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人们在恢复这个国家美术的血色素
1月7日
环铁诗人“插诗”画展/2007诗人们怜悯黎明而“诗意地插入”
798奢华的黎明被诗人们的怜悯所沦陷,环铁的第2次画展,策展人刘国鹏的诗人背景给这个号称“北宋以来的最大诗人画展”插上了策兰晚期诗歌的“晦涩的雪”,他没收了我手里的第2本“多余的”画册,塞给女诗人宇向(她的眼光是多么拧巴地明亮,我们在展览后的大聚餐桌前对面而坐,安静是没有喝下去的酒。)几年前的北京西,诗人们的聚会,太晚了,刘国鹏让我睡在客厅的沙发上,王艾睡在另一间卧室,墙上卡夫卡的大幅肖像如噩梦之上的催眠曲,惟独会放过诗人的无名,让他成为夜的吸烟者。而刘国鹏带着意大利口音,拿着睡袋去睡阳台的地板。漂泊就在诗人的自己家里开始,那一晚我彻底迷失,梦中数度跟着恍惚的大海晕船,再次醒来后就是数年后的今天,哪一张画---他出国,海归后的策划就像我从那一晚一觉醒来,是哪一张画指出了那一次的“睡袋里的雅各”呢?
2007年,798诗人“插诗展”。我读到宋琳的诗歌:在红螺寺遇雪。他小心翼翼地为我签名,他穿着红裤子,他还要一月一次地乘火车去“教授大雪中的田野”,我用不对他诗歌里的标点符号。“你秘密地忏悔之花/是否旋转着/飘落到佛像前----”2005年的诗歌,令马童收集到的珠宝更新,令她对我的怜悯有着夜会的味道,这念珠在这一次的夜晚-----我的念珠,唯一在他和她的手里转动过。不要让这念珠遇到海水。我,我更安静地提前退席,宋琳涂鸦中的“古观象台”有星星味道的马。他的中年涂鸦,爱人的肖像让客人们提前退席,孩子们没有入场券,我被李成恩小姐认出,在一幅画前合影后我认不出她。
芒克,芒克,我们还有他的诗歌吗?“地里长出死者的白发/这使我相信人死后还会生长”,中国人要真正能读懂这句诗歌还要花上20年。他的油画让我产生了强烈的幻觉,也使我知道,在当代中国艺术无所事事的这个10年里,还是需要缪斯出来说话。芒克这些50岁后开始的油画,和严力多年的绘画一样,形成了令中国当代美术界最震惊的“诗人启示录”。朦胧诗先驱参加的这次2007年的画展,也是中国艺术史上最重要性无可替代的里程碑。
新世界,如果没有诗人们奢华的,“业余的”图象线索“插”进,当代画家们用旧的想象力,将是,将是没有火车头的搁置/
一个女孩子的名字,挽云。她的裙子有火焰,她不是女画家。她开始校对着我的行车路线,她住过我梦见过的村庄;
棉布,“有点疼”
老车,我不认识他的新名字。
我被点名了,我被点名去写“黑暗的是------”李云枫的黑暗绘画,我对他的世界沉默多时,我试图用塔尔贝拉的《撒旦探戈》来校正他“黑暗的梯子”,50幅守夜人般的绘画。我也被翻译着,潇潇的白棉衣在画展上沉重如白蝴蝶在测量黎明,女人们打开身体的收音机为了眺望,很多年,唯一的地点被谴责/唯一的心被邀请,我梦见了“地府判官”,我连着换了3次座位。我是跟着哪个女神来的。
诗人们总是迟到,胡敏,家新,我帮助女孩们和诗人们合影,我就收到奖励:2本书,我为什么要拒绝着飞的鸟,我为什么看不清自己?我被踉踉跄跄的我自己的书《流亡的语速》的校对工作拿走了好几个工作日。4月会出版,而书里有画家李云枫提供的20张黑暗调子的作品,为了让我的出场更黑些,灯光被调暗了,我的第一本书,还有另一本《家书+流亡编号》,会提前出来。四月是残忍的季节?四月和三月,二月。我们回到2007年的头几天,来诗人们的画展上狂欢。
郑连杰,多年前用红布包住长城。从那时我就找着我的新娘。在重新互相留电话号码之后,朗读那俄罗斯流亡诗人的诗歌吧“我们不是流亡者/我们是使者”。我们朗读用光了20年的红布。
一个记录
2007年1月6日,798画廊“插诗----诗人画展”中国艺术里程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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