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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传纲领》——朱氏

(2020-02-19 10:04:11)
标签:

朱子

诗传纲领

诗大序

儒家诗教

分类: 《诗经》

诗传纲领-朱氏[Office1] 

《大序》曰: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心之所之,谓之志,而诗所以言志也。情动於中,而形於言。言之不足。故嗟叹之。嗟叹之不足,故[Office2] 歌之。永歌之不足。不知手之舞之足之蹈之也。情者,性之感于物而动者者也[Office3] 。喜、怒、哀、惧、爱、恶、欲,谓之七情。形,[Office4] 。永,长也。情发于声,声成文谓之音。治世之音安以乐,其政和;乱世之音怨以怒,其政乖;亡国之音哀以思,其民困声不止于言,凡嗟叹永歌皆是也。成文,谓其清浊高下、徐疾疏数之节,相应而和也。然情之所感不同,则音之所成亦异矣。故正得失,动天地,感鬼神,莫近于诗。事有得失,诗因其实而讽咏之,使人有所创艾兴起。至其和平怨怒之极,又足以达于阴阳之气,而致祥召灾。盖其出于自然,不假人力,是以入人深而见功速,非他教之所及也。先王以是经夫妇,成孝敬,厚人伦,美教化,移风俗。先王,指文、武、周公、成王。是,指《风》《雅》《颂》之正经。经,常也。女正位乎内,男正位乎外,夫妇之常也。孝者,子之所以事父。敬者,臣之所以事君。诗之始作,多发于男女之间,而达于父子君臣之际,故先王以诗为教,使人兴于善而戒其失,所以道夫妇之常[Office5] ,而成父子君臣之道也。三纲既正,则人伦厚,教化美,而风俗移矣。故《诗》有六义焉,一曰风,二曰赋,三曰比,四曰兴,五曰雅,六曰颂。此一条本出于《周礼》大师之官,盖《三百篇》之纲领管辖也。《风》《雅》《颂》者,声乐部分之名也。《风》则十五《国风》。《雅》则《大小雅》。《颂》则《三颂》也。赋比兴,则所以制作《风》《雅》《颂》之体也。赋者,直陈其事,如《葛覃》、《卷耳》之类是也。比者,以彼状此,如《螽斯》、《绿衣》之类是也。兴者,託物兴辞,如《关雎》、《兔罝》之类是也。盖众作虽多,而其声音之节,制作之体,不外乎此。故大师之教国子,比使之以是六者三经而三纬之,则凡《诗》之节奏指归,皆将不待将讲说而直可吟咏以得之矣。六者之序,以其篇次。《国》固为先,而《风》则有赋比兴矣,故三者次之,而《雅》《颂》又次之,盖亦以是三者为之也。然比兴之中,《螽斯》专于此,而《绿衣》兼于兴,《兔罝》专于兴,而《关雎》兼于比。此其例中又自有不同者,学者亦不可以不知也。上以风化下,下以风刺上,主文而谲谏[Office6] 言之者无罪,闻之者足以戒,故曰风。风者,民俗歌谣之诗,如物被风而有声,又因其声以动物也。上以风化下者,诗之美恶,其风皆出于上而被于下也。下一风刺上者,上之化有不善,则在下之人,又歌咏其风之所自以讥其上也。凡以风刺上者,皆不主于政事,而主于文词,不以正谏,而託意以谏,若风之被物,彼此无心,而能有所动也。至于王道衰,礼义废,政教失,国异政,家殊俗,而变《风》变《雅》作矣。先儒旧说:《二南》二十五篇为正《风》,《鹿鸣》至《菁莪》二十二篇为正《小雅》,《文王》至《卷阿》十八篇为正《大雅》。皆文、武、成王时诗,周公锁定乐歌之词。《邶》至《豳》十三国为变《风》,《六月》至《何草不黄》五十八篇为变《小雅》,《民劳》至《召[Office7] 》十三篇为变《大雅》,皆康、昭以后所作,故其为说如此。国异政,家殊俗者,天子不能统诸侯,故国国自为政;诸侯不能统大夫,故家家自为俗也。然正变之说,经无明文可考,今姑从之,其可疑者,则具于本篇云。国史明乎得失之迹,伤人伦之废,哀刑政之苛,吟咏情性,以风其上,达于事变,而怀其旧俗者也。诗之作,或出于公卿大夫,或出于匹夫匹妇,盖非一人,而《序》以为专出于国史,则误矣。说者欲盖其失,乃云国史[Office8] 诗人之情性而歌咏之,以风其上,则不唯文理不通,而考之《周礼》,大史之属掌书而不掌诗,其诵诗以谏,乃太师之属,瞽矇之职也。故《春秋传》曰:「史为书,瞽为诗。」说者之云,两失之矣。故变《风》发乎情,止乎礼义。发乎情,民之性也;止乎礼义,先王之泽也。情者,性之动,而礼义者,性之德也。动而不失其德,则以先王之泽入人深,至是而犹有不忘者也。然此亦其大概有如此者,其放逸而不止乎礼义者,固已多矣。是以一国之事,系一人之本,谓之《风》。所谓上以风化下。言天下之事,形四方之风,谓之《雅》。雅者,正也,言王政之所由废兴也。政有小大,故有《小雅》焉,有《大雅》焉。形者,体而象之至谓。《小雅》皆王政之小事。《大雅》则言王政之大体也。颂》者,美盛德之形容,以其成功告于神明者也。颂皆天子所制,郊庙之乐歌。颂、容,古字通,故其取义如此。是谓「四始」,《诗》之至也。《史记》曰:「《关雎》之乱,以为《风》始,《鹿鸣》为《小雅》始,《文王》为《大雅》始,《 清庙》为《颂》始。」所谓「四始」也。《诗》之所以为《诗》者,至是无余蕴矣。后世虽有作者,其孰能加于此乎?邵子[Office9] :「删诗之后,世不复有诗矣。」盖谓此也。

《书·舜典》,帝曰:「[Office10] ,命汝典乐,教胄子。直而温,宽而栗,刚而无虐,简而无傲。夔,舜臣名。胄子,谓天子至卿大夫子弟。教之因其德性之美而防其过。诗言志,歌永言,声依永,律和声声,谓五声:宫、商、角、徵、羽。宫最浊,而羽极清,所以叶歌之。上下律谓十二律:黄钟、大吕、大簇、夹钟、姑洗、仲吕、蕤宾、林钟、夷则、南吕、无射、应钟。黄最浊,而应极清,又所以旋相为宫而节其声之上下。八音克谐,无相夺伦,神人以和。八音:金、石、丝、竹、匏、土、革、木也。

《周礼》:大师教六诗,曰《风》,曰赋,曰比,曰兴,曰《雅》,曰《颂》。说见《大序》。以六德为之本,中、和、祗、庸[Office11] 、孝、友。以六律为之音。六律,谓黄钟至无射,六阳律也,大吕至应钟为六阴律,与之相间,故曰六间,又曰六吕。其为教之本末,犹舜之本意也。

《礼记·王制》:天子五年一巡狩,命大师陈诗,以观民风。

《论语》,孔子曰:「吾自卫反鲁,然后乐正,《雅》《颂》各得其所。」《前汉·礼乐志》:「王官失业,《雅》《颂》相错,孔子论而定之。」故其言如此。《史记》云:「古者诗本三千余篇,孔子去其重,取其可施于礼义者三百五篇。」孔颍达曰:「按《书》《传》所引之诗,见在者多,亡逸者少,则孔子所录不容十分去九。马迁之言未可信也。」愚按:三百五篇,其间亦未必皆可施于礼义,但存其实,以为鉴戒耳。子所雅言,《诗》《书》、执礼,皆雅言也。尝独立,鲤趋而过庭。子曰:「学《诗》乎?」对曰:「未也。」「不学《诗》,无以言。」鯉退而学《诗》。子曰:「兴于诗」。兴,起也。诗本人情,其言易晓,而讽詠之间,优柔浸渍,又有以感人而入于其心。故诵而习焉,则其或邪或正,或劝或惩,皆有以使人志意油然兴起于善,而自不能已也。子曰:「小子何莫学夫《诗》?《诗》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子曰:「《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凡诗之言善者,可以感发人之善心;恶者,可以惩创人之逸志,其用归于使人得其情性之正而已。然其言微婉,且或咅因一事而发,求其直指全体而言,则未有若「思无邪」之切者。故夫子言《诗》三百篇,而惟此一言足以尽其义。南容[Office12] 三复「白圭」,孔子以其兄之子妻之。白圭,《大雅·抑》之五章也。子曰:「诵《诗》三百,授之以政,不达;使于四方,不能专对;虽多,亦奚以为?」子贡曰:「贫而无谄,富而无骄,何如?」子曰:「可也。未若贫而乐,富而好礼者也。」子贡盖自谓能无谄无骄者,故以二者质之夫子。夫子以为二者特随处用力而免于显过耳,故但以为可。盖仅可而有所未尽之辞也。又言必其义理贯彻,全体贯彻,贫则心广体胖而忘其贫,富则安处善乐,循理而不自知其富,然后乃可为至尔。子贡曰:「《诗》云:『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其斯之谓与?」治骨角者,既切之而复磋之。治玉石者,既琢之而复磨之。治之之功不已,而益精也。子贡因夫子言以无谄无骄,不如乐与好礼,而知凡学之不可少得而自足,必当因其所至而益加勉焉,故引此诗以明之。子曰:「赐也,始可与言《诗》已矣。告诸往,而知来者。」往者,其所已言者。来者,其所未言者。子夏问曰:「『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素以为绚兮』,何谓也?」此逸《诗》也。倩,好口辅也。盼,目黑白分也。素,粉地,画之质也。绚,采色,画之饰也。言人有此倩盼之美质,而又加以华采之饰,如有素地而加采色也。子夏疑其反谓以素为饰,故问之。子曰:「绘事后素。」绘事,绘画之事也。后素,后于素也。《考工记》曰:「绘画之事,后素功」是也。盖先以粉地为质,而后可施以五采,犹人有美质,然后可以加以文饰。曰:「礼后乎?」子曰:「起予者商也,始可与言《诗》已矣。」礼必以忠信为质,犹绘事必以粉素为先。起,犹发也。起予,言能起发我之志意。

咸丘蒙问曰:「《诗》云:『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而舜既为天子矣,敢问瞽瞍之非臣,如何?」孟子曰:「是诗也,非是之谓也。劳于王事而不得养父母也。曰:『此莫非王事,我独贤劳也。』故说《诗》者,不以文害辞,不以辞害志。以意逆志,是为得之。如以辞而已矣,《云汉》之诗曰:『周余黎民,靡有孑遗。』信斯言也,是周无遗民也。」程子曰:「举一字是文,成句是辞。」愚谓:意,谓己意;志,谓诗人之志;逆,迎之也。其至否迟速,不敢自必,而听于彼也。

程子颢,字伯淳;颐,字正叔。曰:「诗者,言之述也。言之不足而长言之,詠歌之所由兴也。其发于诚感之深,至于不知手之舞,足之蹈,故其入于人也亦深。古之人,幼而闻歌诵之声,长而识美刺之意,故人之学,由诗而兴。后世老师宿儒,尚不知诗之义,后学岂能兴起乎?」又曰:「兴于诗者,吟詠情性,涵畅道德之中而歆动之,有『吾与点也』之气象。」又曰:「学者不可不看《诗》,看《诗》便使人长一格。」

张子载,字子厚。曰:「置心平易,然后可以言《诗》。涵泳从容,则忽不自知而自解颐[Office13] 矣。若以文害辞,以辞害意,则几何而不为高叟[Office14] 之固哉!」又曰:「求《诗》者贵平易,不要崎岖求合,盖诗人之情性,温厚平易老成[Office15] 。今以崎岖求之,其心先狭隘,无由可见。」又曰:「诗人之志至平易,故无艰险之言,大率所言皆目前事,而义理存乎其中。以平易求之,则思远以广;愈艰险,则愈浅近矣。」

上蔡谢氏良佐,字显道。曰:「学《诗》须先识得六义体面而讽詠以得之。愚按:六义之说,见于《周礼》、《大序》,其辨甚明,其用可识。而自郑氏以来,诸儒相袭,不唯不能知其所用,反引异说而汩陈之。唯谢氏此说,为庶几得其用耳。古诗即今之歌曲。今之歌曲往往能使人感动。至学《诗》却无感动兴起处,只为泥章句故也。明道先生善言《诗》,未尝章解句释,但优游玩味,吟哦上下,便使人有得处。如曰「瞻彼日月,悠悠我思。得之云远,曷云能来。」思之切矣。「百尔君子,不知德行。不[Office16] 不求,何用不臧」,归于正也。」又曰:「明道先生谈《诗》,并不曾下一字训诂,只转却一两字,点掇地念过,便教人省悟。」


 [Office1]主要是对《诗大序》的注解以及引前贤论诗之语。

朱子之注解,音韵、音训部分不详录——打字,太费时间。凡注有的均为前面有「音训」者。

 [Office2]永:长。

 [Office3]朱子的性情论。

 [Office4]见:「现」。

 [Office5]《中庸》:君子之道,造端乎夫妇;及其至也,察乎天地。

 [Office6]谲(jue)谏:托辞不直言,使闻者自悟。

 [Office7]旻(min):天。

 [Office8]紬绎:亦「抽绎」,理其端绪;阐述;引导。

《汉书·谷永传》:又下明诏,帅举直言,燕见紬绎,以求咎愆。

 [Office9]邵雍。

 [Office10]夔:kui。 

 [Office11]祗:敬,恭敬。

庸:常;用。

祗庸:敬而有常;谨严而用。

 [Office12]南宫括,字子容,孔子弟子。

 [Office13]解颐:开颜欢笑;欢笑。

 [Office14]见《孟子》。

 [Office15]恐不如此?如宋人。

 [Office16]忮(zhi):害;妒忌。

不忮不求:不嫉妒,不贪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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