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载中…爱你就是一碗面
(2010-07-29 16:5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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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话胡话情人节邮票爱情邮票林一苇情感 |
分类： 散文诗歌 |
爱你就是一碗面
在秋天，选好种子，
温暖的，
有太阳味道的，
金黄的，
有面包房香味的，
种子
把地翻开，
把大的土块敲碎，
耕一遍，
耙一遍，
耧一遍。
扶着耧巴把小麦播到地里。
啊，忘了施肥了，
那现在就对着麦地撒尿尿……
躺在床上做梦。
梦见雪，轻轻轻轻地下。
梦见我伸个懒腰，一下子压住了那个瞪着个露珠眼睛正对我笑的麦苗，
我忽地醒了。
梦见我用面包盖了个大房子，我和爱人趴在床上，用手指头扣面包，用舌头舔墙……
梦见，有那么多鸟儿站在我们家房顶上吃我们的房子，我和爱人没有丝毫办法，最后我们只好和鸟儿签订协议：
你们可以吃面包，但千万不要在上面拉啊！
梦见……我爱人一把把我拧醒了……
“快起来，咱们给麦苗盖被子去！”
哇，雪下得真大呀！
我揉揉眼睛，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向我们家的麦田。
嗨，真冷。
“老婆，我没有穿内裤哎”
我蹲在那里，捂住裤裆。
“揉一揉就好了，你不是经常说你一掏出来就可以把空气烫伤吗？”
老婆说着，揪着我的领子，走。
我们把路上的雪扫到我家的麦田里。
我心里想，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爱人风格高尚呢，嘿嘿，
我的老婆只有我把她看透了，
但我不告诉你。
我在麦地里堆雪人，
照着老婆的样子堆……
平时我有点怕老婆，现在
我要狠狠地报复她，
我用手拍拍拍拍她的脸，我用手打打打打她的屁股，我用手拧拧拧拧她的嘴，
我把她的眼睫毛拔下又安上，安上又拔下，哈哈……
“你笑什么？”
老婆问。
“拉登给我来信了，”
我慌不择言。
“他说什么？”
“他说，祝我们新婚快乐。”
我哈哈大笑。
“我们结婚已经一年了，他的问候太迟了。”
老婆说。
“啊，他还说让我赶紧给他生个小恐怖分子……”
哈哈哈，我笑着跑了。
她追上我，拧我的耳朵。
“我让你生，我让你生……”
爱人伸出爪牙追击我的嘴。
情况危机，我只有使出绝招了——
我忽然转身抱住她，把嘴贴到她的耳朵下面……
在她嘎嘎笑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
把我的猪嘴压到她的嘴巴上……
偷偷伸出舌头……
哈哈哈哈，我边吻边偷笑。
她看我笑，羞了，挣脱我。
我再次抱紧她，坚决不让她走。
她再次挣脱我……
我心里想，干脆，把她放倒，
看你往哪里逃……
我轻轻一紧她的腰，把她放倒了。
她在地上滚，还是要逃……
我想到了狼牙山五壮士，想起了无数先烈在抗日战争解放战争抗美援朝中搂着鬼子滚下悬崖的情景呀，我不撒手，我坚决不撒手，我先烈了也不撒手！
我们滚啊滚啊滚啊滚……忽然，我想到——
我怎么忘了我的绝招了？！
我抬起头，把嘴贴到她的嘴上
用舌头顶开她的牙齿……
我闭上眼，这次我只用舌头说话，
我不笑了，我尊重她。
一分钟，二分钟，三分钟……一场网球比赛该结束了吧？
“嗯，老婆，咱们生个孩子吧。”我说。
“好啊，”她说。
我霎那间像一根羽毛被太阳照亮，幸福的眩晕，我的手不知所措的伸进她的裤子……
“别，有人。”
“让他们为我们站岗！”
……
春天来了，麦苗青青。
我们赤着脚，在麦地里走过。我走在麦垄上，她踏在麦苗上，麦苗上的露珠悄悄地给她洗了脚。
有风的时候，我们在麦田里放风筝。
“老婆，还爱周杰伦吗？”
“他不配！”
“老公，还喜欢王菲吗？”
“王菲是谁？！”
夏天，我们躺在地头，听麦苗拔节的声音。
麦苗多么像我的爱人啊，楞楞的，天天举着一个高傲的头，青青的，呵呵，“楞头青！”
听说，如果对着麦苗唱歌，麦苗会长得又粗又壮呢。
于是，我对着麦苗唱歌。
听说，小麦灌浆的时候，你站在麦田里唱情歌，麦粒会长的丰满和温情呢，
于是我站在麦田里唱《我爱我家》。
听说，在有月光的晚上陪麦苗说话，磨出的面粉会有诗意，
于是，有月光的夜晚，我拿个席子躺到麦田里给小麦朗诵《新月集》。
我也偶尔对小麦发发牢骚。
“小麦，我老婆不高兴了就骂我，好像我欠她家二斗米似的，一点不如意就给我使脸子，好像我怕她似的，我真生气了。”
“林一苇呀，克林顿说过，世界上只有爱老婆的人，没有怕老婆的人，你不知道么？”
“是克林顿说的吗？”
“管他是谁说的呢！”呵呵。
麦子黄了的时候，我和爱人坐在地头，摆张桌子，放个茶壶，放个芦席。
精神好的时候，趴在桌子上，喝茶。
精神不好的时候，躺在芦席上睡觉。
爱人爱把头枕在我的肚皮上，呼呼呼……
我爱枕到她的腿弯里，抱着她的脚，呼呼呼……
所以呀，朋友们该知道，我为什么喜欢给老婆洗脚了，
我不是为了她好，
我是为了我自己。
你们以为我傻啊？嘿嘿……
半醒半梦的时候，我会问：
“小麦小麦，今年的收成够给我老婆做面条嘛？”
“够，够！”小麦说。
“我爱人还爱喝麦仁汤呢！”
“够，够！”小麦说。
“我爱人还想卖了麦仁买裙子呢！”
“够，够！”
“我爱人还想卖了麦子买戒指呢！”
“够，够！”
“我爱人还想卖了麦子盖一个楼房，楼的墙是用水晶做的，天花板上挂满红色宝石……”
“那就……不够了。”小麦说。
“你千万别给我爱人说不够啊。”我小声说。
“嗯，知道。”
麦子熟了。
我割了麦子，
拉到场上，
石磙子碾了，
木掀扬了糠，
装在袋子里，
卖给商人，
数了钱。
把钱和房子的图纸给包工头
单独留下一包小麦，
装磨。
我自己推磨，
磨一遍，
再磨一遍，
再磨一遍，
再磨一遍，
再磨一遍……
老婆，磨10遍了行了么？
“你傻呀，磨三遍就行了。”
“哪，怎么还有麸子呀？”
“你筛一遍就行了。”
于是，我盛起面，筛了一遍。
把面放到盆里。
一斤面，
一个鸡蛋，
一个鹌鹑蛋，
半汤勺鱼翅粉，
半汤勺松仁粉，
西红柿、菠菜、胡萝卜各一两，榨汁。
用纱布滤净汁液，
倒入面粉中，
鸡蛋鹌鹑蛋打入面粉中，
放精盐六钱，
再次洗手，洗五分钟，
用手轻轻搅动面，搅动，搅动……
下手吧！
搓、压、按、挤、翻、揉、团、左团团，右团团。
搓、压、按、挤、翻、揉、团、左团团，右团团。
耐心重复一个小时，甚至更长。
把面揪出十份放到面板上，
把每份搓成均匀细长的圆柱，
用手轻压，成厚条状。
放入细瓷盘子中，
摆放前，瓷盘用小磨油抹一遍，
摆放好后，再用小磨油抹一遍面片，
油不要多，多了傻。
找一块干净面巾，打湿，
用湿面巾盖住面片，
醒。
三个小时或更长，
熬好了骨头汤，
把油拂去，
嗯，把所有的油拂去。
汤滚着，
揭开湿面巾，
拿出面片。
两手拿着面片的两端，摆动、拉伸、坤，坤到你喜欢的粗细，
丢进锅里。
两分钟后，水开，捞出来，端给老婆，
看着老婆吃完，
然后，挎起行李出发。
老婆问：“你往哪儿去？”
我说：“给你买红宝石去！”
2009-09-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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