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3、起子的诗歌2首：《小鸟》《没有了》

《小鸟》

多年后
他还经常提起当时
第一次作为教师
走进课堂
前排有一个女生
总是目不转睛盯着他
时不时地
把外套的拉链拉下又拉上
露出一小片胸
又藏起来
他倒像一个学生
在课堂无法定下心下来
女生后来成了女人
还会一直老下去
但她绝不会知道
她的青春像一只小鸟
停在了一个男人的心里
时不时地
把翅膀打开又合上
发出咔咔声响


《没有了》

在我们这里
一个人死了
都说这个人没有了

有的人在路上走着
被一辆车撞得没有了
有的人掉进河里就没有了
更多的人是躺在床上
躺着躺着就没有了

有的人前一秒钟还在
后一秒钟就没有了

我也见过一些人
摆在那里很久了
以为一直都在
其实他们早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