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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 |
芸为香草。作者把香草这一隐喻放在了贾芸身上。
他本也是贾家的正经主子,只是成了旁枝,家里父亲没的早,母亲又不是惯奉承的人人,于是生活的担子放在了他身上。
他不得不想方设法,却联络那些亲戚,去谋个生计。他先找的是是贾琏,本也对的。贾琏是贾府的管事,他不知道贾琏的夫人才是真正主事的。贾琏早退了一箭之地,于是第一桩本来要给他的活计,给了贾芹。贾琏倒是直爽人,实话实说,活让凤姐给了芹哥。这一下子,贾芸清醒了。知道这个二叔作不了主。于是想着要接近凤姐了。
求人要送礼,可是没本钱,去亲舅舅那里碰了灰,没借给他,反数落了他一场。真是人穷无亲人。他回来的路上,碰上了邻居,到意外的得了钱,买了礼物。回了家没和母亲说,是他懂事体贴母亲。
接下来要去凤姐那里了。便往荣国府来.打听贾琏出了门,贾芸便往后面来.到贾琏院门前,只见几个小厮拿着大高笤帚在那里扫院子呢.忽见周瑞家的从门里出来叫小厮们:
"先别扫,奶奶出来了."贾芸忙上前笑问:"二婶婶那去?"周瑞家的道:"老太太叫,
想必是裁什么尺头."正说着,只见一群人簇着凤姐出来了.贾芸深知凤姐是喜奉承尚排场的,
忙把手逼着,恭恭敬敬抢上来请安.凤姐连正眼也不看,仍往前走着,
只问他母亲好,
"怎么不来我们这里逛逛?"贾芸道:"只是身上不大好,倒时常记挂着婶子,要来瞧瞧,又不能来."凤姐笑道:"可是会撒谎,不是我提起他来,你就不说他想我了.
"贾芸笑道:"侄儿不怕雷打了,就敢在长辈前撒谎.昨儿晚上还提起婶子来,说婶子身子生的单弱,事情又多,亏婶子好大精神,竟料理的周周全全,要是差一点儿的
,早累的不知怎么样呢."
凤姐听了满脸是笑,不由的便止了步,问道:"怎么好好的你娘儿们在背地里嚼起我来?"贾芸道:"有个原故,只因我有个朋友,家里有几个钱,现开香铺.只因他身上捐着个通判,前儿选了云南不知那一处,连家眷一齐去,把这香铺也不在这里开了.便把帐物攒了一攒,
该给人的给人,该贱发的贱发了,象这细贵的货,都分着送与亲朋.他就一共送了我些冰片,
麝香.我就和我母亲商量,若要转买,不但卖不出原价来,而且谁家拿这些银子买这个作什么,便是很有钱的大家子,也不过使个几分几钱就挺折腰了,若说送人,也没个人配使这些,倒叫他一文不值半文转卖了.因此我就想起婶子来
.
往年间我还见婶子大包的银子买这些东西呢,别说今年贵妃宫中,就是这个端阳节下,
不用说这些香料自然是比往常加上十倍去的.因此想来想去,只孝顺婶子一个人才合式,方不算遭塌这东西."一边说,一边将一个锦匣举起来.
凤姐正是要办端阳的节礼,
采买香料药饵的时节,忽见贾芸如此一来,听这一篇话,心下又是得意又是欢喜,便命丰儿:"接过芸哥儿的来,送了家去,交给平儿."因又说道:
"看着你这样知好歹,怪道你叔叔常提你,说你说话儿也明白,心里有见识."贾芸听这话入了港,
便打进一步来,故意问道:"原来叔叔也曾提我的?"凤姐见问,才要告诉他与他管事情的那话,
便忙又止住,心下想道:"我如今要告诉他那话,倒叫他看着我见不得东西似的,为得了这点子香,就混许他管事了.今儿先别提起这事."想毕,
便把派他监种花木工程的事都隐瞒的一字不提,随口说了两句淡话,便往贾母那里去了.
贾芸也不好提的,只得回来
接下来,他的故事是与小红的手帕之约了。
这里贾芸便看字画古玩,有一顿饭工夫还不见来,再看看别的小厮,都顽去了.正是烦闷,只听门前娇声嫩语的叫了一声"哥哥".贾芸往外瞧时,看是一个十六七岁的丫头,生的倒也细巧干净.那丫头见了贾芸,便抽身躲了过去
.恰值焙茗走来,见那丫头在门前,便说道:"好,好,正抓不着个信儿."贾芸见了焙茗,
也就赶了出来,问怎么样.焙茗道:"等了这一日,也没个人儿过来.这就是宝二爷房里的.好姑娘,你进去带个信儿,就说廊上的二爷来了."
那丫头听说,方知是本家的爷们,便不似先前那等回避,下死眼把贾芸钉了两眼.
听那贾芸说道:"什么是廊上廊下的,你只说是芸儿就是了."半晌,那丫头冷笑了一笑
:"依我说,二爷竟请回家去,有什么话明儿再来.今儿晚上得空儿我回了他."焙茗道:
"这是怎么说?"那丫头道:"他今儿也没睡中觉,自然吃的晚饭早.晚上他又不下来.难道只是耍的二爷在这里等着挨饿不成!不如家去,明儿来是正经.便是回来有人带信,
那都是不中用的.
他不过口里应着,他倒给带呢!"贾芸听这丫头说话简便俏丽,待要问他的名字,因是宝玉房里的,又不便问,只得说道:"这话倒是,我明儿再来."说着便往外走.焙茗道:"我倒茶去,二爷吃了茶再去."贾芸一面走,一面回头说:"不吃茶,我还有事呢."口里说话,眼睛瞧那丫头还站在那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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