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麻雀之歌》

一步之遥，我就能捉到你
但我放弃了，我放弃是因为
我看到了老麻雀

屋檐下，儿子站在隐影中
儿子说，抓到没有？
我忽然，想流泪
小小的麻雀呀，我是，为你

你很恐惧，你颤抖
你的翅膀是那么软，甚至
还不能飞

我们走吧，走吧，乖儿子
我给你买玩具，玩具——
我无法解释，我此时的心情
和老麻雀的敌意

2003/05/17

《和朋友一起吃自助餐》

宽粉有蛇的腰身，在我筷子上一滑
就掉进了火锅，麻辣的四川味
自助了我一身河南的汗
语无伦次了吧，嘿嘿，醉意是有的
酒也是有的，没有的只是钱——
但我们今天不关心这个
我们谈诗吧，谈谈
在这个城市，找一个人谈诗
是多么不容易的事情呀
像只困兽，我想哭，别劝我
别以为你置身其外——
无知者无痛——你懂吗？
到处是墙，是栅栏
不信你看看，门和窗只不过是麻醉
一种小小的改良
你还不信，让我算了，我喝多了？！
我喝多少？来，干杯
斗酒诗篇三百首，来，让我们
回到唐代，气死李白。
李白早死了？哦，李白……

2002/01/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