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坤不得不说的事之七十
(2016-11-23 09:58:51)
小玉掏出了数学、语文、政治、英语等一大堆课本,只有一个晚上没摸这些课本,就好像陌生了许多。其实到了现在这个阶段,已经不用课本了,多数时间是做习题,老师改卷子,讲卷子。下英语课的时候,英语老师把小玉叫到办公室,告诉小玉:这次英语单元考试成绩不够理想,一些必要的单词掌握不够扎实,一些基础语法不会运用,还有三个多月就中考了,要先掌握课本知识,然后再跟着老师做习题。小玉答应着,决心回家把所有的英语课本,从初一开始都找出来,从“flag”
“
plane”开始,全部单词、句型、语法都看一遍。最后一节是政治课,那个年轻英俊的政治老师头一次走到小玉身边,轻声问小玉:“对于物质和意识及相互关系等知识,还有没有不明白的地方“并告诉小玉“答题时,尤其是理论联系实际时要先把理论知识讲述一遍”。小玉点着头,其实这些答题技巧,老师已经将了无数次了,不知为啥今天单独给小玉再讲一遍。但得到老师的单独辅导,小玉还是很开心。
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同学们纷纷站起来收拾课本,几个男同学一马当先,已经抢到了教室门口,小玉知道,他们要去水房取全班同学的饭盒。没想到黄东西几步跳上讲台,对全班同学喊着:”大家先静静,我有个事,向大家通告一下。“同学们立即静了下来,政治老师一看是班级自己的事,夹着教案先走了,黄东西接着喊:"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一家化工厂发生爆炸,我们班的王小玉家就住在化工厂附近,家里受到很大影响,一方有难,八方支援,经过班委会决定,我们全班同学给王小玉捐款,不论多少,是你的一点心意就行,大家同意不?”同学们先是楞了一下,然后齐声高喊着:“同意”。对这件突发事件,小玉并不知情,也没有心理准备,心里隐约有些不自在,然后是羞怯,最后是恼怒,站起身,捂着脸跑出了教室,飞一样下了楼梯,向着平时常去的地方—儿童公园跑去。
就在要跨过马路的刹那,一只胳膊被一只有力的手抓住,耳边响起熟悉又陌生的声音:“忙什么,看着点车。”小玉回头一看,原来是皮冻。小玉并没顾上端详皮冻的变化,而是“哇”地一声哭了出来,这几天的遭遇与不幸,刚才的关怀与“羞辱”,全部化在一抽一啜的哭声里和顺着腮边流下的泪水里,皮冻想把小玉搂进怀里,但小玉挣扎着逃脱了,俩人一前一后跑进了儿童公园。初春的公园,游人稀少,只有几个中午出来嗮太阳的老人。皮冻再也不顾小玉的反抗,一把就把小玉搂进怀里,把小玉的头按向自己的肩膀,小玉也停止了反抗,俩人就这样站在初春的阳光下,轻嗅着芳草与鲜花即将绽放的芳香,听着彼此咚咚的心跳,扑捉着彼此的成长与变化,皮冻轻声地对小玉说“哭吧,哭多久我就陪你多久。”慢慢,小玉停止了哭泣,松开了皮冻,问皮冻:“你来干什么?”皮冻说:“昨晚在桥这边等你,沿着四路车线也没碰到你,今天来学校看看你活得好不好。”听了这话,小玉又开始了抽啜,边哭边把这几天的遭遇告诉了皮冻,皮冻沉默了一会,对小玉说:“咱俩先去吃饭吧,边吃边聊。”小玉说:“我可不跟你去饭店吃,让人看见笑话。”皮冻指着自己发亮的小平头对小玉说:“我这特意新剪的头还配不上你这个逃荒的丫头蛋子,好像脸都没洗吧。”说起“逃荒”,小玉又咧开了嘴,皮冻赶紧说:“不去,不去,我去买几个茶蛋去。”没多大功夫,皮冻拎着一塑料袋茶蛋和两碗煎粉放在公园的石桌上,催促着小玉快吃,小玉也没客气,站在石桌旁西里呼噜吃起来。吃完饭,小玉说:“你走吧,我要回去上课了,下午还要去接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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