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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的愧疚

(2020-07-28 16:00:23)

                     

为了迎接元春省亲,贾府翻盖了大观园,采买女孩子,置办乐器行头,贾珍派了贾蔷担任此事。

龄官是贾蔷从苏州采买的十二个女孩之一,身份不明,是个有个性而多情的女子。在与贾蔷的朝夕相处中,爱上了贾蔷,并且爱得很深,很痴。

书中第三十回,宝玉惹恼了王夫人,金钏挨了打,来到大观园,“那蔷薇正是花叶茂盛之际,宝玉看见一个女孩子蹲在花下,手里拿着根绾头的簪子在地下抠土,一面悄悄的流泪。”

宝玉只见:他虽然用金簪划地,并不是掘土埋花,竟是向土上画字。宝玉用眼随着簪子的起落,一直一画一点一勾的看了去,数一数,十八笔。自己又在手心里用指头按着他方才下笔的规矩写了,猜是个什么字。写成一想,原来就是个蔷薇花的“蔷”字。画来画去,还是个“蔷”字。再看,还是个“蔷”字。里面的原是早已痴了,画完一个又画一个,已经画了有几千个“蔷”。

贾蔷,宁府中之正派玄孙,外相既美,内性聪明,上有贾珍溺爱,下有贾蓉匡助,自有房舍,自立门户过生活,虽然父母早亡,也是一枚钻石王老五。

可这样一个有门第,有家私,有身世的纨绔子弟却对一个荣国府买来的戏子龄官情有独钟,有包容有爱护,像贾宝玉一样懂得怜香惜玉。在元春省亲时,元春独对龄官另眼相待,让龄官外加两场戏,贾蔷让龄官唱《游园》和《惊梦》,龄官定要唱《相约》《相骂》,贾蔷拗不过龄官,只得随了龄官。

                   

龄官长得漂亮,很像黛玉,用贾宝玉的话形容是“眉蹙春山,眼颦秋水,面薄腰纤,袅袅婷婷,大有林黛玉之态。”

在贾宝玉梦游太虚幻境时,与警幻仙子的妹妹乳名兼美字可卿者发生亲密关系,兼美“其鲜艳妩媚似乎宝钗,风流袅娜则又如黛玉”。书中五回,也介绍秦可卿“生的袅娜纤巧”。当秦可卿死的时候,宝玉急火攻心,“直奔出一口血”, 可见。兼美就是秦可卿。如此看来,林黛玉、秦可卿、龄官,有相似的容貌与命运:容颜绝世,红颜薄命。

十六岁的贾蔷比贾蓉生得还美,依附贾珍生活,后来因为奴才们的风言风语和“垢谇谣诼”,贾珍要避嫌,所以让贾蔷搬出宁府自立门户。奴才们骂的什么话,书里没有明说。但在书中九回,顽童闹学堂上得到证实。

顽童闹学堂由秦钟引起,贾蔷灭火。贾蔷灭火,一是因为秦钟是贾蓉的小舅子,关键是秦可卿的弟弟。二是因为童言无忌,小孩子家拉拉扯扯说出的话,“如此谣言,说得大家都没趣”。所以,贾蔷挺身而出,找到宝玉的书童茗烟,挑拨茗烟大闹学堂,转移了众人的视线。后来得到金荣的姑姑金寡妇的证实“作的都是什么有脸的好事!”

当金寡妇要向秦可卿问罪时,尤氏的一番话让金寡妇打消了念头。“偏偏今日早晨他兄弟来瞧他,谁知那小孩子家不知好歹,看见他姐姐身上不大爽快,就有事也不当告诉他,别说是这么一点子小事,就是你受了一万分的委曲,也不该向他说才是。谁知他们昨儿学房里打架,不知是那里附学来的一个人欺侮了他了。里头还有些不干不净的话,都告诉了他姐姐。婶子,你是知道那媳妇的:虽则见了人有说有笑,会行事儿,他可心细,心又重,不拘听见个什么话儿,都要度量个三日五夜才罢。这病就是打这个秉性上头思虑出来的。今儿听见有人欺负了他兄弟,又是恼,又是气。恼的是那群混帐狐朋狗友的扯是搬非,调三惑四的那些人,气的是他兄弟不学好,不上心念书,以致如此学里吵闹。他听了这事,今日索性连早饭也没吃。我听见了,我方到他那边安慰了他一会子,又劝解了他兄弟一会子。我叫他兄弟到那边府里找宝玉去了,我才看着他吃了半盏燕窝汤,我才过来了。”

话说,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如果学童的那些风言风语与自己无关,秦可卿不至于一病不起,时好时坏,甚至要跟性命连在一起,治好了病,治不好命,最后丢掉了性命。

  秦可卿死后,公公贾珍哭得像个泪人,可还有一个人,把眼泪咽进肚子里,这个人就是贾蔷。

袅娜纤巧的秦可卿与风流俊俏的贾蓉,情既相逢,便发生了好事。这就是焦大之骂中的“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纵观宁国府,谁是谁的小叔子,谁是谁的嫂子,谁是谁的弟弟,一眼便知。

山重水复,寻寻觅觅,从苏州回来的贾蔷好似换了一个人,因为遇到了龄官,可卿的影子。从此的贾蔷心中守护着秦可卿,生活中宽容爱护着龄官。

画出上千个“蔷”的龄官对贾蔷欲罢不能,做小伏低的贾蔷对龄官百依百顺,手忙脚乱,无所适从,独身发誓。

龄官不开心的时候,贾蔷便买个雀来哄龄官开心,并亲自拿些谷子哄的那个雀儿在笼子里的戏台上乱串,衔鬼脸旗帜。别的女孩子都笑道“有趣”。独龄官冷笑了两声,道:“你们家把好好的人弄了来,关在这牢坑里学这个劳什子还不算,你这会子又弄个雀儿来,也偏生干这个。你分明是弄了他来打趣形容我们,还问我好不好。” 贾蔷听了,不觉慌起来,连忙赌身立誓。又道:“今儿我那里的香脂油蒙了心!费一二两银子买他来,原说解闷,就没有想到这上头。罢,罢,放了生,免免你的灾病。”说着,果然将雀儿放了,一顿把将笼子拆了。龄官还说:“那雀儿虽不如人,他也有个老雀儿在窝里,你拿了他来弄这个劳什子也忍得!今儿我咳嗽出两口血来,太太叫大夫来瞧,不说替我细问问,你且弄这个来取笑。偏生我这没人管没人理的,又偏病。”说着又哭起来。贾蔷忙道:“昨儿晚上我问了大夫,他说不相干。他说吃两剂药,后儿再瞧。谁知今儿又吐了。这会子请他去。”说着,便要请去。龄官又叫“站住,这会子大毒日头地下,你赌气子去请了来我也不瞧。”贾蔷听如此说,只得又站住。

连宝玉都自此深悟:人生情缘,各有分定。

世家公子与优伶相爱,也算是奇缘。这缘分中有着渐行渐远的昔日爱人的影子。对龄官的爱就是对秦可卿的愧疚与补偿。

可喜的是,如今终于可以与所爱的人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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