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这些宝贝中,每一件,都有着一个故事。每看到他们就勾起那些回忆。每次去旅游,每到一个地方,我都会买一两件东西留个纪念,作为去过那里的见证。
第一张照片中的收音机,是奶奶留下来的。爷爷是先于奶奶去世的。奶奶去世以后,她的那个老房子里面几乎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了。在爷爷去世的时候,奶奶便把儿女们召集到一起,把仅有的一些值钱的东西给儿女们分了。这是很少见的,很多老人都是到自己临终前,才这样做,因为怕子女不养活自己。而奶奶不是这样。

奶奶过世以后,父亲和叔叔、姑姑商量,把奶奶的老房子连同里面的一些破旧的家具给了三叔,因为奶奶在他家住的时间最长,也算作为一种补偿吧,现在这个老房子已经被拆毁,盖起了高楼大厦。当时我在外地生活,给三叔打电话和他商量,能不能把那台老式的收音机和老挂钟送给我。三叔毫不犹豫,过了一段时间,来看我的母亲便从老家带来了两件东西,一台老式收音机,一台老挂钟。
我把收音机摆在书架里,擦去尘土,轻轻地抚摸着它,倍感亲切。我对它有着很深的感情,不仅因为它一直伴随着我的童年和少年,而且,它也是奶奶的命根子,每当看到它,就可以想起奶奶那慈祥的脸庞。这台收音机现在已经无法接受到任何信号了,而且响都不响了,就像奶奶一样。它是当时奶奶家里唯一的一件家用电器。奶奶因严重的风湿症和哮喘病,常年瘫卧在床上,除了那些药瓶子药罐子,就是这台收音机了陪伴着她度过多少个在孤寂苦痛中煎熬的日日夜夜。它是奶奶了解外界的唯一通道,这个被她称作“戏匣子”的物件,在她的眼中是多么神奇,戏匣子里说的就是真理,只要她听过的一些事情,连我们都必须无条件执行。
记得小时候,每次下学回来,我都会扔下书包,趴到收音机边上,听刘兰芳播讲的岳飞传,陈清远播讲的烈火金刚和隋唐演义,那种入迷程度是雷打不动的,如今如此简陋它,曾经给我带来多少乐趣啊。
我会把它珍藏一辈子,记住奶奶,记住那些美好的回忆。
这两个唐三彩的仕女陶俑,是我去西安,在法门寺外的地摊上买的,仿旧的东西。从它身上我才知道,唐三彩不只是三种颜色,而是三道工序,从它身上,我才知道,唐三彩都是陶的,而不是瓷器。知道什么是陶,什么是瓷。两个陶俑每个三十元钱,现在我还能想起当时和摊主讲价的情景。

这张图片里的乌龟壳,是父亲家养了二十几年的乌龟,不知道什么原因死去了,听父亲说,临死前的夜里,叫个不停,在鱼缸里扑腾了一夜。那叫声非常揪心。也许它得了什么病症吧。父亲把壳留了下来,送给了我。那个木雕是非洲的东西,黑木的,份量很重,是一个朋友从非洲带回来的。

两个景泰蓝的瓶子是正宗的铜胎的景泰蓝工艺,是搬家的时候朋友送的。那个小瓷佛是我92年去长春学习的时候买的,造型十分优美独特,本来还有个立佛,是一对儿,不幸……。

有一段时间我很喜欢到海边的石滩上找石头,既锻炼身体,又培养情趣,这是唯一留下来的,起名叫卧佛。其他的不知道哪里去了。右侧放在硫璃上的贝壳叫不出名字,是去海南的时候买的。收集了很多种类的贝壳,有时间拍下来留存在这里。

中间的是个紫纱的工艺茶壶,是个碾子的造型,壶身雕着绝句:锄禾日当午……三只虎头脚着地,右侧还有个龙头壶嘴儿,磙子上有字——财源,取意“财源滚滚”。这是在锦州的古董市场里买的,一百块钱。明知道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但是喜欢它的造型和创意。 那两个小狮子是我去绍兴的时候,在兰亭买的,当时的卖主告诉我是寿山石的,现在很奇怪,寿山石也有单一颜色的吗?当时为了试验是否真是石头的,我还不小心把一只的耳朵给磕破了,确实是石头的。上飞机前安检部门还提出了质疑,让我全掏了出来查验,可能是通过扫描看,黑古隆冬的不知道什么玩意,或者怕我有走私古董之嫌。

这是在沈阳故宫买的一个纯青铜的四羊方尊,赝品(确实是真的赝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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