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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也不能,再也不能……

(2008-02-06 00:47: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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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还是没坚持住,还是去见了他。
      我和她们说了,不要见面。我和她们说,我要决绝。我设想过多少次,我转身得干净利落,光彩照人。我以为我唱着《闪着泪光的决定》就真的可以“决定转身背对着你,大步大步走下去,不再回头望向远方,永永远远忘了你。”可是呢,可是呢,就算我把那个电话号码给删了,每天还是会重复在脑子里。
     答应送我本命年的礼物还是准备好。我那么坚定的说,最近一段时间不要再见,我需要时间归于平淡。结果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抱着枕头流眼泪,我不知道我到底为什么哭。早上醒来,还是在想,到底要不要见,要不要。和老妈逛商场逛得那么心不在焉,最后决定还是见吧。既然已经想起,倒不如彻底。
    
     大年二十九的晚上,没有了外地商户的穿梭往来,这条街原来这么冷冷清清,偶尔升起的烟火,闪烁着彩色的光。我走到曾经送过他的车站坐我每天上班都要坐的那趟车。我想着一会要见面的场面。我忽然想起了几个月前某件事之后和梅一起吃饭,她讲她的故事,讲她的伤心,她的无奈,她痛恨自己想放也放不掉。然后隔着一个火锅的我俩,眼泪不断。临别的时候,不胜酒力的我与更加不胜酒力的她边哭边抱着在彼此耳边说,我们一定要幸福。从那之后,我们再也没有提过这件事,她依旧沿续着她的强势霸道,我依旧扮演着我的快乐无邪。我们都不希望在别人眼中成为弱者,我们把自己变得很忙,是因为害怕自己闲。
      车到了他住的地方,他还没有到。我慢慢的走,看着车站,看着胡同口挂的灯笼,就好像要把这些都要印在脑子里。我去了超市,买了酒,面条,调料……我蹲在货架前辨别着各类酒。第一次在外面和男孩一起喝酒,第一次喝醉的感觉,每一次吃饭都少不了的酒。让我最后再为你买一次。不会做饭的我,连挑东西都会犹豫半天,到底哪种才是你会需要的。让我最后再为你买一次。蹲在货架前,我满脑子都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
       我不知道为什么,任何伤感的情绪在面对他时立刻就变成了一张傻笑的脸。开着玩笑,说着无关痛痒的对白。看着他房间里那些温暖的改变,我告诉自己,不要再担心了,你离开了,他照样可以过得很好。就算没有你,也会有别人照顾好他。只不过,和你再没有关系了,没关系了。你没有理由再去在意。
      美宝莲的睫毛膏防水能力还可以,当我再怎么控制也没控制住,再怎么抑头眼泪也倒流不回去的时候,没有让我一塌糊涂的成为熊猫眼。我曾经以为,我可以改变什么。但最后还是拗不过现实的残酷。那么多面具下疲惫的你,究竟有没有为自己活过。我输在你希望改变家庭环境的企图心上,我们都输了。我不会08年和你结婚去了却你母亲的心愿,所以必定我要看着你变成别人的某某。要我在连你感情都不确定的时候拿一辈子当赌注,是那些恍恍不安让我变得清醒。若你真的全心全意,死心塌地,我会不会真的头脑一热,愿随你去。那些所有的逻辑关系,前因后果,复杂得毫无头绪,不过,和我再也没有关系。
       我告诉自己,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所以,我再也不能肆无忌惮的抱着你,就算是哭也不行。我再也不能贪恋那些温暖与温存,因为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我再也不能去担心与关心你,因为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我再也不能奢望生病或不舒服的时候你会给我买药陪我看病,因为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我再也不能到这里来吃你做的菜,因为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我再也不能生气、怨恨或是在意,因为你和我再也没有关系。
      我看着你眼睛里的我,想着今后我们再也没有关系,我抱着你哭,怀念那个夏天的美好。
      所有的所有,都要过去。
     
      你送我的老鼠,你说它既可以暖手又可以当靠垫。对付手冷与颈椎的毛病,综合性产品。这是你第一次送我东西,应该也是最后一次了吧。于是,我抱着它,走在南三环的夜里,任眼泪流下,不想去擦。
      我真的,再也不能这样了,再也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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