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2]          追忆扶桑之旅

               我说的不就是日语吗！

上世纪九十年代出国旅游的人还很少，不像现在这么多，所以当时乘坐的波音747内只坐满1/3左右的乘客，而出港的乘客中只有几个中国人，取完行李后我径直向标有“外国人登录”的柜台走去。日本入国管理局的柜台内有一男一女两位工作人员，态度和蔼而又不失尊严，这让我想起刚才大连机场的有关工作人员，态度冷冷冰冰，一声不吭，与日本海关工作人员相比，俨然两幅不同的面孔。当然这是几十年前的事了，现在咱们的服务态度已有大幅度提升。

日本入国管理局相当于我国出入境管理局。日本入国管理局在东京有个专门负责管理留学生签证的部门，在日中国留学生都管它叫“入管局”，当然和机场的日本入国管理局不同。在上世纪九十年代听中国留学生说，那时的日本“入管局”官员特势利眼，如果是早稻田、庆英等名牌大学的留学生去办签证，“入管局”的官员就点头哈腰奉为上宾；如果是普通学校的留学生，他就一脸横肉百般刁难。当时一位在日工作的中国人朋友给我寄来一剪报复印件，上面报道的是在日世界各国留学生谩骂“入管局”的文章，有的说日本“入管局的官员没人性！”、“看人下菜碟！”等等，用尽了污言秽语，甚至在“入管局”的厕所里都写满了这些词句，后来去东京时从一位曾在日语角的朋友那里得到证实。当然这些也是往事，大概现在日本“入管局”的服务态度也许变好了。

在日本日本入国管理局柜台办完入境手续后来到旁边的海关，由于入境的外国人寥寥无几，那位海关官员不慌不忙地用日语问了我很多问题：“你都带什么东西了？”、“都是什么东西？有多少？”等等，我用日语一一作答。他突然又问我：“你一个人外出上街行吗？”，我说行啊，没问题，我心想，这是你海关应该问的问题吗，管的也太宽了吧。接着他又问了一个令人哭笑不得的问题：“你会说日语吗？”，什么？我会说日语吗？！你这不是冒傻气吗？！刚才你问我那么多问题，我不都是用日语回答的吗！？难道刚才我说的不是日语？！真新鲜！竟然冒出这么个可笑的问题！我心想，大概是他看入境的外国人不多，没事闲的，想和我扯闲篇，就算是扯闲篇，你问什么问题不行啊，偏偏问这么个愚蠢令人哭笑不得的问题，跟你说了半天日语到头来还问我会不会日语！我等着他开箱检查行李，大概是他看我用日语回答的还挺痛快，于是乎一边给我鞠躬一边说：“可以了，检查完了，谢谢！”，连箱子也没打，我向他道谢后走出大厅，只见福江夫妇和入 江博先生三人在门口打着写欢迎我的牌子在迎接我，见面寒喧后我把刚才在海关发生那一幕说给他们听，他们听后都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大概也觉得那位海关官员有点二！

              你们城市的人都跑哪儿去了？！

坐在福江车里，以时速150公里的高速行驶在去往佐世保的公路上，日本的公路十分平坦，一点也不觉得颠簸。福江夫人坐在后面对我说，车速太快，觉得有点头晕，不过我倒没觉得。公路两侧快速闪过的美丽风景紧紧地吸引了我。刚出福冈市那一刻，街道上的汽车虽然不太多，但除了汽车就是汽车，几乎看不见人影，实在太清静了！在北京生活惯了，到处都是人汪汪的，冷不叮一看这场面，还真觉得有点新鲜，于是便问福江，你们城市里的人都跑哪儿去了？怎么看不见人啊！？福江一边开车一边笑着说，大人上班去了，小孩上学，女人在家哪。

在北京街头，常常能看见马路旁围着一圈人，过去一看，不是在看两个人下棋，就是看别人吵架，在日本期间，无论在佐世保、长崎、北九州还是东京，就没看见过那样的场面。街上人少、汽车多、人们行色匆匆、街道清洁、景色宜人，这是日本给我的第一印象。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