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香盈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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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香盈袖,是在网上看到的一篇散文的题目,散文很美,清新、温婉,细品,溢着药香。
想起生命里,那缕淡淡的药香。
高中时,正处青春期,每月月事到时,便会揪心般的酸疼。那时的女孩子,思想比较保守封建,这事便羞于告诉别人,更不敢去医院看医生,止疼片没少吃,可都无济于事。有一次实在无法忍受,便请了假回家,到家后给妈妈说了情况,妈妈便带我去看一位老中医。
中医家不大的一家算是门诊的房屋中,挂满了病人送来的锦旗,有本地的,也有外地的。那中医微闭双眼把过脉后,说只需两剂药,便可好转。拿了药回家,妈便拿出煎药的砂锅开始煎药。一会儿功夫,那药香便弥漫开来,真香啊。是啊,红花、当归这些名字,听上去就透着蚀骨的美。
待至妈把煎好的药倒入碗中,让我趁热喝了时,才知道,那闻着香气四溢的中药,原来是那般滋味。那是我第一次喝中药,也是至今为止的最后一次。开始喝的时候,一小口一小口地抿,妈说这样只能品尝更多的苦,闭眼,屏息,一口气喝了,只苦一下,病便好了。按妈说的一口气喝下去,虽然是那样难以下咽,可良药苦口,这道理,还是懂的。
两剂药吃完,至下月,便不再感觉疼痛了。那时很异想天开地给妈说,是不是也送一幅锦旗给她,妈点着我的额头,笑着说,傻子。
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怀念那药淡淡的香,忘了那难以下咽的苦。想起妈妈煎药时那专注的神情想起看我喝药时妈妈心疼的眼神。
青春期的女儿,和我小时候一样经受着痛楚。每次也是很心疼地看着她皱着眉、叹着气。也买过各种药品,可效果甚微。
今年春节回妈家,给妈说起这事,便想起那位中医。妈说他还健在,门诊也还开着。
抓了药回家来,便张罗着给女儿煎药。可是家里没有煎药的砂锅,也没有当初妈妈用来煎药的小炉子。
只能用不锈钢的盆子在电磁炉上给女儿煎药,因为不懂,用的水多了,熬了很长时间倒出来,还是满满一大碗。女儿看了就皱眉头,妈,你想害我啊。只得又倒回去重新熬,又怕水少烧糊了,站在那里一步不敢离开,用筷子不停地翻弄着。
女儿倒是很勇敢,没怎么困难就把药喝完了。那两天,屋子里满是中药的味道。
不知若干年后,女儿是否会想起这缕淡淡的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