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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作品书评 |
(英国:岁月的玫瑰)
文/萝卜探长
去年夏日,有几个朋友说是来红泥巴看看,好家伙,一来就来了一大串,到底多少也没能数清楚,倒是其中一位变成了常来常往。这一位的名字叫做林一苇。
林一苇何许人也?一句话可说不清楚。也许咱自己天天沉迷在书堆里的缘故,向来把读人也当做读书。多次接触,这个林一苇也没能读出什么特别的心得。林一苇外观看起来很随性的样子;个不高,也看不出来年庚几何;眼不大,也没能透过窗户看心灵。初次见面就宣称自己是个书写童话的人。可还没看到写出来的书之前,就已经接连不断看到了这个写书的人。而且还常常主动上门给你读,迄今为止,林一苇还保持有不先打招呼冷不丁上门的最高记录。到底林一苇是个什么样的呢,接触时日多了,他让人觉得更像是一部行走中的书、一个肩扛乾坤袋的布袋和尚、一个执著的童话使者。
林一苇就像是一部打开的书,但打开的时候是没法读的,似乎只有只有合上的时候,才有了几分可读性。何以这样说呢?也许是曾经作过媒体的缘故,林一苇犹如一付超强粘合剂,看上去有奇高的亲和力。无论是什么样的人,无论是男的、女的、老的、少的,只要他愿意,可以神速般地搭在一起、打成一片。他本身同时也像是一本随处漂走的书,什么人都能读得到,什么地方都可以读。什么样的人读都能读出自己的味道。雅人有雅品,俗人有俗读。可当读的人与写的人走得很近的时候,这部打开的书就看不清他的本来面目。当保持有一定距离的时候,尤其当书页合上的时候,读过的东西才开始在肚子里反刍,读来的篇幅才慢慢飘逸出本来的味道。林一苇常说一本好的书好的作者必须有某种“神性”。理解他说的“神性”,是不是他所向往的,正在努力修炼的那种大雅中有大俗、大俗中有大雅的“神性”呢?
林一苇一贯号称自己不读书。这是真的吗?一个读到博士的人所谓自己不读书,这到底怎样来诠释呢?通常的经验,大凡有两种情况可类比,一是读过很多书,已经读到“目中无书”、烂熟于胸的状态;另一种是书读得很少,读得很慢,读一本算一本。像凡人吃棒骨,一定要备个吸管,末了还把骨髓也一起啄了去,连口肉渣也不剩下!林一苇不是前一种的样子,常常有些大家都读的书,一聊起来他会现出一股茫然的样子;他更像是那种吃肉不吐骨的主。他声称买过很多书,但也声称基本不读,他说他怕大师的灵魂会和他的思想引起共振而影响他的独创性。这个我还真信!为什么呢?林一苇有一种专门为创作而修练的特别道行。他像是一个肩扛乾坤袋的布袋和尚,而这个乾坤袋收纳的却是“故事”。
每每与人在一起的时候,林一苇有一种超常能力,他擅于让别人不停地抖落肚子里的段子。尤其在这个时候,他的眼睛就不显得小了,而是特别的闪闪烁烁。他随时准备出一种诚恳的样子,很谦逊地说:“给我讲个故事吧”。咒语一出,于是和他相处一隅的人,就会不停地掏肚子里的段子,有趣的、无趣的、雅的、俗的。这个时候的林一苇,就像是捡到宝贝似的,掏出早已备好的纸和笔,刷刷刷忙个不停。林一苇的这个乾坤袋还有一种“化”的神奇功效,给他一捧水一块冰,他就能化成云啊、雨啊,最后还能化成七色的彩虹。给他一段掌故,他就能修造出一个趣味横生的儿童公园。
最绝的是,林一苇把捡来的故事段子统统安放在一个名叫兰阳的童话国里,这又变成了他这个布袋和尚四处化缘弘扬童话产业的“衣钵”。林一苇肚子里的这个名叫“兰阳”的童话村落,细考起来多少带有些古意。远在清朝道光年初,还有兰阳这么一个村落,后与一个名叫仪封的合并成为兰封县府,辖属汴梁州府。如果还没印象的话,你还可以找张豫鲁交界的地图,有段凹入的黄河道,南岸的河滩处,也许能发现兰阳的界碑。
在这个童话村落里,林一苇如鱼得水,就像巨人安泰回到了大地。他自封为皇,以“儿童教”作为国教顶礼膜拜。儿童在这个国度里备受尊崇,以儿童的意念修正了成年人的理念。初到了兰阳的外地人,都被兰阳人统称为“城里人”,更加看不入眼的干脆就叫“京城人”。在兰阳人心目里,城里人灰头土脸,满口泥沙尘土,人见人嫌。可如果能耐得心思,在兰阳呆上一段时日,就会被兰阳的花花草草薰得满身香喷喷的。如果还有更深的道行,甚至还能把风当作正餐,还能乘着风独来独往、四处逍遥……
凡人眼中的林一苇,就是这样执著地厮守着那方圆几十亩地、数千棵树,厮守那一片清新纯正的童话乐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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