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洛文尼亚爱情邮票：幸福的背影

选自《小豆豆在中国》

一棵长鞋子的树

 从前，一个叫毛毛的男孩，一天夜里。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看到一个长满了鞋子的树。醒来，他将这个故事告诉了老师。

 老师微笑着听完了毛毛讲的故事，毛毛好高兴啊。他梦中的鞋子仿佛还挂在他的面前，姹紫嫣红。老师也仿佛意犹未尽，她问毛毛：

“那些鞋子能穿吗？”

 老师的问话让毛毛很难堪，因为，老师的话是毛毛意料之外的。毛毛闭着眼睛想一想，那些红的、黄的、青的、紫的、小若星星的、大若灯笼的鞋子，又飞到了他眼前。它们好象不能穿的吧？！

 在毛毛的心中，梦中美丽的鞋子和他脚上的脚子是联系不到一起的。生活中他看到的鞋子太臭了。但是，一定也有能让仙女姐姐和梦中的孩子穿的鞋子吧。那些鞋子那么温馨美丽，给了毛毛那么温暖的感觉，一定会有许多能够穿上走路的，一定会有许许多多可以像妈妈的手一样抚慰着他的脚的鞋子。

“嗯，那些鞋能穿”。

 毛毛告诉老师这样的话，有点违背了他的本心。他知道，他说的穿和老师的穿是不一样的。他说的穿是仙女姐姐能穿，老师说的穿一定是人能不能穿。他有些难过。但是，毛毛明白，老师是希望他这样说的。毛毛的眼里瞬间充满迷惘的神色，他望着老师。

 “那些鞋子有金子的吗？你想一想。”

 老师微笑着看着毛毛，仿佛毛毛是一个贪财的人，他要鼓励和启发毛毛主动散发了这些财宝。老师温柔的问毛毛，“有没有金子的？银子的？水晶的？钻石的……”

“有。”

 毛毛不假思索的说，他真要哭了，为梦中这些受侮辱的鞋子。一个无辜的梦也要让它承载现实的道德，但是他不想违背老师，只有委屈这些鞋子了。

 毛毛的眼前又飘扬出那些鞋子，那些亮闪闪的鞋子，比金子、银子，钻石都要闪亮。但是，他知道这些鞋子只和美丽有关，和金钱和价值是无关的。但是他明白老师的意思，所以他回答老师的话不需要思索。

 “你真是一个好孩子。”老师说。

 “你摘下那些鞋子了吗，你将那些摘下的鞋子送给穷人了吗……”

 “是的。”

 “是的。”

 ……

 老师问了毛毛很多很多问题，毛毛顺着老师的意愿全部回答了。毛毛的回答让老师非常满意。毛毛却越来越难受。

 现在，毛毛已经不再为他夜里做的梦兴奋了，他一点也没有为这个美丽的梦有幸福感。他吐了。

 老师要毛毛将他的梦写下来，老师说这篇文章写好了，她就推荐毛毛参加一个作文大赛。这既是毛毛的荣誉，也是班级的荣誉。毛毛是一个听话的孩子，他为了班集体也应该听话，再说，他也不敢不听老师的话，他写下了他的梦。

 毛毛是这样写他做的梦的：

“……我做了一个梦，梦中全世界的树上都长满了鞋子，有大人的，有小孩的，有金子的，有银子的，我将这些鞋子一个一个摘下来，送给那些穷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