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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小坤不得不说的事之六十七

(2016-09-02 10:40: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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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蹲在地上的爸爸猛然抬头看见站在一旁的小玉,不禁拍着大腿说:“你还在这里干什么,还不快去上学。” 整整一下午,课堂上的小玉坐卧不宁,神思恍惚,像是被谁抽走了一根筋。小玉有一种预感:事情并没有结束,麻烦的事情还在后头。

     晚上,当小玉背着书包走进家门的时候,发现自己家和刘娘家的窗户一片漆黑,只有姐姐的小偏厦透出朦胧的亮光。小玉硬着头皮敲响了小偏厦的房门,里面没有一丝的动静,想起姐姐曾经的遭遇,小玉使足了力气猛的拉开房门,透过昏暗的灯光,猴脸姐夫半坐半卧靠在叠起的枕头上,一双阴郁的眼睛紧紧盯着房门,与推门而进的小玉打了个照面,一股寒气扑面而来,小玉激灵打了个寒战。猴脸姐夫直勾勾望着小玉,小玉与猴脸姐夫对视了片刻,转身出了房门,并没有留意猴脸姐夫堵在喉咙里的一连串发音。人都去哪里了,都在医院吗,姐姐怀着孩子难道也去了医院?此刻,小玉是那么无助与茫然,虽然对这个家并不亲热,并不挂念,但爸爸、妈妈、哥哥、姐姐、弟弟也是亲人,朝夕相处,磕磕碰碰。如果没有了爸爸的关切、妈妈的冷漠、姐姐的懦弱、哥哥的蛮横、弟弟的稚嫩,这个家就没有了生机,没有了活力。这时,小玉听到一阵咳嗽声,从隔壁传来。

      小玉推开军人家的院门,大声喊着:“叔,你知道我家人都去哪儿了吗?”咳嗽声止,一个黑影从葡萄架下站起,略带沙哑,“他们不是去找你弟弟就是去医院看你哥哥了,连你姐姐也出去了。“
     天阴沉沉的,老天爷绷住了脸,用肆虐的风表达他的焦虑与烦躁。虽然没有月光,但小玉却具备了十足的勇气,告诉军人:”叔,我去找弟弟去,爸爸妈妈回来麻烦你告诉他们一声。“军人连忙喝住小玉:”傻丫头,你去哪里找,黑灯瞎胡的别连你也丢了,就在家等着吧。“然后军人又补充说:”你婶也出去了,去四路公交车总站,联系这一天当班的司机、售票员给留心一下。“是啊,弟弟再笨找不到家,难道还找不到四路汽车站吗?“小玉想,“坏了,运动会并不在弟弟本校开,而是在弟弟的隔壁中学五中开,难道稍微换了一个地方弟弟就蒙圈了吗?”小玉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军人:”沿着四路车站找,肯定能找到弟弟,因为弟弟本来胆就小,再加上搬家不久,所以,弟弟并不敢乱走。”
     四路车是全市运营最晚的一班车,沿路有学校、商店、政府机关,所以,到半夜12点才停运。在送弟弟上学的时候,小玉也一再告诉弟弟:迷路不要怕,只要坐上四路车就等于找到了家。小城并不大,用妈妈的话说:”屁大点儿地方,一跨腿,就能从这边迈到那边。“可是,夜色却是无边无尽的,夜晚往往意味着恐惧、不安、失去。小玉无法安下心来学习,尽管明天还有好多习题要做,还有好多文言文要背,心神不安的小玉站在自家院子门前,东张西望着,希望从胡同口来往的倒班工人中有自己盼望的人:皮冻,如果他在,也许能心安一些。更希望看见一个小小的身影,背着沉重的书包,蹦蹦跳跳朝自己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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