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珍爱红楼――王夫人与刘姥姥

(2009-01-16 09:20: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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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

珍爱红楼――王夫人与刘姥姥

珍爱红楼――王夫人与刘姥姥
   刘姥姥进城去贾府,起因是因为女婿王家几十年前偶然与王家联了宗,那时候还是往来过一段时日,刘姥姥也和女儿去过。那时候管事是王夫人,当时的二小姐,刘姥姥赞二小姐,着实响快,不拿大。这时候的王夫人还是珍珠眼睛的年华,从容大方,到也合大家风范。给刘姥姥留下了极好的印象。所以几十年后,刘姥姥还能想起这段往事,往贾府跑一趟,寻些机会。
   要知道当年的交情是王家的,如今去贾府,就是冲了王夫人的珍珠岁月里的旧相识了。当年的王夫人得刘姥姥这样的评语,可知原也是聪明机敏的,全然不是书中出现的那个冷漠古板的太太。青春年少的岁月里,她也有凤姐的光芒,探春的风采吧。只是为人儿媳为人母亲,她也有太多的风刀霜剑要应付,所以收敛了许多冷漠了许多。
   只要不遇上宝玉的事,她还是愿意做个慈善的人。愿意温婉端庄的。所以刘姥姥才能与贾府扯上关系,也是原于王夫人对往事对王家体面的维护。
   刘姥姥先寻了周瑞家的,周瑞家的领了进去见了凤姐,自然还是回明太太的,凤姐并不认得刘姥姥,自然懒得理会。要看太太的示下。周瑞家的回了,王夫人的答复是,不可简慢了她。不可简慢就定了事情的基调,所以凤姐才给了那二十两银子,才有了刘姥姥的收获。当然王夫人是不会轻易见刘姥姥的,她的心事精力都在宝玉身上,事物上的事能省的都省了。
   刘姥姥第二次,因为投了贾母的缘,才得以进了正堂,逛了大观园。与凤姐鸳鸯等人哄老太太开心,是刘姥姥看的开,必有所求自有所失。 她的经验让她抛开了那些无用的情面,而愿意为了现实通透的低头。众人一笑,她也笑了,苍凉却也平淡,有些事情不必细想,生活只能如此。她乐意成全别人,也顺便成全自己。人世中本有比体面更重要的东西,是活下去。尤其是让自己的晚辈们更好的活下去。刘姥姥所以从容,她是为了自己和自己的孩子们。
   众人笑了,也就散了,那些小姐公子们此时只知道花开花谢,不知岁月冷暖,所以只是笑了。鸳鸯的父母也是仆人,所以忙着道歉,又作主把众人孝敬老太太的衣物给了刘姥姥,也算是知些世事。凤姐自然是明白人,她对刘姥姥到了这时,反有些欣赏的韵味了,刘姥姥的明白事理,坦然自若,到是和了她的意。
    而王夫人,未与刘姥姥有直接的对话,虽然这个人本是寻了她来的。她给了百两银子,那是相当大的数目,一个公子小姐月钱不过二两,那是他们五六年的月钱,王夫人还有一句话,极尽现实,做个小买卖或置些地,别再投亲靠友了。她是聪明的,也是懂事务的,她明白,刘姥姥肯低下头,那样的姿态,只是为了将来能少投亲靠友,也许只有她读懂了其中的世态,于是她出面了,成全了刘姥姥。
也许凤姐忽略了一个事实,那就是刘姥姥是冲了王夫人来的,好不好富不富,她都是王夫人的旧识。在那一个场面中,脸上变了色的应是王夫人。她看的懂凤姐与鸳鸯的真意,也懂刘姥姥的处境,但是她不得不多想一层,那是她的客人,那是王家挂名的亲威,所以王夫人有了想法。
    便是出手给了在百两银子,她的做法是最简单实效的。也是在那一刻,在些明白王夫人,她其实比凤姐更实际更痛快,这才是当年的王家二小姐,着实响快。
  刘姥姥走了,王夫人会安些心。她不想重复那样的场面,别人的欢笑中,她也会笑,但是会有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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