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梅相认,世事纷纷
(2015-12-03 10:29:59)青梅相认,世事纷纷
长苏可以摆足了姿态让誉王上门,可是对于靖王,他不得不主动前往。
靖王府里更像一个军事机关,他现在的状态还是一个郡王,一切的筹谋都要在暗中进行。靖王有了夺嫡之心,可是怎么夺,他真的没流程。
“为了让我显得很重要,承蒙先生让誉王舍弃了庆国公,又让谢玉露出了马脚,真是多谢了。”为什么就不能好好说话呢,长苏办的是好事呀,那个庆国公又不是什么好人,不让谢玉露了马脚,难到等了谢玉动手吗!我感觉靖王一直把智慧和阴谋混了一起,阴谋是无中生有,智慧是还事情以本来面目。一是阴谋,二是阳谋。阴谋是构陷,阳谋是光明正大,我就是告诉我怎么做,你也无奈。一个占了先机,一个占了公理。
对萧景琰话里的讥诮梅长苏略闭了一下眼,一笑置之,他那么了解他的竹马,这样的态度,本是正常,虽然景琰有志向,可是不等于他改了个性。若是轻易改了,如何保有那份孤愤。
“怎么,殿下不愿给我记一功吗?”“其他人的看法我并不在乎,可是逝者英灵在上,我不想让他们也以为我萧景琰最终低了头。”这样的萧景琰让梅长苏长长地叹了口气,“既然是英灵,当知你心。”景琰一直不想改变,什么样的环境,他都想做自己,只是有时候不低头,如何能抬头。走直线,谁都乐意,可是没直线的时候,不得不曲线一下。景琰的可爱在于,他心如水明如镜,始终让人看得透看得懂。
长苏掩饰着起身,蹒跚的姿态让萧景琰颇为不忍(也只是一瞬间),景琰哪里明白眼前人就是故人,他比谁都懂他。
但这不忍随即变作一声严厉而急切的“别动!”,梅长苏伸出的手僵在那里,僵在壁上挂着的昔日朱弓前。“请先生不要介意,这是我朋友的遗物,他生前最不喜欢陌生人碰他的东西。”林殊当年何等骄傲,他的东西别人不能动。而十几年之后,景琰一直奉朱弓以思人。在这份情面前,长苏就是受了再多的委屈,也有一份安慰。还有人,留了他的爱物,不许人碰,维持着他的喜好。心中的痛与安慰交织成,无语。其实他面对景琰是最累的,要时不时承受对方的轻视与讽刺,要感叹故人依旧的欣喜,这种矛盾的复杂,替林殊欣喜,为长苏心痛。可是他是林殊和长苏的合成,半是欢半是痛。
长苏背对了景琰,才能令对方看不见他的触动,如果是正面,景琰会奇怪对方的神情。胡歌在这种场景,眼神与喉头的自然反应,让人和他一起感伤。
不能总抒情呀,长苏是有正事来的,给一份名单,让景琰清醒一下局势。“这份名单上的官员殿下大可放心地与他们结交,至于将来想要算计他们什么,就交给我来做好了。”他迎视着萧景琰投来的不以为然的目光,还他一个肯定的微笑。有着共同的目标,何必介意你懂与不懂,往事情怀依旧,你留了弓,我还能有什么要求,你是你,这就是一切的保障,我一切的安心。
我们完全感动于景琰对林殊的情份,可是看了他讽刺长苏,总是会生气。总算有个机会开心一下,以治军严明著称的景琰,他的部下大大的丢了脸,打不过飞流也就罢了,居然飞刀长苏,想给梅盟主一个下马威,却不知,他骨子里是林殊,小脸一绷,那是气吞山河,那种气势,连景琰都比不得。“你不用给我赔罪,丢脸的是你们靖王殿下(你又不是我的兵),又不是我。”转身面对萧景琰,“苏某久慕殿下治军风采,可今日一见,却大失所望(你看你带的兵,真不行)。看来殿下在部下之间的威仪还不如我这个江湖帮主(你哪是江湖帮主呀,你可是赤焰军的主帅)。”言毕拱手作礼,扬长而去,好,真是扫了景琰的威风,这位王爷,你和太子和誉王比起来是有些军功,不要骄傲好不好,你不如江左盟呢。
景琰是个实在人,不如人家就是不如人家,马上就服气了。只是他忽略了个问题,一个江湖盟主,哪来的底气如此淡定。那份气度,不经沙场,如何养成。
胡歌的背影都是如此的帅,此时的昂然,是林殊回来了。有时候,情急之下,就不是云淡风轻的长苏了,成了骄傲自负的林殊了。只有景琰惹恼了他,他教训他的时候,分明就是当年的场景。那叫一个理直气壮理所当然。
兰园的事情结了,要动另一部了。执行者是杨柳心的姐妹俩 ,兰园的童路是为了妹子,而这姐妹俩是为了兄弟。梅盟主,你怎么找了这些血海深仇的人来做主角呀。那可是刺向仇人的剑,不会手软。
还要故意的选了纪王在场,那位皇上的兄弟,不得不和光同尘的活着,时不是出来友情帮助一下梅盟主,甘心做个好证人。
那些吃饱了撑的纨绔子弟,该有人教训他们了。借刀杀人,让姐妹俩报了仇,大快人心。
不只梅在忙,大家都在忙。谢玉要给太子一个机会,就是令越妃复位。所以要动的是礼部。一样的借人之力,得自己之愿。朝廷各有职责,谢玉是不好直接出手。
谢玉是知道皇上心思的人,故意指出打压群主,暗合了皇上对军权的忌讳。遥指当年赤焰军的傲气。这是皇上的心结,用人防人疑人。对于打击臣子,皇上有底气。
太子表面上要给群主赔礼,反而让皇上越要挫一挫群主的面子。此时的太子反而是满合拍的,成功的让皇上要给足东宫体面。
消息不要传的太快,什么时候,信息都是权力在握的一种表现。尤其是打听宫里的消息,穆府在宫里也有自己的人手。
小王爷自然恼火,群主自林府一事后对皇上已经不再有任何的希望了,此时不怒,只是深知的悲凉。是不是胡歌喜欢吃桔子呀,镜头中的水果出镜率最高。蒙统领来了,他也生气,都是武将,自然物伤其类。长苏自然早知是如此的结局,太子还在,越妃复位是早晚的,母凭子贵。
长苏要借誉王还手,而且要打越妃一个更响亮的耳光。弄明嫡庶,才正根源。太子不过是庶出罢了。
最喜欢青梅和长苏在一起的场景,一个明丽一个风雅,另一种合拍。
她满腹惆怅,能说心事的人太少,只一个闺蜜,却还是比她还忙。各有伤心事,她失了林殊,她失了丈夫。伤心人对伤心人。
她信赖长苏是本能吧。
郡主来到京城之后,有诸多烦恼委屈,但我却从未见你有何抱怨愤懑,真是气量宏大。”他能安慰的就是这几句话了。
“不过是见多了沙场铁血,看到这些勾心斗角,虽有些烦心,也不愿多思多想罢了。”女子立在一株梅树下,淡淡地说。她的声音好飘忽,似乎飘进了他耳朵里,又似乎飘走了。失了爱人,还有什么伤痛能比的过,她早已经不介意。
剧中的花朵一直是梅花,长苏就是一剪梅花。
他看见几朵梅花落在她的发间、肩头。霓凰回头望他,他才恍然那几朵梅花正握在自己的指尖。他愣愣地看着花丛中的她,一时想不起该移开目光。他的动作是林殊的动作,他的情不自已,恍然流露,就这一幕,足让聪慧的女子明白,他是故人。只有故人有过如此的动作,她心里突然亮了起来。
群主是有行动力的,核对笔迹,是她的细致,奈何梅盟主一切都变了。只是我想一个人的字体不同,但用字的方法和语气,还是有相似之处的。
朝堂论礼,誉王想的是论证他的嫡出,打压太子的庶出。而长苏要的是景琰和他们有一样的资格。大家都是庶出。
小王爷亲自请人,能替姐姐出气的事,是他的最爱。越妃不是害姐姐吗,皇上不是宠她吗,那就让嫡庶来打她一掌吧。她根本就没有让太子扶衣裙的资格。
其实初进京的时候,人家梅盟主体质还行,还能和景睿豫津游玩游玩,逛逛兰园,而今,才几仗下来,身体已经撑不住 了。其实他最介意的是他不是林殊,这一生做不回林殊,武功尽失,朱弓还在景琰的书房,这一生却再也拉不开了。
请的周老先生,人家老先生出山是为了故人情份,君子之交淡如水,却又是多年重诺。
长苏礼仪周全,诚心来谢。老先生怀疑他是故人,却又不解,没有那样的人物。他对老先生的言词,诚恳谦卑。
长亭外,古道边,没有芳草,可是心事如草,春风吹过处,又生。
霓凰是厉害的,人变了字变了,没有任何痕迹,就是能确认你就是你。就凭长苏提起林殊不叫少帅,就能确认,以卫峥听命于长苏,就知他的身份。凭长苏如何的花言能说,此时也是无语。其实他是不忍心死不承认,对了青梅,他始终温柔。
长苏本来是明白他与她今生无缘,若能以长苏的身份进入她的视线最好,可我们的群主多聪明多深情,抽丝剥茧,硬是认出了故人。那一首红颜旧,放的正是时候,暗写了群主十三年的期盼与等待。
朝堂上的事,长苏此时在暗,所以赢得顺利,尽在掌握。此时对手忙于互斗,没功夫注意他。能令他心伤的就是旧情。梅帮主又病了,幸而身边有个晏大夫,还能及时出手。
他在京城的折腾,实在是拿命在争。
只有景睿和豫津来了能带给最轻松的时光。这两个活泼明朗的少年,有着林殊的影子。阳光明亮。而且都是旧人。他了解他们,信任他们。
豫津对他的崇拜是真心的,进门先看气色。他表面吃喝玩乐,内心比景睿世事洞明,人人都以为长苏扶持誉王的时候,他就猜测长苏另有打算。聪明孩子。“苏兄气色确实还好啊,前些天听说你病重,都闭门谢客了,把我和景睿吓了一跳。”病容未褪的梅郎展颜一笑,让这孩子多来几趟吧,长苏还能多笑笑。能给长苏带来笑容的人,都是好人。由他引出言候的惊天大行动,是因了那筐桔子。
景琰出场了,他对长苏的感觉一直比较复杂,抛开那些算计,梅帮主的气质才情,也是令人欣赏的。只是一触动了他所谓的底线,他就是孩子气的率直。
梅长苏正遵医嘱倚枕歇息,不休息就撑不下去了。“先生病着,切莫起身。”靖王该有的教养还是有的,而且看了这位风彩仪人的人病成这样,也有些于心不忍吧。
梅长苏问道:“殿下过来是有什么事吧?”这位是无事不来的人,不是那位誉王。
萧景琰想也不想地反问:“我就不能来探病吗?”他感觉他应该来看望。本来吗,不喜欢人家的手段是一回事,你是人家手段的受益者,确是事实。
梅长苏一边忖度,右手的拇指和食指一边下意识地捻着衣裾。“苏先生在想事情的时候,手里也会无意识地搓着什么东西吗?”许是看到了梅长苏的病容,许是感染了苏宅的静谧,又或许是想起了最无忧的年少时光,萧景琰的这一问里有难得一见的温柔。这本是林殊的动作,小动作是最真实的。而景琰只是感觉雷同。
梅长苏手指条件反射般地松开了衣裾。“我常常这样子,就算一个人的时候手指也会乱动,许多人都会有这样的习惯吧?”本是欲盖弥彰的话,只有掩饰才会这样。大多数人不是这样的反应。
景琰明明想到了林殊的动作,这样的雷同,他还是没上心。他不是青梅,他眼中的林殊,换了模样就认不得了。他还是来探讨底线的。“我以为结交良臣手腕勿需太多,只要以诚相待,何愁他们对我没有好感?”真是好人呀,可惜你现在的环境不是这样的环境。他其实不喜欢夺嫡,只是为了祈王为了林殊。而且那个太子实在是差劲。
“有道是君子可欺之以方,只有诚心,没有手腕,是万万不行的。像夺嫡这样的事情,如果比的只是诚心和善意,史书上又何来血迹斑斑呢?”“用人之道,本就不能一概而论,殿下有殿下的策略,我有我的方法,殿下品的是德,我量的是才。有时候以德为先,有时候以才为主,这就要看殿下把人用在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了。”洗脑很重要,一定要洗,要不然做什么都要给王爷解释一次道德篇。太累了人。本来各有其职,王爷不必如此多事。要给王爷面子,当然德才是不可少的。这本是正理。王爷又想夺嫡又想直来直去,有些失之天然。本来吗,要真是的直来直去,就不必夺了, 在世人眼中,太子者正统。
而且要狠补一刀,要讲明恩威并用。“殿下去看看院中的那个人吧,他叫童路,我与外界的一应对接都由他来负责,我对这个人可谓是信任至极,可是他的母亲却被我留在廊州,由江左盟照管。”怕这还不够,梅长苏继续解释,“我对童路委以重任,用人不疑,这是我的诚心;把他的家人留在手里,以防万一,这就是我的手腕。”他预期的效果达到了,而他毫不闪避地直视急转过身的萧景琰,这是景琰不喜欢的方式。可是现实如此,很多人都在用,可就是如此,童路后来还是中了般若的派去的四姐的美人计。连他母亲也不想了,照样出卖了朋友。
“你一定要把自己做的事都说得如此狠绝吗?”你就不能美化一下吗,为什么告诉我这些,你知道我不喜欢呀。
其实不管是林殊还是长苏,都能成功的让景琰相信他们所说所行。真的是厉害。其实现实的残酷王爷也是明白的,他是不愿意相信罢了。他母亲是有皇子的嫔,地位有些低了。而他军功赫赫,却只是郡王,待遇低了,连见母亲都要按日子,这些他都明白,只是不愿意低头,他的骄傲就是如此的固执与智商无关。若说他认不出长苏,是因为他在意他眷恋的是少年阳光的林殊,他认为林殊和他一样,无论怎样,都不会改变。他是太珍视了,才忽略了眼前了。
长苏的身体弱,所以炭火是必不可少的,天寒地冻的时候,那一丝炉火本就是长苏的安慰吧。“殿下尽可以用任何的手段来试探我,考验我,我都无所谓,因为我知道自己心里忠于的是什么。我从来都没有想过要背叛。这是一次表态吧。我有我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