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京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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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的春天
我想,我是应该赞美一下北京的春天。
清明前的一两周,我看见小区物业的工作人员用长长的塑胶管子在浇院子里的植物。那时候平均气温还在13度左右,我真担心这么早就见了水的植物会不会被冻死!还有,我起初以为能在清明前喝上水的也就是我们院子里的那一拨,没有想到出门一看,大街小巷的花草树木都统统被灌了一遍!北京这么大,也不知道是哪个部门负责指挥给植物浇水的,反正一两天之内所有的植被都湿漉漉的了。
清明节快到了,那些在三月底就已经怒放的,高高在上的玉兰花开始低下了高昂的头。取而代之的首先是俯在地上的只有枝条没有树干的连翘。它的花小得可怜,每朵长不足两公分,像小吸管一样细,可它就是一个密,一朵连一朵地缠在在枝条上,黄灿灿的。有人把它和迎春花分不开,那就是因为连翘花开得早,而且也是黄色的。一丛丛的连翘扮靓了社区。扮靓了北京的各条环路。
红叶李是一种木本植物,树身比较高。顾名思义,它的叶子是红色的,而且长得比较快。尽管如此,红叶李的叶子也无法遮掩花的美丽。李花不大,花色粉白,有趣的是它的花开得非常浓密,像一层雪罩满树的整个枝头,远远望去一片白,很抢眼。
紫荆才是最让人称奇的。它的花蕾从树身上蹦出来的时候像一颗颗小米粒爬在光溜溜的荆条上,连粗粗的主干上也有,疙疙瘩瘩地,让人很不舒服。晒了几天太阳,一颗颗小米粒睁开朦胧的睡眼组成一朵朵紫色的,小巧玲珑的花朵,她们再一串串地连起来——这时候你再看紫荆,充盈而饱满,媚而不俗——“是这样紫啊!”
北京的桃花很炫目。
果桃,就是结果子的桃树。它开的花是我们大家都熟悉的,也是我最钟爱的,看了几十年的桃花。我曾经多次到桃园里去观赏它,几乎每年都写文章赞美它。我觉得人们把“桃花运”这个含有一定贬义的词汇强加在它的身上是不公平的。因为在我的眼里,它是那样单纯,灵秀,甚至冰清玉洁。每每与它四目相对,它那含笑的,浅红色的花瓣总能带给我一种心灵的抚慰,让我平静很多天。
我们家附近没有桃园,零零散散的几株果桃上也缀满花瓣,每天,只要我从它的身旁路过,都不会忘记向它点头示意。
与果桃形成鲜明对照的是那一树树开得火辣辣的,红艳艳的,到处都有的花桃。
花桃的瓣是多层的,重重叠叠在一起,花朵有核桃那么大。最常见的颜色有深红和浅红两种,听说还有白色的花。我起初不知道她们的名讳,误以为她们是“梅”的姐妹,看到这么繁茂,这么朗目向天的“梅”,我的心里还有一丝安慰:梅也终于在春天释放自己的美丽了!后来看了电视,才知道她们是花桃。
北京种的花桃很多。街道两旁,庭院之间,随处可见。不管是多年栽的,新生的,高的,矮的,一树树花桃笑迎春风,喜不自禁。
电视上主持人说过的话给我印象很深:果桃是要把营养留给果子的,所以花开得淡;花桃不用担心孩子,所以把粉都擦在自己的脸上了!这话就更增加了我对果桃的敬意——当然,我也绝对不能否定花桃对春天的贡献,毕竟,万紫千红才是春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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