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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兩個禮拜，每日都去練習Bikram yoga －熱瑜珈。

門戶緊閉的簡陋studio，管道一覽無遺，廉價雜色化纖地毯，房間中央有神壇模樣的幾級台階，上面鋪著白色浴巾，老師便在此或站或蹲，透過麥克風叫喊，你的身體下意識跟隨。房間溫度大約40多度，濕度在60％以上。一進門便是潮熱的氣息，還未動彈，已經汗如雨下。－上面這張圖，屬於美化版本，多數Bikram的studio，因為採用類似麥當勞的特許經營模式，如出一轍地醜陋。

出汗於我，彷彿是件難堪的事。這樣不具備美感的格局，也讓我下意識地抗拒。老師授課，更是完全一個模式，按著一個腳本來，動輒引用Bikram老人家的話－據說，每位想要傳授Bikram yoga的人，都需花費至少一萬美金的學費，到他門下接受為期三週的訓練，想要開設特許經營的studio，則要購置指定的從地毯到加濕器的裝備。難怪該瑜珈流派被稱為麥當勞式瑜珈。Bikram本人則儼然舌綻蓮花，販賣香料的商人。

說來奇怪，雖然心中抗拒得厲害，身體卻彷彿嘗到甜頭。一開始單腿平衡搖晃得劇烈，間隔的svasana恨不得賴在地上不在起來。慢慢卻可以以手握住腳踝，將腿舉濄頭頂。也漸漸可以舒展呼吸，甚至可以偷眼欣賞鄰居身上繁複優美的紋身。對，大家的裝束也蔚為可觀，因為出汗劇烈，男生多半無上裝上陣，女子則是各色明艷比基尼，今早看到一個半老徐娘，穿得像康康舞娘模樣，早上八點已經細緻地描畫濃烈眼線。

簡而言之，這彷彿桑拿加上瑜珈，又如同按摩，汗出如雨之後，皮膚通透勻淨，身體幾乎感恩般愉悅滿足。時日有功，"practice, practice, and all will come." 一個人的時間用在哪裡，是看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