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蕾切尔•卡逊著《寂静的春天》(Silent Spring)
(2014-06-01 09:4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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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的春天
(Silent Spring)
蕾切尔·卡逊
长春:吉林人民出版社
To Albert Schweitzer
Who Said :“Man Has Lost the capacity to foresee and to forestall. He will end by destroying the earth.”
译序
致谢
“他们敢于挺身而出,反对那些轻率和不负责任的毒害这个人类及其他生物共享的世界的行为。他们现在还在各个方面进行战斗,这些战斗将最终取得胜利,并将理智和普通常识带回给我们,使我们与环绕着我们的世界和谐相处。”(P8)
前言
副总统 阿尔·戈尔
“《寂静的春天》犹如旷野中的一声呐喊,用它深切的感受、全面的研究和雄辩的论点改变了历史的进程。”(P9)
“卡逊在论战中具有两个决定性的力量:尊重事实和非凡的个人勇气。她反复地推敲过《寂静的春天》中的每一段话。”(P10)
“《寂静的春天》播下了新行动主义的种子,并且已经深深植根于广大群众中。······她惊醒的不但是我们国家,甚至是整个世界。”(P12)
“蕾切尔·卡逊警告了一个任何人都很难看见的危险,她试图把环境问题提上国家的议事日程,而不是为已经存在的问题提供证据。从这种意义上说,她的呐喊就更加难能可贵。”(P13)
“重要的是,我们继承的是这样的系统:法律与漏洞共存、执行与推迟同在,并在表面上牵强地掩盖全方位的政策性失败。”(P15)
“它告诫我们,关注环境不仅是工业界和政府的事情,也是民众的分内之事。把我们的民主放在保护地球一边。渐渐地,甚至当政府不管的时候,消费者也会反对环境污染。”(P19)
第一章
明天的寓言
“是什么东西使得美国无以数计的城镇的春天之音沉寂下来了呢?这本书试探着给予解答。”(P3)
第二章
忍耐的义务
“地球上生命的历史一直是生物及其周围环境相互作用的历史。可以说在很大程度上,地球上植物和动物的自然形态和习性都是由环境塑造的。就地球时间的整个阶段而言,生命改造环境的反作用实际上一直是相对微小的。仅仅在出现了生命新种——人类之后,生命才具有了改造其周围大自然的异常能力。”(P4)
“生命要调整它原有的平衡所需要的时间不是以年计而是以千年计。时间是根本因素,但是现今的世界变化之速已来不及调整。”(P5)
“使用药品的整个过程看来好像是一个没有尽头的螺旋形的上升运动。自从DDt可以被公众应用以来,随着更多的有毒物质的不断发明,一种不断升级的过程就开始了。······这样,化学药品之战永远也不会取胜,而所有的生命在这场强大的交叉火力中被射中。”(P6-7)
“与人类被核战争所毁灭的可能性同时存在的还有一个中心问题那就是人类整个环境已由难以置信的潜伏的有害物质所污染,这些有害物质积蓄在植物和动物的组织里,甚至进入到生殖细胞里,以致于破坏或者改变了决定未来形态的遗传物质。”(P7)
“试图解决某个问题但随之而带来一系列灾难,这是我们文明生活方式的伴随物。”(P8)
“植物的进口是当代昆虫种类传播的主要原因,因为动物几乎是被永恒地随同植物一同迁移的,检疫只是一个比较新的但不完全有效的措施。”(P9)
“我的意见并不是化学杀虫剂根本不能使用。我所争论的是我们把有毒的和对生物有效力的化学药品不加区分地、大量地、完全地交到人们手中,而对它潜在的危害却全然不知。我们促使大量的人去和这些毒物接触,而没有征得他们的同意甚至经常不使他们知道。”(P10-11)
“我进一步要强调的是:我们已经允许这些化学药物使用,然而却很少或完全没有对它们在土壤、水、野生生物和人类自己身上的效果进行调查。我们的后代未必乐意宽恕我们在精心保护负担着全部生命的自然界的完美方面所表现的过失。”(P11)
“金·如斯坦德说:‘忍耐的义务给我们知道的权利’。”(P11)
第三章
死神的特效药
“尽管第二次世界大战标志着杀虫剂由无机化学药物逐渐转变为碳分子的奇观世界,但仍有几种旧原料继续使用。”(P14)
“然而,有各种征象表明这种毒物长期储存在人体内——这儿,沉积物犹如一座正在安眠的火山那样蛰伏着,单等身体汲取此类毒物的脂肪积蓄到生理重压时期,才骤然迸发起来。”(P22)
“内吸杀虫药还以别的迂回方式发生效用。此药若施用于种子——或者浸泡与碳混合而涂盖一层,它们就把其效用扩展到下列植物的后代体内,且长出对蚜虫及其他吮吸类昆虫有毒的幼苗来。”(P29)
“辐射造成遗传性影响,使得我们大吃一惊;那么,对于我们周围环境中广为散播的化学药物的同样作用,我们又怎么能掉以轻心呢?”(P32)
第四章
地表水和地下水
“人类忘记了自己的起源,又无视维持生存最起码的需要,这样水和其他资源也就一同变成了人类漠视不顾的受害者。”(P33)
“在这儿,我们再一次被提醒,在自然界没有任何孤立存在的东西。为了清楚地了解我们世界的污染正在怎样的发生着,我们现在必须看一看地球的里一个基本资源——土壤。”(P44)
第五章
土壤的王国
“如果说我们的以农业为基础的生活依然依赖于土壤的话,那么同样真实的是,土壤也依赖于生命;土壤本身的起源及其所保持的天然特性都与活的动、植物有亲密关系。因为,土壤在一定程度上是生命的创造物,它产生于很久以前生物与非生物之间的奇异相互作用。”(45)
“生命创造了土壤,而异常丰富多彩的生命物质也生存于土壤之中;否则,土壤就会成为一种死亡和贫瘠的东西了。”(P47)
“对昆虫的化学控制来看一直是在这样一个假定的基础上进行的,即土壤真能忍受引入任何数量毒物的欺侮而不进行反抗。”(P49)
“我们不仅需要关心在土壤里发生了什么事,而且还要努力知道有多少杀虫剂从污染了的土壤被吸收到植物组织内。这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土壤、农作物的类型以及自然条件和杀虫剂的浓度。”(P51)
第六章
地球的绿色斗篷
“水、土壤和植物构成的大地的绿色斗篷组成了支持着地球上动物生存的世界;纵然现代人很少记起这个事实,即假若没有能够利用太阳能生产出人类生存所必需的基本食物的植物的话,人类将无法生存。我们对待植物的态度是异常狭隘的。”(P54)
“化学灭草剂是一种华丽的新兴玩具。它们以一种惊人的方式在发挥作用;在那些使用者面前,它们显示出征服自然的眼花缭乱的力量,但是其长远的、不大明显的效果就很容易被当作是一种悲观主义者的无根据想象而被漠视。”(58)
“一直对道旁和路标界植物进行选择性喷药实验的成功提供了一个希望,即用相当正确的生态方法可以实现对农场、森林和牧场的其他植物的控制规划;此种方法的目的并不是为了消灭某个特别种类的植物,而是要把植物作为一个活的群落而加以管理。”(P70)
第七章
不必要的大破坏
“当人类向着他所宣告的征服大自然的目标前进时,他已写下了一部令人痛心的破坏大自然的记录,这种破坏不仅仅直接危害了人们的居住的大地,而且也危害了与人类共享大自然的其他生命。”(P73)
“像伊利若斯州东部撒农药这样的事情提出了一个不仅是科学上的,而且也是道义上的问题。这个问题即是,任何文明是否能够对生命发动一场无情的战争而不毁掉自己,同时也不失却文明应有的尊严。”(P86)
“由于竟能默认对活生生的生命采取这样使其受伤害的行动,作为人类,我们中间有哪一个不曾降低我们做人的身份呢?”
第八章
再也没有鸟儿歌唱
“榆树虽然是威严高大的树木,但它并不是印度‘神牛’,不能以此作为旨在毁灭所有其他形式生命的无休止的征战的理由。”(P97)
“在所有这些情况中,人们都回避了去认真考虑这样一个问题:是谁做了这个决定,它使得这些至毒的连锁反应运动起来,就像一块石子投进了平静的水塘,这个决定使不断扩大的死亡的波纹扩散开去?”(P110)
第九章
死亡的河流
“使用农药消灭昆虫的直接作用是明显的,它造成一些河流和池塘中成千上万的鱼类或甲壳类突然死亡。虽然这种故事是悲惨的、令人吃惊的,但间接到达江湾、河口的农药所带来的那些看不见的、人们还不知道的和无法测量的影响却可能最终具有更强大的毁灭性。”(P131)
第十章
自天而降的灾难
“消灭吉普斯蛾的这一行动反映出,当用轻率的大规模的喷药代替了局部的和有节制的控制时,将会造成多么巨大的损害。这个消灭火蚁计划是在一个过分夸大了消灭虫害的必要性后而采取行动的明显例证。在没有具备对消灭虫害所需毒物剂量的科学知识的情况下,人们就鲁莽地采取了行动。其结果是,这两个计划没有一个达到预期。”(P134)
“农业部的计划是所有办法中花钱最多、危害最大而收效最小的一项计划。”(P149)
第十一章
超过了波尔基亚家族的梦想
“就像滴水穿石一样,人类和危险药物从生到死地持续接触最终可能被证明会造成严重危害。不管每一次暴露是多么轻微,但这种反复的暴露有助于化学药物在我们体内蓄积,并且导致积累性中毒。”(P150)
“为了促使这些农药变成危险性较小的农业杀虫剂,我们应该勤奋地探索非化学方法的可能性。”(P161)
第十二章
人类的代价
“人们一贯轻视那些看起来可能给未来带来危害的事物。一位聪明的医生莱因·达宝斯博士说:‘人们平常只是对症状明显的疾病极为重视。正因如此,人类一些最坏的敌人就会从从容容地乘隙而入。’”(P163)
第十三章
通过一扇狭小的窗户
“生物学乔治·渥特曾经把他从事的一项极为专门化的研究课题——‘眼睛的视觉色素’比作是‘一扇狭小的窗户’,一个人离这扇小窗户比较远,他就只能看见窗外一点亮光。但当他向窗户走进些时,他所看到的窗外景象就越来越多;直到最后,当他贴近窗户时,他能透过这个狭小的窗户看到整个宇宙。”(P173)
“对于作为一个整体的人类来说,比个体生命更加无限宝贵的财富是我们先天所具有的遗传物质,这是我们联系过去和未来的纽带。通过漫长的进化时期的演变,我们的基因不仅把我们人类造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且将未来凶吉掌握在他们微小的新体之内。”(P181)
“到目前为止,科学家一直都是在关心与疾病和缺陷发育有关的染色体变态的鉴定工作,而不怎么深究其原因,这是研究工作的一个新课题。”(P189)
第十四章
每四个中只有一个
“如同细胞分裂这样一个非常重要的正常运动过程竟然能够被改变,这种现象是反常的,并且具有破坏性,当前已经成为一个大问题,引起无数科学家的重视,花掉的钱也不知有多少。在一个细胞内究竟发生了什么变化,使得细胞有规律的增长变成了不可控制的癌瘤胡乱增生呢?”(P200)
“在我们的世界上,致癌的化学因素已经通过两种途径建立了自己的掩体防线;第一,具有讽刺意味的是,由于人们追求更好地、更轻松的生活方式;第二,因为制造和贩卖这样的化学物质已经变成我们的经济和生活方式中一个可接受的部分。”(P212)
第十五章
大自然在反抗
“我们使用化学物质的大举进攻正在削弱环境本身所固有的、阻止昆虫发展的天然防线。每当我们把这些防线击破一次,就有一大群昆虫涌现出来。”(P214-215)
“由于昆虫的天赋本领,化学控制已经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由于设计和使用化学控制时未曾考虑到复杂的生态系统,化学控制方法已被盲目地投入了反对生物系统的战斗。人们可以预测化学物质对付少数胳臂种类昆虫的效果,但却无法预测化学物质袭击整个生物群落的后果。”(P215)
“自然平衡并不是一个静止固定的状态;它是一种活动的、永远变化的、不断调整的状态。人也是这个平衡中的一部分。有时它会变得对人不利。当这一平衡受人本身的活动影响过于频繁时,它总是变得 对人不利。”(P215)
“我们必须改变我们的哲学观点,放弃我们认为人类优越的态度,我们应当承认我们能够在大自然实际情况的启发下发现一些限制生物种群的设想和方法,这些设想和方法要比我们自己搞出来的更为经济合理。”(232)
第十六章
崩溃声隆隆
“抗药性发展得如此之迅速,以致有时在一个庆贺某些化学药物对一种昆虫控制成功的报告墨迹未干的时候,又不得不再发出另外一个修正报告了。”(P233)
“由于昆虫抗药性的不断提高,防止虫媒疾病的工作机构现在不得不用一种杀虫剂代替另一种杀虫剂来应付他们所面临的问题。不过,如果没有化学家们的创造发明来供应新药品的话,这种办法是不能无限地继续下去的。布朗博士曾指出:‘我们正行驶在一个单行道上,没有人知道这条街有多长;如果我们在达到这一死胡同的终点之前还没有控制住带病昆虫的话,我们的处境确实就很悬了。’”(P238)
“生命是一个超越了我们理解能力的奇迹,甚至在我们不得不与它进行斗争的时候,我们仍然需尊重它······依赖杀虫剂这样的武器来消灭昆虫足以证明我们知识缺乏,能力不足,不能控制自然变化过程,因此使用暴力也无济于事。在这里,科学上需要的是谦虚谨慎,没有任何理由可以引以自满。”(P243)
第十七章
另外的道路
“约翰·霍普金斯的生物学家卡尔·P·斯万森教授说:‘任何一门科学都好像是一条河流。它有着朦胧的、默默无闻的开端;有时在平静地流淌,有时湍流迹奔;它既有涸竭的时候,也有涨水的时候。借助于许多研究者的辛勤劳动,或者当其他思想的溪流给它带来补给时,它就获得了前进的势头,它被逐渐发展起来的概念和归纳不断加深和加宽。’”(P245)
“‘控制自然’这个词是一个妄自尊大的想象的产物,是当代生物学和哲学还处于低级幼稚阶段时的产物,当时人们设想中的‘控制自然’就是大自然为人们的方便有利而存在。应用昆虫学上的这些概念和作法在很大程度上应归咎于科学上的蒙昧。这样一门如此原始的科学却已经被用最现代、最可怕的化学武器武装起来了;这些武器在被用来对付昆虫之余,已转过来威胁着我们整个的大地了,这真是我们的巨大不幸。”(P26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