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博上看到有人提起程英,突然为之黯然了一夜,竟然失眠。
史航说:“程英是神雕里我最喜欢的女子,郭襄都排在她后面。黄蓉曾看着她,想起她这些年是如何过来的,不禁为她难过,而她只是低吟:‘算春色三分,半归流水,半入尘埃。’”
看到这条微博,我不由默然。
那个青绿衫子的女子,那个月夜里箫声深情却难掩寂寥的女子,那个默默写下”既见君子,云胡不喜“的女子,那个连黄老邪都怜爱愿意收为弟子的女子……好样貌,好人品,好功夫,好才学,却寂寥了一辈子。
所谓”一见杨过误终生“,适用于很多女子,却只有这个女子让我特别生怜。
突然想到,如果也能用”索隐派“的方法去读《射雕》的话,“程英”二字,是不是暗合了“曾因”?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
只因感君一回顾,使我思君暮与朝。
这样的坚强却这样的柔软,这样的头脑冷静却这样的内心炽热,这样的女子,太干练,太得力,便会让更多男子引为知己,却忘了怜爱。能够欣赏和怜爱她的,往往只有女人。
不知何时才入睡,竟梦到她,笑吟吟问我:如果抱养一个孩子,应该给他起什么名字?眼神中仍不脱清冷。
我脱口而出:笑迟。很少有人用“迟”入名。
她微微颔首,不等我解释便飘然离去,依旧是青翠的衫子碧绿的箫。
我亦笑,我知她已心领神会,无需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