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类: 闲言碎语 |
克里姆特作品
维也纳分离派的代表人物克利姆特的绘画作品《 鲍尔夫人》,最近拍出了1.35亿美金。
美国抽象表现主义画家杰克逊·波洛克的作品,以1.4美金天价刷新绘画交易的历史记录,不但创造个人绘画价格的历史记录,也向世界宣告,现代绘画的春天来临。
毕加索的好几幅作品走马灯似的在拍卖场翻着价格的标签,魔术师一般给收藏者的口袋添银子、添金子。
还有莫迪利阿尼、雷诺阿、高更、塞尚、凡高,都创造了绘画价格的神话,凡高被日本保险公司买走的那幅《向日葵》是当年的油画价格最高记录,然而,凡高是饿死的。高更也差不多,莫迪里阿尼看到作品即将升值的希望之光然不假天年,在37岁的壮年,撒手西归。
没人怀疑,稍微有点西方绘画常识的人,都知道文森特·凡高的名字,知道凡高对绘画那番痴情,知道为了给妓女送礼物割下血淋淋的耳朵那样类似传奇的故事,又有多少人知道,凡高一辈子没走一回运,没发一笔财,甚至没有真正卖出过一张画,有书本上写过,凡高卖出过一幅自己的作品,价格是100法郎,而买主却是自己的弟弟提奥――一辈子支持凡高,几乎养着凡高的亲弟弟,匿名买画不过是给自己哥哥已经绝望我心田增加一丝儿希望的光芒,用买画的方式让哥哥体面一回。
莫奈在妻子怀孕的时候没有给她果腹的粮食和一碗热汤,断顿,是雷诺阿寒风之中接济一个面包,饭桌上才有热气。
高更,喝过刷海报的浆糊。
凡高更惨,等着饿得发绿的眼睛什么都吃不成之后,吃颜料,吃那搀着松节油的、闻着都让人恶心的油画颜料。法国十九世纪末的那些才子们,缔造了西方绘画的华彩乐章,却有多少在飘着雪花的巴黎中霄,饥寒交迫地做着艺术的梦。
拍卖场的举牌的画面,击棰的声音是那么没有情调――此时此刻,画买得再高也不过是个物质化的符号罢了,象房地产,象股票,甚至象赌博的工具――艺术属于饿着肚子创造的那个瞬间,属于为了绘画活着和死去的艺术家――至少在精神的层面上。
一个社会如果少饿死几个绘画天才,也许比绘画在拍卖场屡创神话更让人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