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图:一株长春花在老村角落悄然生长。75岁阿坚2022年11月8日摄于广东阳江闸坡谷寮村。
书评:不一样的世界
11月8日晚从闸坡回到广州,9日恢复我的“常态”:发表与LGBT相关文章。这是一位老年同志母亲应做可做之事,我不会放弃在四个自媒体平台发声的机会。有很多事自己不能把控,比如防疫“常态化”标准是什么,所在地区何时“常态化”,何时“强化”,何时“封闭”、“静默”,都得服从安排。写文章不违规经审核能发表,就多写几篇,无论读者多或少,总不至于自说自话的。昨晚和朋友上街喝粥吃拉肠,见店里人少清静,正要选个好座位,猛然发现拉着绳子不准入内,这才恍悟是禁止堂食只能外卖。店员说,越秀区禁止堂食近半月了,我想不就是我和朋友去闸坡旅游的时段吗?在海滨小镇户外不戴口罩,进店自在点餐悠然进食,虽要隔天排队做核酸,但比起回到广州感觉好得多。才结束旅游第二天,我已怀念刚过去的好日子了。
本文转载来自豆瓣《彩虹》条目的书评,题图和文末图片均摄于闸坡。我问朋友,转发豆友书评《不一样的世界》,题图和文末图都用闸坡花鸟照片,你看哪幅做题图好?答道,这三幅之一吧,不一样的世界。其实我最喜欢第二幅黄蝴蝶,拍得特别清楚。黄蝴蝶和不知名的野花,虽然非常渺小,但也和我们一样体味着世界,而且在它们的眼中世界是不一样的。我说,三幅我都喜欢,想用第一幅,小花在角落里悄然开放。答,好的,反正三幅我都很喜欢。
转载:不一样的世界
宁其归 评论 彩虹 2022-11-07
19:21:28 北京
原文首发于豆瓣:不一样的世界(彩虹)书评
https://book.douban.com/review/14749352/
9月16日,刚帮同事庆生。她是个温柔的女生,坚韧又独立,虽然是99年出生的小孩,却明显要比我们稍大些的会照顾人。晚上回来,美美睡了一觉。殊不知,第二天我将会碰到一个晴天霹雳。
那几日,一个相交十年的网友要结婚。我自知去不了,就手写了一封信,另外打算绣一个刺绣给他。是一双引颈的朱鹮,自己的画改绣的。9月17日,是最后绣腿和眼睛的时刻,对我异常重要。
然而,在刷短视频的空当,高彦离世的消息铺天盖地。到了晚上,我才逼迫自己镇定下来,接着为朋友刺绣。
高彦是山东艺术大学的舞蹈系学生。他去世七天后,大众才开始看到消息。他因为是普高生的身份,一直被班主任打压,后续他是同性恋的身份暴露,老师更是变本加厉。在9月10日接过班主任电话后,永远地离开了。
在团圆夜,他离开了父母;在教师节,他因老师的差别对待而放弃生命。直到现在敲下这些文字,我心里依旧是疼痛的。
早在七八月份,我便刷到过他的视频。脸上画着鹤,忧郁而美好。我以为他不过是同我一样,敏感些,细腻些,喜欢在脸上作画,热爱艺术的人。事后,再去细看,才知,那是求救的信息。我对自己轻易划过去,而内疚不已。若是我当时仔细看了,说些鼓励的话,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眼下,11月了,依旧没有看到相关的调查声明。
那阵子,刚好列了9月的计划,其中一项是看一部剧《觉醒年代》。可如此一来,我便改了主意,去看《孽子》。正如有些网友在为高彦发声的评论里写到:现在又何尝不是一个觉醒年代?
上一次是救亡图存,而这一次是拥抱人生的多样性。正如教育宗旨里所提的:为了人的全面发展。而人的全面发展的前提则是:人得接纳自己。让个人接纳自己,让社会接纳个人。
我含着泪,看完了2003年台湾电视剧版的《孽子》。白先勇先生的原著小说,是2018年读的,滚烫蕴藉,被悲伤笼罩着,却又生生奏出一首哀歌来。情真意切,通彻天地。正如评论家所说,白先生是化悲剧为金粉。
电视剧的改编,丝毫不甘下风。从容不迫的语调,轮番上映的悲情。整个剧有一个贯穿始终曲子,每当主人公发生不幸时,就会奏响起来。
我一直不明所以,直到电视剧的最后。有一位傅老爷子,德高望重。他儿子是同性恋军官,最后举枪自杀。他为了不让悲剧重演,会同台北新公园里的这群孤鸟们来往。故事的主人公阿青18岁,他一眼就认出,这是位军人子弟。傅老爷子因此对他分外怜惜,在弥留之际去找了阿青的父亲。长谈后,说了这么一番话:
当年你在几场战役里,立下了不少汗马功劳。只因为打了一次败仗,就被革去军职,你心里一定很不平衡。如果你觉得一生效忠的国家,让你变成无依的孤臣,你又何必让敬仰你的阿青成了罪无可赦的孽子。
此时,我才明了。这个曲子是中国数千年礼教传统下,“子子父父”的变奏曲和阴影,我们至今尚未走出。它悲戚如孤鸣的狐,也是台北新公园里,这群飘荡无依的、烈火般燃烧的青春鸟的生命哀歌。
我们的文化固然包容,但也正是因为这种包容,让我们过多地学会了缄默。在古代历史中,有龙阳之好、断袖之癖,一直被认为是闲谈和美谈,是权贵和文化士人之间的消遣。纵使有王尔德、白先勇、张国荣、普鲁斯特、伍尔芙这样的文学和艺术巨擎开了路,有李银河、张北川这样的理论家站出来。但普通人的性别平权运动,依旧是艰难且漫长的。
所幸,我们有吴妈妈这样的普通人站出来。为性少数群体发声,让民间的少数群体被看见。十数年坚持公益活动,亲力亲为。
吴妈妈身上,有一股罕见的坚韧。是不卑不亢的中国人的精神——自强不息、勤勤恳恳。有一天就做一天的事,有一天就尽一天的力。她接纳了儿子,也拥抱了其他未被家庭所接纳的孩子。犹如一盏夜里的灯,照亮着普通人的路。
正如本书第一篇《母与子》中她儿子说到
,他们一家三代人身上,都有强烈参与社会现实的勇气和担当。这点流淌在他们的血液里,敢为人先。
吴妈妈的父母,曾是地下党员,也是数万名先辈为民族谋独立的缩影。吴妈妈退休后,又顶着被人误认为“出风头”冒险,为少数群体发声。儿子身为译者,又将国外的相关文学著作,译到国内。
他们一家三代人的言行,或许对于我们每个人都是启示。个人或是历史,都是同样的,有渊源、有现在,也有未来。只有我们梳理自己的过去,把握好当下,才有未来可言。
这个世界是多彩的,也是由众多个人所构成的。没有个人,又何来集体。但愿如书中《安魂曲》一章的事(小雨因世俗压力而离开人世),再也不要发生了。但这对于儒教伦常阴影下的东亚社会来说,并非易事。
因而我们对性少数群体的了解,就显得至关重要,也极为迫切。
破除偏见,加深了解,才是拥抱多元化社会的开始。每一个人只是个人,他也是具体家里的孩子,散布在世界的各行各业,为这个社会尽力尽责着。本书涵盖了男同、女同、同妻,跨性别、夫夫育子等一系列的人生纪实。是个人的血泪史,也是群体的血泪史,同样也是个人抗争的记录史。
任何不对他人造成伤害的,喜好也罢,癖好也罢,都是人所需求且正当的。
但愿我们都有一个光明的未来!能够站在阳光下,自由地呼吸,深沉地相爱!
2022/11/07—11/08
摄于谷寮村:

第一次拍摄到的鸟:
新疆歌鸲。新疆歌鸲的英文名称为“Nightingale”,这是由于此鸟擅于歌唱,而且在夜间也常听到。在文学作品中以及汉英字典上,常把这个鸟名译订为“夜莺”,可是此鸟并非莺类;同时“夜莺”与另一类鸟,即“夜鹰”(Caprimulgus;Nightjars)同音,易于混淆。根据分类研究,该鸟应隶于歌鸲属;由于它在中国内仅见于新疆,故名“新疆歌鸲”。若依它在夜间鸣叫的习性,也可订名为“夜歌鸲”或“夜鸲”似较确切。(摘自百度百科)


摄于螺洲公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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