依。
田珊珊感叹，这原原，一点不像他爸妈，那俩一个比一个精，你看这原原，怎么傻呼呼的，什么东西，都收不住，都给了依依，你看看那些玩具，只要依依喜欢的，都成了依依的，这依依可不见外。
唐谣笑，你呀，依依不到两岁，见什么外，什么是里什么是外，她懂什么。
田珊珊在大冯的爱情上，一直受挫，田松出面，谈了几次，让她死心吧，大冯为了安雅，现在还去医院，看起来，似乎并不是真如他讲的，只是可怜安雅。
田珊珊不高兴，我哪里不如她。我不信。
田松摇头，爱情不讲理，和如不如没关系，你不要傻了，找别人吧，我看胡小强都比他合适。
田珊珊惊叹，不会吧，你让我嫁一个司机。
田松奇怪，你别小看胡小强，他挺有能力的，县里的项目，我让他负责工地上的事，他干得井井有条，人家一直学习，考了好几个证。
在田松眼中，胡小强不错呀，胡家条件是一般，可本人能干就成呀，胡小强省吃俭用，从不浪费，人家买了房子，也买了一辆二手车，这个人，能做饭，人勤快，有什么不好的。
现在县里的项目，他又买了一套，给父母住，他的父母，不到省城，让田松感觉，这样挺好，田珊珊如果真嫁过去，也不会吃亏，自己是胡小强的老板，胡家人不会难为珊珊。
可田珊珊摇头，不行，我看不上他，看到他，想到胡玫，你也不忌讳。
田松纳闷，你忌讳什么，那你看见原原呢，那还是胡玫生的呢，幸而原原脾气性格不像她，胡小强和胡玫不过是一个村里的，沾点远亲罢了，有什么关系。
田珊珊不肯，我不管，反正大冯的爸爸喜欢我，我有机会，你等着瞧，我要嫁大冯，不找什么司机。
唐歌看家里，只有母亲和自己，这才开口，妈，你和唐曲说说，能不能把依依过继给我，其实把依依改姓唐好了，这样都以为，孩子随妈姓。我知道，贺家想要孙子，我给唐曲补偿，把余下的房贷，给他们还了，她早点要个儿子，不更好吗。
王婉清惊呆了。她本以为，唐歌喜欢孩子了，原来是想要孩子。
唐歌继续，其实依依的生活不改变，我出钱，还是你们照顾，对你们来讲，还是外孙女，没分别，或者是孙女，我爸爸也高兴吧。
王婉清想，对他们来讲，没什么分别，可是唐曲会愿意吗。
唐歌说，有些话， 我开口不太好，不过，我做过贺家的工作，小贺听唐曲的，他一向如此，小贺的父母倒乐意，现在你们也乐意，做为你的意思和唐曲谈，我不能要孩子，这孩子 我一定好好培养，对于唐曲没坏处呀，长大了，告诉孩子的，孩子也会孝敬她，她没坏处呀。
王婉清还是感觉有些不合适，唐曲的孩子，会舍得吗，哪怕只是个名份，可是唐曲的老大呀，唐曲能愿意吗，也不是养不起。只是没有唐歌那么有钱。
唐歌说，妈，你替我想，我不想要个来路不明的孩子，那还不如依依呢，你看，依依和我也亲。
王婉清想，现在的孩子，知道什么，那当然和你亲了。
可是唐歌突然掉了眼泪，王婉清吓一跳，你怎么了。
唐歌叹口气，我也难呀，我想有个孩子，依依好歹算和我有点血缘关系呀。妈，你帮我一次好不好，我没求过你。
王婉清到底点了头。
可是她真不知道如何开口，唐大海倒是同意，这个办法也不坏，我们村子里，这样的情况多了，一房没有孩子，兄弟姐妹的过继得多了。挺好。唐依兰，这个名字好，或者，就叫唐依依好了。
王婉清送走了唐歌，在考虑如何和唐曲开口，唐大海说，不妨拿我表哥家的事举例子，唐曲心里有个准备，再开口。
这一次，倒是唐大海的话起了作用，王婉清的例子，让唐曲动了猜疑，她和小贺商量，小贺倒是表态，一切听你的，不过，你姐事业做得那么大，没个孩子多遗憾，她也没时间养，还是交给你爸妈，孩子不会委屈，而且，将来的教育，肯定特别好，对依依是个机会，如果你不同意，也无所谓，你姐肯定过继别的亲戚家的孩子，听岳父说，他已经和村里的亲戚打招呼了，人家都乐意。
唐曲动摇了。
回廊落月-----唐曲的决定
唐曲去过唐歌家，不是不羡慕，哪怕只是平层，不是别墅，可是几百平呀，比起她家强太多，那装修那家居，太让人羡慕，尤其是灯池，真是她童年想要的那种，好似天上的星光，她每一次回来，都感叹几天，所以小贺对去唐歌那里，并不太热衷，他明白，他一生，也给不了唐曲那样的日子，所以唐曲自己去的时候多。
可最近小贺拉了唐曲去了几次，终于有一次回来，唐曲说，我同意了，把依依过继给她，不能让别的亲戚的孩子，成了唐歌的女儿，抢了依依的一切。到底唐歌是我亲姐，不会委屈依依。
小贺说，委屈肯定不会，唐歌不要孩子，自然把依依当成自己的孩子，我听说，她回去了一次，对依依特别好，依依也喜欢她。
唐曲决定，先回去一趟，看看女儿，小贺劝她，真没必要，孩子挺好，你去几天，又匆匆走，何必呢，唐曲不高兴，你真心狠，你家人想要孙子，当我不知道，我也看透了，还是我家人，不管男孩子女孩子，都接受，只要是我生的，你父母不一样，他们只要孙子。
小贺委屈，我爸妈也挺疼爱依依的。唐曲懒得再说了，再说就成了夫妻矛盾。
她到底请了假，回去看女儿，没想到，大忙人唐歌也要同行，唐歌打算，这次去了把手续办了，算是办理收养手续，她的收养条件都合适。
那份协议上小贺已经签字，唐曲皱眉，瞪了小贺一眼，小贺说，你不是已经答应了。
唐歌说，三妹，你还不放心我吗，其实，孩子小时候，还是放在父母那里，都是他们照顾，只是费用我出，孩子上学的时候，接过来，幸亏孩子户口是上海的，这到省了迁户口，你放心，依依还是你女儿，是我们的女儿，我们的孩子。
她几次强调，我们的，唐曲这才舒服些。
姐妹俩一起出现，成了小区轰动的事，唐歌是低调的奢华，到不是一身名牌，只是气质超然，一看就是女强人，短发齐耳，耳朵上只带了珍珠耳环，脖子上也是珍珠项链，她喜欢珍珠饰品，手腕上还一串珍珠手链，看上去不见奢侈，可是懂眼的人，会发现，那珍珠都是一样大小，饱满晶莹。价格不会便宜。
唐歌现在的和气不少，见了相熟的邻居，都一一招呼，什么张阿姨，什么李叔叔，倒是唐曲，这次心事重重，不见笑容，她还是注重打扮，眉眼精致，论容貌，比姐姐漂亮，只是气质，就差了些。
大家感叹，唐家的大姑娘小姑娘，都是人尖子，走过小区，就是一道风景，相比下，唐谣就显得灰头土脸，没有姐姐的气质，没有妹妹的容貌。而且，还没结婚。
王婉清倒是欢喜。
唐曲抱起依依，眼泪在眼中转悠，终于还是抱了抱，又递给了唐歌。她明白，孩子要和唐歌亲才行，她既然做了决定，就不能再拖泥带水，那不是唐曲的风格。
小贺也说过，我们那这样的情况挺多的，都是过继直系姐妹或者兄弟的孩子，和自己的没分别，你不用担忧，就算那样，你也是她姨妈呀。也可以关心呵护呀。
唐歌抱起小依依，因为两个月前，唐歌来过，小姑娘还有印象，而且，唐歌又带了不少玩具，和洋娃娃，依依抱着唐歌的脸，亲了一口，唐歌的眉眼马上柔和了不少。
唐曲故作无事，转身和母亲聊天去了。
唐谣回来时，唐家是其乐融融，有个孩子在其间，热闹不少，唐谣进门，依依扑上前，她最常见的是唐谣，所以还是和唐谣最亲，也最会撒娇，她抱紧唐谣，二姨，你怎么又回来晚了，没陪我看动画片。
唐谣抱起她，好，明天一定陪你看，成不成。
依依点头，她有些困了，王婉清接过孩子，安置她睡了，她其实是在等唐谣。
唐歌招呼唐谣，你天天这么晚呀。
唐谣解释，没有，偶尔，真这样，我也受不了，感觉现在，精力不如从前，原来一晚上不睡，第二天没事，现在可不行，她坐下来吃饭，唐歌给她夹菜，难得的亲和，唐谣都有些不适应，看看唐曲，唐曲到有些没精打采的。
唐歌和唐谣聊了几句，起身，我要回酒店了，车在下面，她转向唐曲，是双人房，你过去吗，唐曲摇头，算了，我住不惯酒店，还是在家吧，和二姐挤一个床。
唐曲说和唐谣挤挤，其实是留下来陪依依，她刚才不提，怕唐歌多心。她难得的有机会，如此亲近女儿，自然不住什么酒店。
王婉清理解她的心情，唐曲，别多心，孩子还是你的孩子，我们大家的孩子，你说家里，现在就这一个第三代，都疼爱她，不会委屈了她，你大姐的情况也特殊，要不然，也不会这样，你相信我们。
唐曲点头，我知道，我相信你们，大姐现在脾气好了不少，我看出来，她是真喜欢依依，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反正，我现在已经计划要二胎了，调理身体，我是想开了，我大姐就是做事业的，我就做个好妈妈也成。
王婉清睡觉去了，依依交给了唐曲，唐谣过来，二人轻声聊天，唐谣说，你想好了呀，不后悔吗，其实你们的条件，也没问题呀。
唐曲叹口气，你多去几趟唐歌那，就知道什么是对比了，我也是为了依依，大姐肯定要过继，难道去从村子里找个不相干的孩子吗，那凭什么，还不如依依呢，反正小贺说得对，我们还是三姨和三姨夫，也可以照顾她呀。我也是为了依依，我怕她将来怪我，为什么不给她机会，这是一个难得的机会，唐歌是咱家最有出息的孩子。
你看家里，这几年的装修家具电器，都是唐歌的钱。我听说，唐歌打算在对面的高层小区，给爸妈买个电梯房，听说田家已经买了，唐歌这次回来，也办这事，我们能做到吗，算了，就这样吧。
唐谣看看妹妹，有些心疼，看看依依，唐曲，我想说的是，我总感觉，孩子心里，未必真的在意这些，可能，她更愿意和你们在一起。
唐曲苦笑，我打算要二胎了，贺家想要孙子，我不能不考虑，你说，我们要是一家四口，日子会过成什么样，我也想我的孩子，受最好的教育，不让小朋友看不起，她闭上眼睛，我想我是为了孩子。
唐谣叹口气。她明白，如果是一家四口，都生活在上海，上各种学习班，那费用，可不是小数。真不是普通工薪阶层能负担，而且，唐曲是个要强的人，不肯自己的孩子，不如人家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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