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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阳往事

一切都被历史的手涂抹
你的葱茏所剩无几
但骨子里依然是阁楼画屏
田埂上还有鲜花点点，像河图洛书中
仕女裙裾上镶边的纽扣

黄河，月光，和霜
它们都曾是洛阳花下客
它们执意与牡丹为伴，不为别的
只为永久地靠近大地和诗人的灵魂
靠近古寺中若隐若现的等待
靠近它的恬然，安静和睿智

卢舍那的微笑
流淌着一世的渺远

或者杵歌盛宴里的孤独
她的故事是无法穿越的雨幕
是欲言又止的春溪
流经一座又一座的空山
最终汇入大海

我常打开的画卷
多是浓妆艳抹的粉彩，唯有这一次
平添了几许白发
木鱼把沉睡的人唤醒
朝圣者走在路上
一匹白马，驮运着经书
 
当年的渡口
有十万旌旗百万雄兵
爱的，恨的
悲的，欢的 
失之交臂的，挥之不去的

夜半梦醒
却只见伊人在水一方
兀立，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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