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7岁的吴幼坚2024年11月9日在阳山县连乡别院留影。
回到第二故乡阳山
11月9日,原阳山文工团同事何翠莲、江建卫、李桃芳,陪我回阳山一趟。本来何捷忠也要继续同行的,但他必须出席广州美展开幕式,只好提前返穗,留下一点遗憾。车子在清远至阳山的路上奔驰,沿途群山都是石灰岩构成,表层只有薄薄的泥土,生长着灌木和杂草。这样的景观是他们三位从小熟悉的,而我1968年到1977年在阳山度过10个年头,也了解了第二故乡的地形地貌。记得广雅28位男女学生从广州赴阳山那天,是1968年11月10日。接我们的解放牌卡车在盘山公路上颠簸一整天,夜里才开到乌灯黑火的县城。56年间路况已几次升级,档次不断提升,如今开通了高速公路,从广州到阳山只要两个多小时。
到阳山县城后,翠莲先带我们到碧桂园幼儿园,那里正进行着有意义的活动:清远的新北江幼儿园党支部主题活动,以及两家幼儿园之间的业务研讨交流。她退休前在清远市妇联长期任职,最初是儿童部长,兼管少儿活动中心,很多幼儿园园长都是她当年招聘的,二三十年后她们都成为业务骨干,见到恩师不用说有多激动。我也受到她们情绪的感染,并被热情邀请和大家一起合影。随后我们几位跟着开车,来到江畔一家饭店:连乡别院,和幼儿教师们共进午餐。这饭店依山而建,房舍、装修都颇有民间特色,有耐心的话可在很多角落拍出靓照。菜品也同样有特色,我们吃到正宗阳山鸡,比在清远那两天吃的鸡更香更滑嫩。还吃到鲜鱼、牛肉、田螺、粉藕、麦羹等等,每样都很合口味。我吃得好肯定体重增加,回广州后必须恢复跳舞,控制饮食,不能任自己发胖。
晚上和原文工团在阳山的部分同事见面,他们在幸福大酒楼设宴欢迎我。席间一问岁数,自然是阿坚最老,其次是76岁的梁志强,再到马木胜、何翠莲……60出头的祝翠冰刚从县政协副主席职位退休,与昔日同事谈笑风生;马木胜曾任文工团团长,调离后又任旅游局副局长,和兄弟姐妹般的同事相聚,也有说不完的话。听着祝翠冰、马木胜两人幽默感满满的对话,我们都说仿佛在观赏即兴小品,笑得很开心。这天我还见到丘成业、袁少娟,以及刘清和的女儿阿冰等较迟进文工团的同事。他们都亲切地喊我“坚姐”(当年12岁的小丘如今仍叫我“毛姨”——那时我还用着文革时改的名字:毛钢坚)。我还是20多年前回阳山参加建团30周年纪念活动,此后40周年、50周年活动都缺席。老同事们都说,坚姐要趁腿脚好,多回来叙旧,最好年年都见面。我笑道,有机会尽量多回来!这几天和清远、阳山老友重逢,大家都回忆青春年华时,把聪明才智献给文艺事业,送戏下乡不辞劳苦,有值得自豪的往昔。我们还想起离世的一个个同事,都感慨良多,互勉保持平和心态,争取活得长久,享受晚年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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