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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类: 内蒙古·知青岁月 |
有昔日的战友拿来了一张照片,那一片盛开的向日葵立即震动了封存的记忆。顾不得查看三十年前的杨树是否依旧,四分渠的河水浑浊如故?伴随我们漫长岁月的葵花子的香味弥漫着空气,唤醒了青春。
七一年的秋天,初中刚毕业,成群的城市学生来到了内蒙古乌拉特前旗新安镇十二团八连。从来只见山清水秀,哪见过这塞外辽阔粗犷。最稀奇的是田垄上大如脸盆的向日葵,朝东暮西,金灿灿地夹在秋季正待收割的高粱和玉米之间。出工的第一次农活,就是收割向日葵。我们小心翼翼的割下向日葵的花盘。透着的清香,蜂巢般的瓜子的屋,让学生们欣喜若狂无比的浪漫起来。挑出最大的花盘晾干珍藏着,在可以探家的时候献宝般的带回杭州,以至于家人把“香瓜子”当作了内蒙古的代名词。
到内蒙古的第二年春天,四五月份。故乡早已大地绿遍,春暖花开。塞外依旧一片赫黄,刚刚开始播种。扛一把铁锨端一盆拌过农药的葵花子,两人一组。顺着田垄一溜播种过去,长长的田垄每隔三十公分左右扔一把种子,从田北头种到田南头差不多就收工吃饭了,多长的田垄啊。
眼巴巴的盼着秧苗长出,长大,长高,几乎不用太多的管理,向日葵就成熟了。
场院上晾干的向日葵堆成了小山,人们围坐一圈用手使劲搓着葵花盘,大而饱满的葵花子落满一地。晚秋的风,吹透了后背,想起一句不知道是从哪里看来的一句诗:火烤胸前暖,风吹背后寒。打场的日子,显得很漫长空寥。搓出来来的葵花籽,装进麻袋,送上马车,鞭子一甩就算交公粮去了。剩下一些就分给大家。于是探家的就扛着回去了,留守的每天炒瓜子吃,一直磕得牙缝都宽了许多,或者牙的中间缺了一块。无聊的时候还会比一比谁磕得快,磕得“技术”高。紧张的顾不得吐皮,那瓜子皮挂在嘴边任它去留,等吐出的瓜子仁数一数就评出了冠军和亚军。
燃着火红的炉火,点着昏暗的油灯,磕着香瓜子伴随了我们多少个春秋?也许只有经过那个岁月的人,才懂得其中的滋味。
或者是见惯了内蒙古的“香瓜子”,杭州的“香瓜子”相比来说就是香瓜子的“孙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