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文照片由76岁的退休编辑、同志母亲吴幼坚2024年1月9日下午摄于广州东山湖公园。图为美丽异木棉开花。
写回忆录能促使自己反思人生
写第60篇回忆录花的时间较多,先是查资料核对事实,再是思考如何行文才既真实又稳妥,不至于发表不了。1月8日深夜写完《【回忆录】混乱的1967年初夏》,在博客发表后等待审核,接着复制到微信公众号,也等待审核。公众号很快通过了,我赶紧转给远涛。其实不用转他也会看,只不过我很重视他的意见,希望他早些表态。然后又复制到豆瓣、微博头条文章,发上四个自媒体,这才安心睡觉。9日早上得知:回忆录博客通不过而且被删除(我在草稿箱保存一份);豆瓣被设定不允许回应,但还可以阅读,有几人收藏了;公众号、微博头条文章都通过。不止两三位读者看我回忆录都夸我记性好,我再三解释并非我记性好,而是不断查找各种网络资讯,包括《广雅老三届日记》(1966-1968),否则哪记得住具体日期?
我给远涛发微信:“这篇回忆录写得很不顺利,写完自己也不满意。大约过了这个坎,后面就能写得具体细致些吧。暨大两男生出现了,下一篇就该写我参加他们的组织,上京送材料,我家被抄……没有那么多背景要交代了。”儿子没提太多意见,他想着母子中午通话才谈。他写道:“略带自嘲地反复点出自己对政治活动健忘,自然也是一种写法。这说明你回忆录的重点终究是自己的成长。”我:“我勉强写完这篇发表,内心忐忑不安,你没彻底否定我就定些。”儿子安慰妈妈:“搞文革才需彻底否定,你写文革回忆当然不能‘彻底否定’,一笑。没功劳也有苦劳嘛。”童年伙伴告诉我他已看了最新这篇:“作为读者,我更感兴趣的是你及周边的亲朋在历史大潮中的经历和感受。”我:“以后会慢慢写到的。中青年读者对历史不了解,不能不花时间精力交代一下,但偏偏那些是我最不擅长的。”远涛:“我看他的意思也是文章未够个人化。”我:“是的,我明白。接下来会往那方面努力。”他提醒:“编年体是个误区,别走进去。宏大而概括性的历史方才有时候有必要编年地写。”
远涛帮我分析:“你记不清文革高潮中事,可能一是当时太忙乱,二是本来当时那些骤来骤去的群众运动就很不切身,太超出一个懵懂少女的理解力。”他摘录张爱玲《小团圆》第八章开头启发我:“从这时候起,直到二次世界大战结束,有大半年的工夫,她内心有一种混乱,上面一层白蜡封住了它,是表面上的平静安全感。这段时间内发生的事,总当作是上一年或是下一年的,除非从别方面证明不可能是上一年还是下一年。这一年内一件事也不记得,可以称为失落的一年。(略)”我回应:“我确实觉得1966-1968很多事都没记住,一眨眼就过了两年多,800多天,除了长征串连、去北京交材料,一直在广州,不上课,不知干什么了。”
晚上看到文友转来某读者的感慨——
这位作者记忆太好了,年月日发生的事儿记得一清二楚。我记得我们小学三年级还是四年级课堂全部搬到烈士陵园,每天早上课前必须高声朗读:“成千成万的先烈,为着人民的利益,在我们的前头英勇地牺牲了……”然后接着唱《国际歌》,个个唱得热血沸腾。完毕就坐在烈士墓边开始读‘老三篇’。课间操是扛着红缨枪操练,接着就是钻防空洞,一天天就这么过了。过后有听说一些人去北京串连,但由于年龄小不太懂。吴幼坚的回忆录非常详细地记录了特殊年代发生在这些年轻人身上的故事,大家凭着一腔热血去革命……
我想,写回忆录能促使自己反思人生,还能引起部分读者关注、思考,就是有意义的,我会认真写下去。
按时间顺序发1月9日东山湖公园随手拍:
下午有雨没能在东山湖公园即兴独舞,我带着相机走一番。往日独舞的贴水桥头没有游客,黑猫白猫花猫神态各异,我给它们各拍一幅照片。南门湿地经过整治提升,栽种了睡莲、美人蕉等花卉,以后不仅是荷花那么单一了。园林工人还在劳作,清理过的湿地显得空旷,水鸟们一时未适应,都离开这片区域,鸭子们也转移到西门附近。我只拍到一只孤零零的红冠黑水鸡,到春暖时植物繁茂,动物就会增多了。
加载中,请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