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照片由77岁的退休编辑、同志母亲吴幼坚2025年3月25日傍晚摄于广州东山湖公园。
广雅学妹碰巧见我跳舞
周一发表第129篇回忆录后,周二中午与远涛照例通话,过后参考他的意见修改。将豆瓣修改稿放入“回忆录”系列,方便读者查看不易遗漏。我告诉儿子:“这篇写得一般,你不转发也罢。”他答:“嗯。”我在豆瓣有相对固定的读者,无论我写得好不好,他们一般都会抽空阅读。儿子也有他的读者群,他们未必对我的文章感兴趣。远涛做事认真,认为不宜让他的读者来看不怎么样的内容。今天母子通话两小时,除了聊我的回忆录,还聊到电影、名著,我感觉有收获。
香港读者“日•月”关注我公众号,多次留言。今天她写道:“女人一辈子追求爱,总向往浪漫的精神之爱……于现实主义的男人,爱与情往往不重要,只追求性的征服……颇悲哀。”我回复:“你说出了很多人的感受。人海茫茫,若能遇上同样珍重爱与情的人,双方又有条件在一起,那该有多幸运啊!”最近我多篇回忆录都写到感情,相信会有很多读者阅读、议论,但给我留言或发私信者,反倒比前面发的回忆录反响小,可能牵涉到情爱、性欲、忠诚、欺骗,等等,人们觉得要谨慎发言,不好随便表态。没关系,我会按自己所做所想去写,继续求真求实不矫饰。
傍晚在东山湖拍几幅红棉,夕阳映照,着重用侧逆光,突出花瓣润泽鲜丽的质感。每天都来拍花,很难拍出新意,但止不住喜爱。今春不看个够,又要等来年了。一只黑天鹅游过来,我靠在桥栏杆上,避开其他拍摄者的背部、肩膀、后脑勺,拍了两幅不同味道的照片,一幅花清晰天鹅朦胧,一幅焦点对准天鹅,花就模糊了。发给朋友征求意见,哪幅好些?答各有千秋,他较喜欢天鹅清晰、湖面波纹层层那幅。我干脆都发表,各花入各眼,美没有统一的标准。五拱桥东端,一位碎花裙披肩发女子,摆一个古代美男公仔到栏杆上,细心为之拨弄头发,整理衣衫,然后用手机以三角梅为背景,为公仔拍了数幅照片。我很少见到大人玩娃娃,所以好奇地拍下来。有游客议论道,现在有些人以娃娃为宠物,和养猫狗宠物一样寄托感情。
拍完最后一幅红棉已经17:38,我加快脚步走到贴水桥头,迅速开始扬飘带起舞。有位女士坐在旁边石凳上,见我跳舞就抬头观看,不知是否有用手机拍照。我对所有路人都不加防范,谁要拍照录像都可以。音乐一首接一首播放,我只是喝口水擦擦汗,就又继续跳。终于停下来歇歇了,那女士开口:“吴幼坚!”我看着她觉得陌生:“我认不出你是哪位……”她自报家门,原来是广雅学妹,她姐姐与我同级,她和我三妹同级,她熟悉的李明、萍儿,都是我阳山知青成员。她说,要不是看到我跳舞,也认不出我来。看过我舞飘带的视频,也读过些我发的文章。偶遇学妹,我边继续跳舞边交谈。平时遇到过来交谈的游客,我也这样边聊边跳舞,大家都说看得出我中气足,不会气喘吁吁。学妹说她和同学们每周五都相聚,前些年集体上白云山,近年岁数大了不再登山,而改为去公园,总之一定找得到值得去的地方,看风景聊天十分快乐。她比我低三届,我们级聚会没那么频密,只是每月一次饮茶。能像她和同学那样坚持多年,真可以说够长情了。
学妹还和我聊到同性恋的事,她知道我儿子是同性恋,我一直为性少数群体做公益。感觉她基本态度是理解尊重,还说起朋友的儿子是同性恋,与其男友如何如何。我们都认为,异性恋、同性恋,性倾向是不同,但相爱、相处,有甜蜜也有纷争、磨擦、痛苦,都是一样的。她家不住附近,要坐车回家吃晚餐,说声:“再见,下回遇见再聊。”就朝鸳鸯堤走远。
3月25日东山湖公园随手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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