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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按照常规，与 曹思源先生是一月一聚的，但10月25日这天他没来，也没在意。他去年胃癌手术后，自觉很好，每次聚会还都是声惊四座、慷慨激昂地评点国事。他还自嘲说，患了胃癌是因祸得福，人也瘦了，也精神了。两天后，从一个朋友的微信获知他病危了，正在抢救，不觉吃惊，赶快询问知情人，才知道他病症扩散了，而且很重，转移到肺部造成呼吸困难。第二天早上，就接到了他辞世的噩耗。曹老师才68岁，太年轻了，很多未竟的事业，也随着他的去世而戛然而止了。

忘记了什么时候才认识的曹老师，恐怕二十多年了，我们都喊他“曹破产”，后来又喊他“曹宪政”。他与我家人都熟，我岳父逝世后，他每年都要不断地打电话问候我的岳母与家人，出了新书，有了新东西，都不忘往我们家里寄一份。每次分手，最后一句话总是，一定代问你岳母好啊！近几年，曹老师忽然迷上了四言八句，每年出一个诗友唱和的小册子，我妄附骥尾，也曾胡诌过几首应和，也被他收录其中。记得今年五六月份的一天半夜二三点钟，从睡梦中突然听到手机响，原来是曹老师写了一首诗，叫我看看如何。第二天他又来电话说，半夜打搅好梦了。痴迷旧诗，一竟如此。其实，曹老师写旧诗是不讲韵辙的，只是把自己对民主、对宪政的不懈追求给抒发出来，然后对着众人大声朗诵出来、颇有些古人仗剑狂啸、歌以咏志的气势！

今天，12月2日是与曹老师告别、送他远行的日子。昨晚，想到与曹老师的过往，心里难受，恍恍惚惚睡了两个多小时就爬起来了。六点出门，乘公交地铁来到八宝山。看到殡仪馆正中曹老师的画像，是那么英俊帅气，比我接触的他年轻多了。以前，我老是喊他曹老，还唐突地问过他，你七十几了？曹老师说我才六十七岁，有那么老吗？是啊，曹老师只是大我五岁，与他的经历与成就相比，让我这庸碌之辈很是惭愧，曹老师，你真的很年轻啊，你的事业正在红火阶段，怎么就这样走了呢？想到这里，止不住潸然泪下，哀伤难禁。

我也不会照相，但平时给曹老师照过不少张，他每次发言，都是铿锵有力，神采飞扬，是绝好的演讲词。他演讲的神情，也是最好的画图。曹老师去世后，我写了一个挽联，也替我岳母草拟了一副挽联，没有过多琢磨，就连同长沙陈和世先生和郑州史宗伟先生的两副挽联，一块给他家属发过了。进了殡仪馆，岳母的挽联和许多名人的挽联被大字书写后摆在厅堂，至于另外三副，在告别厅内，因为人多，也没找到。

我的挽联是：

    世人皆知曹破产     功德圆满      溘然长眠

    神州何时开宪政      殚精竭虑      地下难安

曹老师，怀念您！一路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