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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天

(2007-10-25 19:06: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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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悟随笔

 

秋 

2007年10月24日

 

    十年前曾经写过一篇散文《秋日——雨后的阳光》,写的是秋天的心情,阳光下的少年,和美丽的法国梧桐树。然而真正要体会到秋天的况味,你最好来到田野。

    昨夜在网络经夜的搏杀,一脸阴霾的我来到了河北的田野,已是别样一番心情。乡间的村落总是错落有致,时而传来一声犬吠,一辆拖拉机从村子里驶出,远处是袅袅的炊烟,当你踏着轻浅的脚步走近村落,看见农人浅笑的脸,你的心便会有平实的感觉,自己异样的打扮多半会招来询问的目光,但那目光里蕴涵的是浅浅的善意。这些农人和我们过着别样的生活,我们几乎生活在两个不同的世界里,我们有不一样的语言,不一样的生活烦恼,以及或许永远不会交会的生命轨迹。

 

秋天

 

    现在即使在河北这样并不发达的地区,农家也大都建起了砖砌的大院,门口是高高的铁门,门的两边是吉祥的对联,透过门缝首先映入眼帘的是照壁,有些就是一扇墙,有些则画上牡丹或风光。村里大都修葺了砖铺的小道,偶尔在拐角处会有一些泥泞,墙上有各色的广告,路边是各家自己摆的摊位,卖着各种土产。这就是我们的农村,或许和几十年前没有太多的区别,但人民的生活显然改善了,你时常可以看见健硕好看的年轻女子匆匆走过,那倚在门边的恰好是个美貌少年。空气中弥漫着淡淡让我喜欢的牛粪气息,还有堆在墙角衰败的野草发出的最后一丝芳香。

    这就是我喜欢的河北农村,通常是绿树环抱的幽静小村,我几乎每天都会穿上休闲的服装,漫步于村落和田野,体会着健康生命和健康生活的美好,此刻我正结束了半小时的村中漫步,一位骑着自行车的老人从后面赶上来和我并驾。

    “这几天真暖和?”

    “可不是吗。”

    “农村的孩子都到镇上上学吗?”

    “没有,村子里自己有学校,不远,孩子读书很方便的。”老农不无自豪的说。

    “上市里去呀?”市里离这里很近,不到十五里的地。

    “不是,我到地里看看!”说着老汉加速骑行,渐渐远去。

 

秋天

 

    地里是另一番风景,在这个秋天的午后,河北的田野异样的美丽。到地里看看,是农家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因为按照习惯,村子和田间总是隔着一条公路,北方有大片开阔的土地,不会像四川和江浙,农家和田地堆砌在一起。田间有自己的交通网络,一米多宽的土路遍布整个田野,你穿行期间不会迷路,也不会突然无路可走,田野在哪里,路就在那里。河北是种棉大省,此刻正是棉花丰收的季节。不像新疆那样的专业种棉区,收获的季节需要大批的劳力,从河南和山西用来成群的“棉客”(当年是麦客,如今棉客成为一种新兴的职业)。河北农村自给自足,由于棉花成熟期并不是统一到来,所以田间并没有繁忙的景象,零星的几户收获的人们,将大片的棉田点缀得充满活力。那些已经收获了苞米的田间,玉米结已经收拾干净,翻耕一新的整齐的大片土地,将很快迎来播种麦子的季节。而此刻,棉田里依然生机盎然,棉桃或已白絮丰盈,或还夹着青涩的果,等待棉果的开放。你也许会看见一个孤独的农人,悠闲地采摘着棉果,秋天毕竟是漫长的,采棉也是一件快乐而慢慢的活。偶尔你会看到一对夫妇在一起采棉,如果田边躺着两辆自行车的话。他们彼此说着轻柔的话语,慢慢地采摘着,阳光映照着他们幸福的脸,他们在享受秋天的喜悦,那份快乐也点缀着秋天,让北方的田野洋溢着平实的幸福。

    穿过棉田,你会不知觉间来到一片林子,遮天闭日芳草凄凄。喜鹊清脆的鸣叫着,而大鹞会突然的起飞,张开悠长寂寞的翅膀,幽灵般的远去。你会突然觉得乡村的诗意浅浅的打动着你。 

    乡村或许与你的生活没有切实的关系,你永远也不可能理解那些生活在这里的人们在思考些什么。但乡村也是你的土地,亲近他你会感受生活的浅浅的幸福,一种你在城市和网络永远无法体会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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