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人:昔日中国篮坛具有“绅士”、“大将”风度的教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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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中国篮坛具有“绅士”、“大将”风度的教练
张长禄先生似乎有着和牟作云先生同样的风度,平时装束也是整整齐齐,对人和蔼可亲,彬彬有礼,言谈举止似乎透着一股文人的气质,从张长禄先生平时所表现出的风度来看,很难想象张长禄先生在临场指挥时对球员会是一付急躁不安、甚至对球员有所不满的模样。
已故教练陈文彬,河北乐亨人,1951肄业于北京大学历史系,1955年开始担任国家男篮教练近20年,是任国家队教练时间最长的人。陈文彬教练平时就和钱澄海、杨伯镛、张锡山、王利发等球员亲如兄弟,彼此打成一片,如果不是在训练场和赛场,几乎让你看不出来谁是教练谁是队员!自从笔者进入北京篮球队的多年中,虽然陈文彬当时是国家男篮教练,但在很长一段时间内由于都在先农坛生活和训练,所以笔者无论是在生活中,还是训练比赛中,都和陈文彬教练有过广泛的接触。在那么多年中,在那么多的比赛中,笔者见陈文彬教练临场总是指挥若定,说话不慌不忙,就没见过一次他跟队员发脾气、跟队员急、呲滕队员、训队员的!更没见过他对裁判不满、和裁判纪录台指手划脚理论的!不管比赛顺利与否,暂停时陈文彬教练总是一付冷静的面孔,向队员耐心地布置攻防技战术,他那略显发福的身体总是透出一付“绅士”的派头与风度!
已故教练杨福鹿,江苏省常洲人,1950年毕业于武汉大学电机系,1952年入选国家男篮,1954-1965年任国家女篮教练。1956年夏曾以全场紧逼战胜来访的欧洲强队南斯拉夫国家女篮。
如果不是身高,你很难想象杨福鹿是国家女篮教练,平时总是斯斯文文,说话慢条斯理,散发着一股学究的气质。和陈文彬一样,在那么多年的比赛中,笔者就没见过一次杨福鹿临场指挥跟女篮队员急的!更没见过他站起来冲裁判和纪录台嚷嚷的!不仅不会这样,甚至觉得平时生活、训练和比赛中杨福鹿教练就好象一位根本就不会发脾气的人,所以临场指挥时总是那么沉稳!
程世春先生,笔者的启蒙教练,河北省冀县人,1952年毕业于北方交通大学,曾是天津著名的“华盛”队、北京著名的“木乃伊”队队员,1952-1954入选国家队,曾参加过第15届奥运会,1954-1956任国家女篮教练,从1957年开始任北京男女篮总教练,1965年作为中国首位援外篮球专家赴古巴任教练,1966-1980年任国家女篮和国家男篮教练。
程世春教练在平时训练中虽然对队员要求十分严格,但在比赛临场指挥中对队员却能耐心启发,言谈话语全集中在攻防技战术配合和所应采取的对策上,比赛顺利时能提醒队员注意困难,不利时能鼓励队员看到有利的一面,临场指挥时向队员谈的全是关于攻防技战术方面的问题,在那么多年那么多的比赛中,笔者就没听过程世春教练冲队员说过一句出格或额外的话,体现出久经沙场的一付“大将”风度!
已故教练张光烈,笔者在北京男篮一队时的教练,曾是陈文彬执教的国家男篮队员。张光烈是北京队教练中的才子之一,精通英语,著有篮球著作,是位多才多艺的教练,为人相当聪明!笔者跟随张光烈教练多年中,不仅平时相处十分和睦,而且无论是什么性质的比赛,张光烈教练临场指挥时总是带着一付笑容,即便你在场上出什么错,就没见过他冲队员不满过,更没见过他临场指挥时他先急的,暂停时总是一针见血地指出场上出现的攻防技战术问题,或授予有效的对策,表现出临阵不乱的将才风度!
上面所例举的几位昔日中国篮坛的人物都是笔者比较熟悉的,像他们这样具有“绅士”、“大将”风度的教练在昔日中国篮坛上还有很多。为什么这些教练能具有如此令人敬佩的风度?笔者认为有如下几个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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竞技体育是社会文化的组成部分,我们的教练员和运动员都是这一组成部分中的一份子,它决定了我们教练员和运动员必须要做文明人,赛场上要恪守体育道德,具有良好的比赛风范,一切与它背道而驰的都是我们必须反对的!而这一点和激烈的比赛并不矛盾,比赛中教练员所采取的某些攻防对策只要是竞赛规则所允许的,都属于文明范畴之列;比赛中球员所做的各种攻防技术动作,只要不违反比赛规则,也都属于竞技体育中的文明行为。我们所反对的是超出竞赛规则所不允许的那些恶劣而阴险的行为!
昔日中国篮坛上几位老前辈在赛场上所展现的“绅士”、“大将”风度,不仅值得今天我们的教练员学习,也值得我们的球员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