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学习外国的先进经验
俗话说各村有各村的高招,世界各国的篮球都有各自的特点和许多独特的训练经验,中国篮球在发展过程中学习外国的先进经验是非常重要的环节,但这里面存在一个怎么学习的问题,学习方法问题和学习途径问题,是让洋教练大包大揽、还是贯彻“洋为中用”的原则学习人家的长处并消化吸收将其变成自己的东西,这不仅是两种完全迥然不同的学习方法和学习态度,而且所带来的结果也完全不同。
在中国篮球历史上从来没抵制过学习外国好的东西,例如解放后我国篮球缺乏科学系统的训练经验,于是请来前苏联功勋教练员切特林。但是,切特林来华后并不是大包大揽,而是做“母鸡下蛋”训练我们的教练员。当时国家体委针对各个运动项目曾举办过教练员体训班,在篮球体训班就是由切特林主讲篮球训练方法,当时共办了两期,介绍了前苏联篮球科学系统的训练方法,在这个基础上为提高中国篮球的训练水平、特别是教练员的水平,国家体委曾组织六个人撰写了篮球训练大纲,当时张长禄先生就是其中之一。可以说此举奠定了中国篮球的训练基础。后来中国男篮到前苏联进行训练,切特林训练了中国男篮四个月,大大提高了中国男篮技术水平,从那以后中国篮球逐渐形成自己的特点与风格。从某个角度来说,中国篮球在解放初期之所以能迅速提高,学习当时前苏联的训练经验是一个非常重要的因素。
在学习外国先进经验方面中国篮球还采取了“走出去、请进来”的方法。一方面当时的中国男女篮、北京男女篮、八一男女篮和全国各省市队几乎经常赴欧洲和亚洲各国作访问比赛,不仅是这些专业队,就连当时的半专业队煤矿女篮也曾受国家体委的委派出访前苏联进行比赛,并取得非常优异的战绩而受到当地新闻媒体的好评。
另一方面当时还经常聘请欧洲亚洲一些国家的篮球队来华进行比赛,通过比赛不仅锻炼了自己,而且利用这些机会向客队进行学习。例如1959年国庆十周年时我国聘请了好几支欧洲强队来华进行比赛,在这个过程中我们虚心向人家学习,例如匈牙利队的联防守的特别好,于是在北京体育馆我们就请匈牙利队给我们上训练示范课,讲解他们守联防的方法,在京的中国男女篮、北京男女篮和八一男女篮等队的教练员和运动员到场观摩进行学习。通过“走出去、请进来”不仅开阔了中国篮球教练员和运动员的眼界,而且提高了我们的技术水平。
除了上述方法外,在比赛和看比赛过程中我们还虚心学习外国队一些球员的技术。例如,匈牙利队中锋西蒙的策应传球技术非常出众,他传的策应球如魔术般令人眼花缭乱,西蒙的策应球技术不仅大大开阔了我们教练员和运动员眼界,而且使我们的中锋受到很大启发。在那以后我们很多队的中锋之所以提高了传策应球技术,与向西蒙学习是分不开的。
对我们自己是这样,我们对人家也是这样。例如上世纪六十年代初期我们曾向古巴派出篮球专家,这也是中国篮球首次向国外派出专家。出任古巴篮球专家的程世春先生回忆说,出国前时任国家体委负责人之一的黄中先生就曾明确指示,到古巴绝不可大包大揽,而要当“母鸡下蛋”,意思是说要提高所在国教练员的水平,提高他们运动员的水平,古巴篮球水平的提高最终还要靠他们自己。
通过上述例子说明,从中国篮球历史上看,在学习外国先进经验方面我们并没有让洋教练对我们大包大揽,而是学习人家的训练方法和独特的技术,通过消化吸收将其变成自己的东西,只有这样才能提高我们自己的水平;对人家我们也没大包大揽,而是通过训练等各种方法来提高人家教练员和运动员的水平,靠他们自己提高本国的篮球水平。
上述各种例子说明,中国篮球可以聘请洋教练,但绝不能让洋教练对我们大包大揽,由洋教练替代我们的本土教练,把一切权利全交给洋教练,由洋教练主宰我们的命运,绝不能把中国篮球水平的提高单纯寄托在洋教练身上,如果这样做中国篮球不仅不能迅速提高,反而会变成“四不象”!
洋教练可以训练我们的运动员,可以对我们的教练员和运动员讲解他的篮球理念、技战术方法和技术,但对这些我们必须遵循“洋为中用”的原则将其消化吸收变成自己的东西,绝不能生搬硬套,绝不能把大权完全交给洋教练,特别是比赛时必须由本土教练出任,洋教练只能做“幕后英雄”,笔者认为这就是中国篮球在学习外国先进经验方面给我们的启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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