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骐跃旌扬1:最长的一天

(2007-05-30 11:15:13)
标签:

亲子

家庭

教育

分类: 纪实
    从今天开始,准备铆足劲陆续在博客上发表儿子出生以来的一系列故事,算是给即将周岁的儿子一份特别的生日电子礼物。骐跃旌扬1:最长的一天
骐跃旌扬1:最长的一天
这是偶儿子,皇甫小少!七个月时的情景。
下面开始正文:

    我们要赋予下一代的,不仅仅是一个生命的起点,更重要的应该是一个能影响他一生的,具有人格意义的支点。

                                                     ——题记

    The longest day

    被子植物的婚姻是这样的,它们开出最艳丽的花,或者吐出诱人的气味,吸引昆虫驻足,于是虫子们把它雄蕊上的花粉带走,同时把别的花朵的粉洒在它的雌蕊上。然后,它结出了果子。再然后,果子的核长成了新的被子植物……

    成年雄狮的婚姻是这样的,它首先会被迫从自己的狮群里出来,在流浪的过程中它得一次又一次闯入别的狮群,用武力战胜一只力量逊色于自己的雄狮,这样,它就可以占有这群狮子中的所有母狮,然后在领地上与母狮、与自己和母狮的孩子组建成一个新的狮群。

    婚姻可以有多种形态,一朵艳丽的花,或者是一种武力的炫耀。但婚姻的终极目的最终还是会功利地回归到生命的原始意义——生存,然后制造新的生命延续自己的存在。就像被子植物开花是为了那个果子,就像雄狮炫耀武力是为了拥有包括自己孩子的狮群。

    用生物学的观点来解读生命可能失之简单或者狭隘,但我们周遭的人群中,有多少不是因为这层生命的本初意义,而简单地,狭隘地选择让自己的婚姻拥有一份期待中的果实——孩子呢?

    OK,为自己孩子的出生编完理由。下面回到记叙的主线,The longest day,最长的一天。援引游戏《荣誉勋章》某资料片的名称,而这里要叙述的“最长的一天”显然是指宝宝出生的这一天。

    和我一样,儿子也出生在炎炎夏日。公历2006年8月19日9点40分,农历丙戌年七月二十六日巳时。星期六。晴。

    客观的说,这一天不能算是儿子准确的出生日期,因为儿子是在还没有完全入盆的情况下,经剖腹非自然产出的,比预产期8月12日晚了整一个星期。为了安全起见,我们和医生联手决定了儿子的出生时间。

                 链接:揭密儿子出生日期决定事件始末

    预产期过了有些许时日了,老婆的肚子似乎还是没有任何反应。一家子在担心的同时开始把一些迷信的说法当成尚方宝剑。

    老婆开始执着于过桥,而且是从没有走过的桥。这对身材娇小,但却挺着大肚子的老婆绝对是个巨大的挑战。首先得费尽心思回想有哪些没涉足过的桥梁,幸好她不是地道的本地人,尚有一些漏网之鱼,几天下来,好歹还让她对城里的一些边边角角多了一些认识;再就是连着几天烈日当空,苦得丈母和老婆头顶毒日,气喘吁吁,大汗淋漓,怎奈小儿却是“任你满城桥走遍,我自岿然不动”。

    没办法,只好打消顺产念头,全力攻坚“剖腹产”,在网上DOWN了一些剖宫产的图片,但吓人程度多过科普意义,为避免老婆过目不忘,以致产前忧郁,只好自行消化了之。接着就是挑做手术的医生,还好老婆的闺中密友就在医院,顺利摆平。下一步开始违背自然规律,幕后操作儿子的出生时间。老爸还是一贯作风,要求尽量挑黄道吉日,而我则对儿子能和名人生日撞车感兴趣,花了大半天在网络检索,收获颇丰,尤其对8月18日情有独钟,一来“发又发”讨个好口彩,二来是邓公诞辰,可惜那天算不上好日子,老爸毅然决然地对其“咔嚓”了事。就在犹豫之际,老婆打来电话,说医生手术计划排得很满,只有星期六有空,算了,择日不如撞日,就19号吧。老爸还是不放心,把历书翻出来又斟酌了一番,无甚大碍。终于全票通过!

    为尊重事实,下面以母亲口述实录形式对儿子出生前后的情况进行记载:

            口述人:玲玲格格               整理人:皇甫大少

    (本段纯属个人经历及感受,仅供临产妈妈参考)

    预约时间是星期六下午,我们提前半天赶到医院做身体检查等准备工作。朋友向我介绍了我的主刀医师,那是个年届四十的男医生,姓施,启海籍贯,看样子经验值不低,可能因了和我是同乡的缘故,还有他言行举止中透出的成熟稳重,一路上的忐忑稍稍有了一点缓解。和施医生寒暄了几句,他说原定上午剖宫的一名孕妇因身体不适移作它时,叫我临时顶替。尽管只是将手术时间提前了几个小时,但或许是思想准备不足,我顿时有些慌神。医生可能见多了这种慌张的神情,他面无表情地向我交代了手术的风险性,并叫心里乱七八糟的我在一大堆乱七八糟的材料上签了字。接着,在护士的帮助下,一切迅速进入了临战状态。先换上病员服装,简单的身体清洁,然后插尿管,不太疼,倒是心里还是七上八下——我该以一种怎样的心态来迎接自己成为妈妈的那一刻?

    护工推来了担架车,让我平躺下。看着隆起的肚皮,想着孩子就将在接下的时间降临人间,忽然感到一种莫名的惊慌(就像心底忽然有了一个大洞,你根本就不知道它的底在哪里)和不知所措,我紧紧地抓住老公的手,好让自己惶恐的内心能通过那只熟悉的手得到片刻的宁静与温暖。可是,车还在前进,我被无助地推进巨大的电梯,门缓缓地关上,家人的影子渐渐从门缝里消失,上行标志亮起……

    呼吸,呼吸,深深地呼吸。但是,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

    手术室的灯亮了,是那种很大很大的灯,耀眼的光把我的全身照得雪亮,一切像极了电视剧里那些似曾相识的一幕。

    手术组开始按照固定的程序进行操作,也许操作这个词语有些不够确切,但我实在觉得他们就像例行公事般在操作一项似乎已经令他们厌倦了的任务——麻醉师叫我蜷紧身体,很麻利地在我背上打好麻药(局部麻醉,脑子还是清醒的)。护士让我平躺下,把我的左手连入监护类的仪器,右手开始挂水。医生们在我的耳边谈笑风生,而我却被无助地固定在一张窄窄的床上,犹如一只待宰的羔羊。

    可能是出于时下流行的人文关怀吧,手术中竟然有一名医生专门负责和我聊天。接下去的时间,除了肚皮上微微感到一阵清凉,我的腹部未曾感到那种意料中的疼痛,我只是一边心不在焉地回答那位专司谈话的医生的问题,一边想象着医生用锋利的手术刀将我肚皮剖开的情景。

    时间像右手上方的点滴,慢慢地在管口凝结,变大,然后无声地下落,融入下行的管道……五分钟,或者十分钟后,医生告诉我,孩子出世了,是个男孩。

    ?!,然后是满脑子的%·*&$#~+。

    一切,我所期待、担心、惶恐了九个多月的一切就这样突然地来临了。而我,脑子在过度的麻乱以后忽然一片空白。

    [ 老婆在说到这里时,非常有意境地给了一个长长的停顿 ]

    不知什么时候,或许可能只有一分钟,不,半分钟,儿子发出了来到人间的第一声啼哭(后来知道,那是护士拍打的结果,目的是激活孩子的呼吸功能,判断孩子是否正常)。我终于意识到,世界上,从此多了一个新的,对我的人生具有里程碑意义的生命个体。

    医生远远地把儿子抱给我看,那么远,我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婴儿的身影。当我努力想看清他的脸时,护士无情地把孩子抱开了。

    力气,我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气。甚至连躯体也似乎正在离我远去。我感到了前所未有的胸闷和呼吸困难。

    护士开始给我吸氧,医生们继续着他们的谈笑风生。我索性闭上了双眼,或许,只有睡眠才能让我忘记自己想忘记的一切。

    麻药果然非常奏效,我的腹部没能感受到被剖开的剧痛,也未能觉察到缝合时的痛楚,甚至医生是什么时候缝好伤口的我也未能知晓。等我的意识再次清晰的时候,我已经回到了推车上,举不起手,抬不起脚,转不开头,我似乎是靠着最后的力量才睁开了眼,呆呆地看着车进入巨大的电梯,门关上,下行标志亮起,接着门缓缓地开启,自然光柔和地闯入……

    当推车出来的那一刹那,当母亲和老公的脸再次出现,我感到自己似乎又回到了人间,一行清泪,不可遏止地从眼角渗出,然后,不可遏止地滑落下来……
骐跃旌扬1:最长的一天
为了立体展现the day的long,接下来,我要换个叙述的角度,用电影里平行蒙太奇的手法记述手术台外的情景。

   也许是医生把手术时间提前了半天的缘故吧,我们的计划一下子被全部打乱了,打电话通知家人、办理住院手续、缴费、拿化验单……当慌乱地忙完一切时,老婆已经躺上了推车,预备进入手术室了。

   老婆显得很紧张,对于一直在顺境中长大的她来说,这种紧张是完全在意料之中的。我抓住她的手,告诉她不要害怕,一会儿,一会儿孩子就要诞生了,现在你应该要做的就是呼吸,深深的呼吸……

   推车出了病区门,再向前行了五米,然后进入了电梯,厚实的不锈钢门缓缓地合上,轻易地将我和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分隔开来,我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和不安。激动的是,在未来的一个小时里,仍然从这个电梯里,出来的将会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不安的是,手术会顺利吗?那个即将从电梯里出来的婴儿会健健康康的出现在我们眼前吗?

   祈祷。

   我忽然那么清晰地明白人类为什么会创造宗教,为什么会虔诚地把双手放在胸前,或者高高地举过头顶——那是因为人类总有自己无法左右的牵挂啊!

我们总是羡慕无所羁绊,但芜杂而烦乱的生活最终又告诉我们,真正的无所羁绊如同一支被采下的花,离开了根的扶持和水的滋养,短暂的绚烂之后,只能是快速的枯萎,死亡。

   牵挂让人有所背负,但牵挂也让人有了继续生活,或者更好生活下去的理由和动力。

   现在,老婆,以及老婆肚子里涌动的新生命,构成了我全部的牵挂。

我坐下,再站起来,对着电梯口张望,再坐下,看手机上的时间,然后,再站起来,注视电梯上方的楼层数字……

   过道里挤满了人,一对农村来的夫妇坐在东边临墙的塑料靠椅上,手里抓着住院用的零零碎碎,以及一大包亲手缝制的叠得整整齐齐的尿布,很安静地坐着。他们的安静是如此的诗意和如此的淡然。于是我决定我也应该安静地坐下,在安静中体验一种人生难得的处变不惊。

   我坐到了老夫妇的身边,和他们简单地进行了交流。他们用浓重的家乡话告诉我,他们的女儿已经进产房一天了,女婿不在,一天,他们就这样坐在这里,等着。

   我们习惯了躁动,原来,那是因为我们还没有学会守望和坚持。

   丈母来了,姐姐来了,父亲来了,大姨来了。我们拥在本就狭窄的过道里,等候着一个特别时刻的来临。

   四十分钟以后。

   医生曾经说过,如果手术一切顺利,孩子将在孕妇进入手术室40—50分钟之间首先与家人见面。现在,这个特别而紧张的时刻来临了。

   电梯上方的红色液晶数字开始变动。10、9、8,没有任何停留,7、6、5、4、3,最终停在了2,我们所在的楼层位置。

   门开了。一位身着白衣的老护士面无表情地推着一辆婴儿车走出电梯。

   我们傻傻地站在原地。兴奋和紧张使我的脑海里似乎一片空白。

   护士拿起一张纸,大声地念了老婆的姓名。

   真的。婴儿车里果真是我的孩子!

   在等待了整整43周以后,我,终于也成为一名光荣的爸爸了!

   就在0.01秒之后,我迈出了我的步伐,然后所有的人都围了过来。而就在接着的0.5秒以后,我生平第一次见到了自己的儿子。

   儿子躺在雪白的婴儿车上酣睡着,他的全身被一层略显厚实的白色棉布裹着,只露出了小小的脑袋。不,和他略略单薄的身子相比,那脑袋应该不算小。

   我好奇而仔细地端详面前这小小的生命。儿子长着还算方正的脸庞以及浓密、柔软而黑亮的胎发,他的眼睛紧闭着,可能由于用了产钳的原因,眼眶和额头上有几块泛红的淤斑(多让人心疼呀),皮肤红通通的。不算特别漂亮,但看到儿子已经平安无恙地来到人世,我已经相当相当满足了。

   当然,观看的时候免不了是有一番对话的。丈母最关心的还是孩子的性别,尽管在几个月以前,我们从老婆屁股的形状和做B超的医生的暗示中几乎已经肯定是男孩,但在没有确切的目测到之前,一切怀疑都是在允许范围之内的。

接着询问的是孩子的体重,有没有什么瑕疵,以及手术的顺利情况。护士似乎有点不耐烦,但还是很简短地回答了我们,毕竟,这些都是对一个家庭来说,关乎幸福程度的重大问题呀。

   护士叫我签了字,然后将儿子推进了产房进行全身清洗。父亲显得很开心,妈去世以后,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灿烂地笑过了。兴奋的还有丈母,老婆还没有出手术室,她已经在第一时间打电话给丈人报告喜讯。狭窄的过道里,我们被喜悦彻底包围了!

   终于有了空的床位。我们七手八脚地把住院物品收拾妥当,生怕迟了一分钟,就会将机会拱手再让出一样。(中国的三甲医院向来都是如此,床位永远紧张地就如大城市的公交车,嘈杂而混乱的气息仿佛让人感觉身在墨西哥或是印度的贫民窟。不过,看在儿子的面上,一切怨言就暂时搁置一旁吧!)

   匆匆收拾完物什和心情。回到电梯边等候不多时,老婆被推出来了。和一个半小时前相比,老婆像是耗尽了所有的力量,两眼无神地望着我,隐约可以看见她眼角挂着的泪痕。

   我哽咽了,什么话也说不出口。或许此时,我亲和的目光,比所有的语言都更能安抚她剧烈的阵痛。

   配合护工把老婆抬上床,丈母轻轻地在她的耳边低语了几句。带着儿子出世后的幸福激动和手术后的心力交瘁,老婆沉沉地睡去了。

   儿子也清洗完毕,在护士台打好预防针,撕心裂肺般地哭过以后,他再次进入了甜甜的梦乡,然后被送到了病床旁边。

   好了。母子平安,万事大吉!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偎依在老婆的病床边,静静地,同时也脉脉地看着身边两个沉入睡梦中的人,感到了累,但感受最深的还是一种身为丈夫和父亲的人生况味。都说家庭是社会的细胞,从此,我、妻子、儿子所组成的细胞,就要依靠我们的付出、我们的责任、我们的包容、我们血浓于水的亲情,顽强地生存、运动,并争取迸发出无穷的生命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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