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歌且骚关于《如果真有轮回》的点评及点滴感受
《如果真有轮回》
诗:重庆子衣
曾经用手机短信测试命运
前世出生连州,姓麦
丑女,郁郁寡欢
我想,今生蜗居重庆璧山
是要让断行的生活
写尽几世愁怨
据说后世,我将投身扬州
推销太空食品
如果,你想到月球上玩
欢迎光顾我工作的太空中转站
且歌且骚小语:我这人向来没有什么大志,偶尔写写诗,读读诗,就觉得是人生最大的幸福了。我这人读诗又有一个小毛病,不喜欢那些故作高深的,无病呻吟的,凡是假大空的东西,都觉得没意思。诗歌不过是表达生活、表达人的内心情感的一种文学形式,既然是表达,就总要能够让人读得懂,如果读懂了,还觉得有点意思,还挺美的,那么,一首诗的存在意义也就有了;如果不但达到以上几点,还能够让人家回味一下,或者说思考一下,那么,这就算是一首好诗了。我觉得重庆子衣的《如果真有轮回》就应该算是一首好诗,短短10行,竟然就写完了她的三生,真是神奇。诗歌看似随意,却内藏许多机妙,语言又极为凝炼,好像没有一个字是多余的,真是很难得。虽然都是大白话,但白话成诗能够这么有味道的,也不多见。再加上诗里所透露出来的乐观与豁达,也不是一般人能及了。一般人写诗,总是喜欢在诗里添加比喻象征什么的,明明可以直说,却偏偏要拐弯抹角,偏偏还要搞出一副欲说还休的样子,何必呢?我觉得可以学学子衣,哪怕有时自嘲,也是如此美丽。这首诗最妙的地方在于写前世的那两句,“前世出生连州,姓麦/丑女,郁郁寡欢”,14个字,把一生写尽,何等能耐?多么风流!
子衣感悟:很感谢且歌且骚朋友对子衣的鼓励。。写诗这几年,子衣也陆续给好几十位诗人写过长长短短的诗评。但很少有人点评子衣的作品。印象中有原野牧夫点评过《花飘零》、陆恒玉点评过《幸福状态》、尹才干替点评过《桃花笺》、绿风诗坛的几位版主祁鸿升、章闻哲、利兵点评过子衣诗赛获奖的几首诗。其它就很少有人为子衣点评过诗作了。今天下午回家后,打开电脑,搜索自己的网名,看到且骚朋友为子衣点评的《如果真有轮回》,突然好生感动。我想每个诗人和我一样,看到自己的作品受到别人关注,也一样会感到欣慰吧。我和且歌且骚不是很熟悉,几乎没有往来,我平时喜欢在绿风和诗选刊论坛玩,也很少见他来发贴。最近几天他才出现在这几个论坛,没想到他能关注我的一首小诗,看到他的评,突然有些想落泪的感觉。。
子衣在生活中情绪一般很稳定。但在文字中一直是一个情感波动很大的人。这首小诗是二十五号下午写的。记得那天下午情绪很低落,一口气写了十一首小诗。当时写了六首后,仿佛感觉自己像被文字掏空了一样,有一种快要告别人世的悲怆感。心想再这样写下去,又可能写到墓地,写到绝望了。这样只能越写越伤心,便想乱写一首。于是决定写首好玩的,释放一下自己的情绪。当时也没怎么想就下笔,写起这首来了。从起笔到落笔,估计没超过十分钟。写好也没想什么,就发到常去的三个论坛了。。。记得那晚且歌且骚朋友在诗选刊回复说,非常喜欢这首。绿风有朋友回复说这诗给人的感觉是天马横空。但因当晚情绪有些低落。。只到诗坛浏览了一下没有兴致回贴,所以也没特别向朋友们致谢。第二天也没兴趣呆在家里上网写诗,便回老家给父母上坟去了。在老家的两个晚上,睡前还在寻思,在诗坛行走那么累,就停笔一段时间吧。也许不写诗情绪也不会大起大落,不会在乎生活和诗坛的是非恩怨了。身体也不会如此感到不适了。走了几天回来,看到且歌且骚朋友那么鼓励子衣,看到熟悉的诗友来博客给子衣留纸条,还有朋友建议我打开评论功能。。子衣心里真的感到好温暖好感激!
子衣一直向往宽广的大海和草原,喜欢它们的辽阔豁达,但自己并不是对生活特别看得开的人。相反,很多时候,把情和义、温暖和幸福看得很重,心思又特敏感,所以在文字中老静不下来,有时只是看到自己笔下的汉字太伤情,便想写点温暖的诗安慰一下自己。这首《如果真有轮回》,我想便是自己这种心境下完成的吧。其实也是一不小心就写尽了三生。没有考虑去不去修辞,只是简单去陈述自己的想法。开头一句:“曾经用手机短信测试命运/前世出生连州,姓麦/丑女,郁郁寡欢/”,这个描述来源于自己的某个记忆,恍惚记得自己曾用手机测试过命运。至于姓氏什么的,这些都是随笔而来。没有多加思索。“我想,今生蜗居重庆璧山/是要让断行的生活/写尽几世愁怨/”这是当时看到自己的诗老是写得那么郁闷,联想前世,自己定是郁郁寡欢的丑女,得不到幸福和温暖,所以今生才爱上诗歌,要用诗行写尽几世愁怨。说到后世,也不知哪来的印象,感觉自己真要投身扬州,去推销太空食品。记得我小时候最喜欢看天,看云,向往天空。小时的一些照片上,我的眼神几乎都朝上,目不转睛地看着天空。中学时参加文学社,文学指导老师说我是特爱幻想的一个人。也许正是这些幻想,所以将来希望上天吧。至于结尾,感觉自己是在打广告似的写下了那句:“如果,你想到月球上玩/欢迎光顾我工作的太空中转站/”。这首诗便是在这样的心境下完成的。我想,也是自己在压抑心境下的一点超脱吧。记得昨天在给父亲上坟时,邻居的表嫂又说起父亲临死前的下午,一边唱歌一边摘胡豆。表嫂问他今天怎么这么高兴,父亲说他已经想通了,看开了,要唱唱歌让大家都记住快乐的他。晚上,六十八岁的父亲便服下安眠药离开了我们。。。当表嫂说这些时我早已泪如泉涌。我想,父亲在死前已把生死看透,所以才能如此放纵自己的心情,几十年不曾唱过的山歌,竟然一首首欢天喜地地唱起来,而唱的目的是要让大家记住一个快乐的他。而不是贫穷一生痛苦一生的他。我想,我在这首小诗中,能在抑郁两世的诗情之后,在结尾里显示出一种幻想似的豁达心境,也许也得缘于父亲骨子里的豁达精神罢。
我对自己的诗一向要求不太高。知道自己悟性并不好,要想写出很有灵气很厚重很上档次的诗不大可能。大多时候写诗感觉算不算诗都无所谓,只要能表达自己的心境,大多数人能读懂就行。没想到这首不经意的小诗却让且歌且骚朋友大赞一番,令我意外也倍加感动!一首诗,看似平凡,也许有的人还不把这诗认为是诗歌,但依然有欣赏的读者。这就是写诗的乐趣所在吧。现在想来,自己这几年来辛苦地为那些诗人写的评,也一定没白写,我相信他们如我一样,会深深感激那些用自己真诚的解读去鼓励在诗行中打拼的灵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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