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畅谈自由/开源运动若干争论热点（一）

中国开源软件推进联盟主席 陆首群

    国庆长假前后，在新浪网站上掀起了关于自由/开源软件在发展中若干问题新一波的探讨与争论（其中不少问题是具有国际性的），这是一种好现象。对其中有些问题，我也有兴趣凑上来发表一些看法。

自由与开源，合则利，分则败

    我在9月26日的一篇“博客”中，结合评论Richard Stallman 9月15日的谈话，对这个问题进行了阐述，谈到两者有共性也有区别，可看成从两个角度来观察的同一类事物，希望对“自由/开源软件（FLOSS）”作一体化对待，呼吁不要挑动开源软件和自由软件之间的分裂，合则两利，分则俱败。在这里我准备再强调几个重点：

• 自由软件最本质的东西，也是Stallman的初衷，是实行自由传播（关于软件作品的作者将源代码公开，并授予被许可人以自由获得、使用、复制、修改和发布的权利，在此除能否允许自由地再发布的授权外，对自由软件和开源软件的授权是一致的；关键在于修改后再发布时，即作为修改或演绎版本再发布时，自由软件要求延续执行原来的自由软件许可证，不允许执行其他许可证，至于自由软件在发布或出售时是否收费，Stallman并未给以限制）。
• 有人认为，自由软件向被许可人授权的核心是自由免费使用，这种说法是不准确的；有人要把开源软件和自由软件对立起来更是错误的。
• 自由软件与开源软件本质区别体现在：软件作品作者按许可证对被许可人授予权利的宽严、松紧的程度不同；自由软件许可证是对被许可人权利限制最为严紧的。
• 人们在问，除通用公共许可证（GNU GPL）是自由软件许可证外，还有没有其他类型的自由软件许可证？我们要指出，GPL是Stallman特指的自由软件许可证，是通过由Stallman提出的“左版（Copy Left）”的法律机制来实现的。
• 不能笼统地称Linux是自由软件（应该说，Linux是执行自由软件和开源软件两种/或复合许可证的自由/开源软件；说Linux是自由软件是有问题的）；因为只有Linux的内核（Kernel）和编译器（GCC，GNU Compiler Collection），是完全遵循自由软件许可证（GPL）的；而Linux中的许多库函数（如g-lib, x-lib,……），是遵循开源软件许可证的，即执行次级通用公共许可证（LGPL，而LGPL允许与专有软件相连）。
• Free BSD虽然使用起来更为自由、宽松，但它在修改后如要再发布时，并不遵循自由软件许可证，甚至可与专有软件相连或演变成专有软件（这时执行专利许可证），因此不能认为它是自由软件。
• MySQL是双重授权的，它有社区版和商业版。在这里我们只是讨论社区版，有人认为MySQL社区版是执行GPL许可证的自由软件，当人们对它修改后再发布时，不但要求继续遵循GPL许可证，还不准以MySQL名义随意发布（比Linux Kernel限制更严）。
• Apache执行“Apache许可证（Apache License）”，这是一种开源许可证，最近当GPL新版（GPLv3）发布时，Apache加强了GPLv3 与Apache License兼容性的研究与测试，计划为今后按自由软件许可证（GPLv3）来发行创造条件。
• 必须指出，GPLv2与GPLv3不完全具备相容性，GPLv2 与GPLv3能否做到回溯兼容，还要拭目以待。
• 自由软件侧重于政治、文化、伦理、哲理和价值观，开源软件也应以此为自己的指导思想，具有与自由软件相同的价值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