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日的时候下了点小雨。下午我坐地铁到玉泉路录制节目--《M地带》。一档时尚资讯类节目,我做女主播喽。按编导留的地址找到了录制地,原来用的是《影视同期声》的棚,设备很精良,有先进的提词器和高灵敏的话筒。其实录制任务很简单,一档关于时尚电子产品的节目,我的串词都是编导事先写好的,只需要对着提词器表情丰富语气夸张地读一读而已。比较讨厌的是造型问题。我的造型师据说是光线的王牌造型师,沈星的御用造型师。她先是对着我的清瘦大发了一通感慨,主要表达了两层意思:第一,像我这么好的脸型上镜简直太好看啦;第二,像我这么瘦的手臂上镜简直太恐怖啦。于是她动用了一切可以想到和可能实现的技巧来扬我所长,避我所短。先是在我脸上搽了极厚的粉底,又扑了N多层粉,接着针对我熬夜复习滋生的黑眼圈进行全力补救--形形色色的干粉湿粉一齐扑将过来。然后是腮红,唇彩,眼妆……最后到了最庞大的发型工程上。造型师看看我一头呆板单调的长直发,摇摇头说,不如搞成一次性的锡纸烫。谁都知道一次性烫发最伤头发,这下我的一头秀发可废掉了。我心中暗暗叫苦。然而敬业精神还是要有的,我只能面无表情地任由造型师摆弄。眼睁睁看着她巨着硕大无朋的螺旋状烫板在我头顶“风驰电掣”。多半个小时过去了,再朝镜子中的自己一看——天哪!一头妩媚至极的不规则波浪无比招摇,让我不忍心再看下去。一切就绪,就要进演播间的时候,编导突然又叫住我,说我身上的淑女屋无袖吊带连衣裙过于可爱,压不住场,而且使我那“没有人样”的双臂越发突出。可是现场又没有别的女装,万般无奈,比我大不了几岁的编导姐姐情急生智,脱下身上的中袖上衣和我作一交换。我也只能将就着以这一身怪诞的装扮进了演播间。还好正式录制的时候一切进行的比较顺利,基本上每条我都是一条过。如此录制了不到20分钟,我的任务算是圆满完成了。再抬头朝演播间外一望,早已是夜色弥漫了。当场领到了报酬N百元(N的取值出于保守商业秘密的缘故就不说了吧),随即哼着小曲沿着地铁到复兴门百盛shopping去喽。
2004年7月14日,归心似箭号列车
每年的假期我都选择坐T57次列车回家,原因是它速度最快,而且发车与到站时间都比较人性。今年的暑假也不例外。最后一门计算机一考完,我就拖上早已理好的大包小包的东西,像个逃兵似地奔赴火车站了。火车上用短信和来不及一一当面告别的大学同学作别:“亲爱的我现在在回家的车上,再有x(x<5)个小时就到了。假期好好玩哦,开学见!”看着列车一路向北,我的心也飘到了千里之外的家中。T57,我称它为我的“归心似箭”号列车。
2004年7月25日,挥汗如雨“新东方”
2004年7月大事记(3) |
作者 :
麻宁 |
我想对于一个大学生来说,没有经历过“新东方”的人生是不完整的。虽然那段经历的确痛苦到令人不敢太多回顾。在回家呆了一个星期以后,我又坐上重返北京的列车——在那有我必须面对的“新东方”。是很落伍了,大一暑假还在上“新东方”的四级班。唉,没办法,谁让我们学校限制大一报四级呢?为了能朝优秀的85分尽量靠拢,为了拿到传说中的口语考试资格,我和萌萌——我的下铺只能相约暑假再战“新东方”了。在“新东方”听课的日子是痛苦的。我们报的是走读班,住在自己的学校里。为了赶上早晨8点半的第一节课,我们不得不每天早晨6点就匆匆起床,打仗一般地梳洗吃饭(甚至有时来不及吃)然后急急忙忙地赶去车站坐那班每天必坐又座位奇少的731(其实你只需听听这名字就可以想象车上的恐怖状况)一路到国展附近的第四教学区去听课。上“新东方”期间有“三大苦”:“坐车苦”,“吃饭苦”和“听课苦”。先说这“坐车苦”。第四教学区是距离我的住地北京广播学院中蓝大学生公寓最近的一个教学区了,可是坐直达的731还是有一个小时左右的车程。赶上堵车,这个时间可能延长至一个半小时。这还不算,悲惨的是车上很难有空的座位,一上车就看到座位上尽是抱着公文包昏昏欲睡之众,显然早已作好了长途跋涉的准备,让如我这类等候座位者毫无盼头。如遇下雨,则车上更是无立锥之地。这更不是夸张,我自己就有过一次经历,在那一路一个多小时的行程中全是一只脚站下来的。加之车上空气质量狂差,一路坐下来(确切地说是站下来)恶心欲吐的情况委实不在少数。再说说“吃饭苦”吧。由于新东方实行的是上午8点半开始上课,下午3点下课的作息制度,因此中午只有40分钟的吃饭时间。更变态的是“新东方”统一提供的午饭是一种巨难吃的盒饭。6元钱一盒,从形式到内容都让人不敢恭维。据说当年俞敏鸿的老妈就是靠卖这个发家致富的。有时候会有所谓的鸡腿,但它的作用不过是让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于是只好放弃这难以下咽的午餐,改吃泡面对付。有时候也偶尔发掘一下路边的小店,可是很快发现它们和“新东方”提供的盒饭一样难吃。这种痛苦的直接结果是——12天下来,我本来就少得可怜的体重总数里又生生地减少了2公斤!“听课苦”自然是意料中事了。平心而论其实“新东方”的老师们讲课还是很有特色的,比较吸引学生,所以每个都被我起上了搞笑的外号。教词汇的周洁,是个四十岁左右的女老师,雷厉风行,语速极快,常爱说的词组是“词伙关系”和一个象声次“日(二声)”。于是我给她起外号叫“词伙关系日”。“词伙关系日”说话有个特点,就是有时候为了表明一个意思而使用一个比喻或引用一个故事,而这个比喻或故事往往是与其要表明的意思相距甚远,须得绕上一大圈的。但是让我甚为佩服的是人家绕远了还能绕回来,这不禁让我想起了高中的某挚友话绕不回来的情况,真该跟“词伙关系日”学学功夫!尽管如此,词汇语法终究是些繁冗恼人的东西,所以有时候连着两节课上下来,我总有头晕脑胀之感。再看看周边四邻,也是睡倒一片。教阅读的李传伟被誉为“新东方名师“之一,音质嘶哑,让人听着揪心。此公因爱用“牛人”、“老美”两个说法而得名“牛人老美”。“牛人老美”经常吹嘘他给哈佛校长写了什么什么样的信,校长又是如何屁颠屁颠地给他回信的。言下之意是他才真是“老美”面前的“牛人”。阅读课是分量比较重的一门,虽然觉得跟着“牛人老美”学了不少”福尔摩斯三步法“对付四级阅读很管用,但是大量的训练讲评也确实让人困顿。好在还有美女谭慧和帅哥于兴武,一个教听力一个教阅读。谭慧圆圆脸蛋,长发过腰,讲话轻声细语,很是温柔。我印象很深的一件事情是谭慧总爱在放完听力时评点说:“这个男生说……”“那个女生说……”有时我不免犯晕怎么那些人都那么老了还叫“男生”、“女生”呢?是以越发觉得谭美女可爱。后来才猛省原来系“男声”、“女声”之误,不禁跌足。谭美女经常给我们总结一些四级听力中常出现的场景,例如什么图书馆场景啊,选课场景啊,论文场景等等。还颇为聪明地给我们总结出许多“只要听到有这个场景听都不用听就可以得出的结论”。比如说一男一女谈及论文,那必定是说论文难写,然后女生说自己经历一番艰难已然写完,男生还没start云云。又比如说一男一女提到选课,男生必然十分雄心壮志地说自己要选多少多少门课,女生马上非常务实地劝说选课在精不在多等等。呵呵,总而言之就是四级听力里的女生比男生要聪明勤快多啦。鉴于此,我又把谭美女称为“场景”。于帅哥白净斯文,架一副金边眼镜,一看就是知识分子,喜欢给四级写作分类,然后再各类提供一个现成的“模板”--请注意,帅哥每每提到“模板”二字,发音总是“me板”而不是“mo板”,这让我这个学播音的一听便知原来于帅哥系东北人士也,从长相上还真看不出来呢!于氏模板又简单又好用,这一点在后来我做四级模拟题包括考试题时都得到了印证,因此我亲切地称他为--“me板”!相比较而言,“场景”和“me板”的课要算比较轻松有趣的。但不管怎么说,每天长时间高强度的训练和接受灌输毕竟是一种遭罪。7月末8月初的北京热浪滚滚,无论是在课堂上,公车中还是宿舍里我都常常大汗淋漓。回想这段经历,也只能用“挥汗如雨”这四个字来概括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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