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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文尚武的杨依古村

(2008-08-18 15:28:4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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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

分类: 赣州客家

 

                 崇文尚武的杨依古村杨咦古村摄娘配图

杨依古村  摄娘配图崇文尚武的杨依古村

崇文尚武的杨依古村杨依古村  摄娘配图

客家摇篮地南迁鼎  摄娘配图崇文尚武的杨依古村

 

 

                           

           崇文尚武的杨依古村

 

                作者 :赣南日报文学版主编  龚文瑞 

 

     在我没有走进之前,无论如何也想像不出杨依的模样,只知道这里是宁都谢姓的祖地,是状元谢元龙的故乡,是七十多年前红军活动过的地方。

初夏的一天,宁都直云、帆云、汉明、金生几位文友陪我走进杨依古村,走进这片蓄满故事传说的风景地。

    显然,这是一片不可小窥的土地。仅从它的名字你就不能不充满向往。杨依,杨柳依依,村名首先就诗情荡漾,让人着迷。可目光搜尽也没有看到一棵杨柳的媚影?金生告诉我,杨依之名与杨柳无关。杨依古名颇多,先后有王尔、珍溪、漾漪、洋漪、杨依五个名字。王尔之名不知作何解;珍溪、漾漪之名则缘于绕村之水,后来村人嫌这两个字难写,便渐渐走样,叫了洋漪、杨依。村边的黄陂河,河水在这里呈玉带状绕村半个圈,大有“不见来处,不见去处”的神妙与珍贵,便有“珍溪”之说;四季中,这段河水舒缓如歌,微波荡漾,涟漪轻起,遂有“漾漪”一名。

    我们走近黄陂河时,正值枯水时节,两岸樟林逶迤,宽大的河床裸露大半,只见一汪清水从绿色深处流来,阳光下熠熠生辉,波光潋艳,大有漾漪之美,便不由得叫好。然而,流水并没有在乎外来者的欣赏,自顾自地依着堤岸,柔柔地向前方的绿色深处隐去,只把我们许多赞美留在身后。久住城市的我,很是醉心这里的绿,好几分钟我挪不开脚步移不开目光,手里的相机甚至都忘记了使用,乡野的绿色把我尘世中带来的浮躁正一点一点地溶蚀,我的灵魂地也随之一点一点地清明清明起来。

    杨依有八景。就我所知,大凡一个村落有八景文化,便必定是文化昌盛之乡,比如瑞金密溪有“密溪八景”,于都上宝有“宝溪八景”,赣县白鹭有“鹭溪八景”,上犹营前有“营前八景”,宁都东龙有“东龙十景”,崇义聂都有“聂都四十八景”。杨依则有“珍溪八景”——二龙戏珠、三鱼护岸、金鱼胜迹、灵凤古祠、鹤坪乔木、赤土明珠、冈头石鼓、水口文峰。如今,因为河水枯瘦,珍溪八景有些失了踪迹,但诸如灵凤古祠、冈头石鼓、水口文峰等古景依然风姿绰约,令人神往。

唐末,此时谢氏尚未迁来。原住居民是什么人家,谢氏族谱没有记载。传说,杨救贫云游至此,村人问:这珍溪风景如何?他环顾四野,拈须一笑:此地为“风水宝地”,只是美中不足,水口的文峰山左峰低,右峰高,有阴盛阳衰之象。杨依村当时男女正是女三男一之比,被风水先生说中的村人们急问:如何治之?风水先生说:可由妇女以胸前围裙取土垒高左峰,以挫阴性锐气。于是,全村妇人响应之,以数年时间垒高左峰。原住居民出于什么原因出了力却没有守住这块风水宝地,不得而知。但时光没有忘记把这个故事流传下来,今天的村人们仍津津乐道把这个故事传述给我听,并总会很准确地指着村东北面那座山告诉我——那就是堆角寨!

    有趣的是,我在听他们叙述时,走神了。我联想起陕西黄帝陵旁的“汉武仙台”,那也是一座人工筑起的土台,公元前110年,汉武帝祭祀黄帝时,命十万官兵每人用衣掬一捧土筑成此台。不知道杨依人是用这则传说来附会后来的人丁兴旺之景象,还是以这则传说来鼓舞谢氏后人有出息有作为?果然,杨依村的男丁从此旺盛了起来,发展到今天的四千之众;稍后的1262年,晚文天祥6年及第,早池梦鲤12年及第,杨依58岁的老举人谢元龙中了这年的特科状元!

 

                              

 

     杨依村全为谢姓,南宋咸淳年间从宁都县城西迁杨依开基。谢氏后人尊晋代先贤谢贤、谢安为祖先,在新修的家庙里甚至为两位先贤筑了巨大的塑像,一个疾书,一个捧读,姿态安详,俊逸潇洒,让人一下就陷入浓重的文化氛围中。其实,要依我理解,我宁愿杨村人尊奉自己村落里诞生的一代文豪谢元龙。毕竟,谢安、谢贤远在中原远在晋代,是天下谢氏族人共同的先贤,而谢元龙则是近在眼前近在宋末的杨依土生土长的状元郎!让人费解的是,关于谢元龙其人其事,在杨依竟找不出太多文物,八百年的风风雨雨把一切物的东西几乎溶蚀殆尽,只有古旧的族谱目录中《元龙公祠记》几个字还星星点点地记忆着谢元龙的曾经存在。伟人远逝,足迹渺然。我翻遍族谱,寻不见《元龙公祠记》正文;走遍杨依,寻不见元公祠、状元坊的一石一柱。好在《宁都直隶州志》有“学宫之状元坊为郑(獬)、谢(元龙)二公建”之记载,让人们多少还有些安慰,谢元龙确有此人!然而,历史为何对他如此少有记载呢?1276年,太皇太后向忽必烈送降表,宋灭元起。这年,72岁的谢元龙正在留守司公事之职位上。谢元龙正是在这个为前朝守烂摊子的位置上和整个崩溃的赵宋归降元朝的,11年后,82岁的谢元龙逝世,忽必烈敕葬故里宁都。谢元龙晚年入仕,且处于乱世之中,肯定来不及有所作为,且作为前朝臣子又死于新朝,显然处于既得不前朝的恩惠,更不可能得到新朝的恩赐的无奈状态,谢元龙不可能光宗耀祖,在家乡没有谁为他表功纪念也就在情理之中了。思想巡游在黄纸墨汁间,我作如许理解。还要说的是,与池梦鲤相比,赣州七里镇为池梦鲤显够了威风,将一座他行走过的桥叫了状元桥,将他的池家宗祠修得恢宏无比,将他晚年入仕的故事传扬得沸沸扬扬。可惜,谢元龙只有铿锵名头,却没有芬香流芳。

     在杨依,名响且流芳于每一个角落的是明代初期的杰出人物谢仕聪。谢仕聪,是一个颇有传奇色彩有人。

    杨依,自古便有崇文尚武之传统,文官多,武人亦多。关于文官多,村人有两个说法。一是历史上出了一位状元,四位进士,十几名举人,数百名秀才,清代时甚至有“秀才的顶子帽可以围住太子坨”之说,现大祠堂东边右前方的“太子坨”土阜仍存;二是杨依谢廷斌六兄弟均有功名,或为举人或为拔贡,其母六十大寿时,六兄弟亲自用衙轿抬母亲到黄陂圩游街,其母脸上有麻,从年轻便被村人讥讽,这回扬眉吐气,说:别看我麻脸婆,我可是举人为我抬轿,拔贡为我鸣锣。

    关于武人多,村人也有两种说法。一是村人谢永锡官至武功大夫,得皇帝宠,招为马,死后,侍郎廖彦为其写墓名志,博士米?为其书,世人以为二绝(《赣郡志》载);二是历史上廖、谢两家时有械斗,每每是好拳会武的谢家胜过廖家,斗赢后的谢家总爱将黄陂圩上廖家的石锥和井圈抢了回来,便有“石锥当斗笠,井圈作项链”之说。在杨依村,今天仍有六口古井,还有无数的石锥散落在各家房前屋后,村人们快乐地告诉我们,这井圈、石锥就是从廖家取来的!三是村人谢仕聪救皇帝朱元璋的故事了——在全村人崇尚武艺的氛围中,谢仕聪成长起来了。手脚功夫甚好的谢仕聪长年在鄱阳湖一带捕鱼贩鱼为生,元末,一场朱元璋与陈友谅的鄱阳湖大战改变了他的一生。自然,他卷入了战乱中,随着战功的累积,他成了朱元璋赏识的一名手下侍士,就在一次十分险恶的交战中,朱元璋险些丧命,谢仕聪拚命救驾,朱元璋有感于谢仕璋的救命之恩,欲封他为海船总领,并赐以重金,谢仕聪一概婉拒。不久,谢仕聪辞别朱元璋,欲回老家,朱元璋敕号“建明”,许建生祠(今建明祠内部瘫塌,但门面仍坚固,十分精美!),在了解到他家乡门前有一条河时,敕令其世世代代可收此河80里内之“江河税”。村人们告诉我们,直到解放初年,宁都城东门码头尚存杨依人坐镇的收税点。

     我们不能肯定这则故事的准确性如何,但杨依人很长一段时间在黄陂河上收税却是事实。或许正是这一经济窗口,让历代以农业为主的杨依人更多地开始了水上贸易和岸上商业,于是,吸引来了众多的商客踏上杨依街上,或商贸或旅居或玩乐……大量的钱财在明清时代积聚,大量的祠堂从在这个时期拔地而地。

 

                                              

 

     杨依宗祠的数量之多让我这个经常走乡访村的文化人瞠目结舌。祠堂多与一个群族的经济与人口有关。据统计,明清时期杨依共建筑了34座大小不一的宗祠,至今仍有29座相对完整的祠堂仍伫立在田畴阡陌香樟河陂,成为当今赣南最有特色的客家宗祠与耕读文化共辉映的文化厚重之村落。

这个四千人口的古村,宗祠成了最主要的风景区。沿河一带,绿草芳菲,田野流翠。稍进来一点,便是密集如麻的宗祠群。这里用密集如麻这个说法一点也不为过。在杨依,几乎是这家人的祠堂与另一家人的祠堂倚背或并肩或直角而筑,往往是这家人的宗祠飞檐与那家人的飞檐毗连着,仿佛在比翼试飞,充满情趣。可以说,在杨依祠堂中穿行,造型各异、雕刻精美的窗、门、楣、柱……简直让你眼花缭乱,时间在流连目光中过得更快,还没与村人坐下来长聊他们的历史,还没细细记下一下感觉,还没按够快门,就说黄昏时分,该吃晚饭了,否则断黑前就回不去县城了。

     村干部把饭安排在一家宗祠里吃。这家人将宗祠改造了,祠堂的旧石柱礅散落在旁边,木雕被拆了下来,随意搁在墙角,我拾了起来,放在石础上摆放端正,才发现它的做工并不精美,只是粗雕淡花,并没有多大价值。但拆了一侧木雕的厅柱显然不对称,让人看了好不舒服。主人将祠堂的前半部分改建了崭新的砖楼,临路的一面仍旧用老旧的祠堂门面,门面雕花绣凤,依然精致,主人不舍得毁了。其实,这样状态已经是毁了,我心里瘾痛着,无奈人家请你吃饭,吃了人家的嘴软,怎好说三道四?!

杨依村的祠堂显然大多处于这种状态,要么随时光风化,自然毁灭,要么拆了建新屋,当然有些人家虽然没拆旧屋建新屋,但随意将新屋做在老屋之间,同样是一种破坏,整体和谐没了,新旧交杂,不伦不类。还有他们的新家庙,簇新如画,甚至连地址也从临河的低洼处移到高处来了,全然没了古韵,好在谢安、谢贤的画像灼灼生辉,“孝廉礼义”四个大字大写在墙壁上,理学精神让祠堂熠熠生辉,还有硕大、厚重的族谱让充满阳光的祠堂弥散着历史的芬芳。

席间,金生话匣子又打开了——

     他告诉我村里清代时出了个非常著名的人物,名字叫谢云彪,一个与太平军共同作战过的地方武师。谢云彪,别号福兴,自幼习武,艺精技湛。因不满清廷的残酷统治,清咸丰三年,与东韶不南村的李永秀等组织“千刀会”(组织地下组织,这可能反政府的行为,当真胆大!),在洛口林岭脑揭竿起义。次年,他与太平军取得联系后,并肩作战,声势浩大,声震朝庭,咸丰七年二月他率部一举攻占宁都城。然而,好景不长,同年六月下旬,太平军撤离宁都,“千刀会”力单力薄,被官府击败,云彪被俘,英勇就义。

     因为谢云彪,他的家乡付出了惨重的代价。杨依村遭受了历史上一次前所未有的大难,清廷派重会剿杀“千刀会”的同时,三进杨依,大开杀戒,村东至今仍有“千尸坑”,为当时掩埋尸体之处。朝廷甚至明令禁止杨依谢氏人家三年内“不得外出求学,不授科名,不准入仕途”。

    因为谢云彪,他的家乡还与黄陂大姓廖氏交恶。谢曾率“千刀会”到黄陂圩劫富济贫,除掉廖氏一两个行恶地方的恶棍。“千刀会”被镇压之后,黄陂那家人便花钱从兴国雇来田兵,对杨依谢氏进行了报复,从此两家人从通婚的亲戚变成了绝交的仇人。谢氏族谱中以《珍溪家难记》对这件事作了详细记述。

可见,当英雄是要付出代价的。这代价还远不止于自己付出性命,甚至是牵连着家族和后代。

面对家族危难,杨依人并没有放弃他们千年来一直遵循的理想追求,什么境况下,“耕读传”都是生存之本。杨依人自谋生存之路!朝庭不让考科名,不等于从此可以不要读书;廖族不让赴圩,不等于没有办法交易。清同治元年,这是一个张扬杨依人人格尊严的年代——他们在村前铁炉排自建书院(宁都历史上五书院之一),在村头自己设圩交易(遂有了“杨依街上”这个地名的流存)……直到土地革命时期,在苏区革命大业的感召下,黄陂廖氏与杨依谢氏握手言和,和好如初,从此重续旧好,互通往来,继续通婚、共赴圩场。

    金生乐滋滋地说,在黄陂,廖姓是最大姓,人数逾万,谢氏是第二大姓,人口近六千人,现实中往往是谢氏人娶了廖家女儿。他告诉我,他就是廖家女婿,而他的岳父廖咸宜恰巧是我在赣南师专化学系学习时的系主任。廖咸宜老师对我的成长有过不可否认的鼓舞意义。记得1981年我在宁都赖村实习时,第一堂课,刚走进教室没两分钟,廖老师和其它老师从后门走进教室听我的课来了。当时,我紧张了片刻,迅即我进入状态,充满激情开讲下去。课后,廖主任肯定地对我说:你天生是当老师的好材料!这鼓舞的话激励了我从教生涯的十三年,这十三年中的第一节课,我都满怀自信,化难为易,化枯燥为生动,将并不怎么好学的化学课让学生们听得滋滋有味。这回,我在黄陂小停,在宏伟的廖氏家庙内,我见到了廖咸宜老师亲笔题字,倍感亲切,往事如歌一般,桩桩件件涌上心头……

 

                                    

      风水与客家,这回在黄陂在杨依却令我有了许多全新的认识。

次日回到赣州,我整理采风笔记时,二姐来了。我中断写作,与她走到新赣南路口,面对人来车往的街区,我们交流着风水与杨救贫的种种。期间,我说到黄陂有关于杨救贫的许多传说,激发了二姐诸多的兴趣。说到我有两本《黄陂镇志》,二姐迅即返回我家,索了去。

就在一分钟前,我送走二姐,此刻我重新伏案写作。我的思路受激,已经从杨依转移到了风水与杨救贫方面来了。

     二姐对赣南的风水有许多研究,我们聊了半个多小时的黄陂及杨救贫,其中聊及廖銮、卢光稠、廖三传及曾文灿,还有赣县的杨仙岭、于都的寒信峡、兴国的三僚,我们最后的话语落脚点在黄陂。我们一致认为,过去对兴国三僚的认识有太过的地方,三僚充其量只不过是杨公帮助曾文灿找居住地而去过的地方之一,杨公的主要活动地应当是虔州城、贡水至梅江的杨仙岭、寒信峡、黄陂一线,杨公主要的关系人是廖銮及卢光稠,杨、廖、卢三人的认识自有其渊源,廖銮与杨救贫同在唐朝为官,唐末黄巢起义,天下大乱,杨救贫携经书逃出宫廷,先在四川峨眉山修学一段时间,下山后即往在鄂州任剌史的廖銮处小住,期间认识了正在廖銮处走老乡的卢光稠,卢是宁都洛口麻田人,廖是宁都黄陂人,麻田与黄陂只隔了一个钓峰,不过一二十里而已,两人可能有亲戚关系,或是有其它什么缘故而成为知交,唐末,世事纷乱,一身武功,欲图伟业的卢光稠往老乡廖銮处讨教天下形势,巧遇杨救贫,一定意义上来说,杨是背叛唐朝的逃犯,经卢光稠相邀和廖銮推荐,便答应了助卢一臂之力,充当他的私人幕僚,这种推测是完全可能的。

     顺着这个思路继续分析下去,杨救贫来到赣南后,先是助卢光稠取下镇南军之城池的(注意,这里用的是取,而不是攻,因为唐朝已彻底灭亡,虔州城最后一名守将唐朝邓岳如率兵投降,卢光稠是没费功夫就取了镇南军(旋改百胜军),此时还没有虔州城,邓岳如的义举令杨救贫很看重,不久,应邓之邀请为其卜佳地,经过一番寻找,在南康居龙里,现横市南面五里处寻得风水宝地,邓氏一族遂在那里安家,绵延百代,现族人近万),然后,助杨救贫辟城池、建六街、寻天子穴,期间在杨仙岭帮助贫人也间或授徒。期间,比较多的活动是在黄陂与百胜军(即赣州城)之间来回走动,此时,唐朝已灭亡,廖銮肯定在老家养老,卢光稠在城里称王,杨在两位朋友之间走动便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而黄陂与百胜军之间的联结物就是贡水、梅水,之间有杨仙岭、寒信峡,所以,今天我们在杨仙岭和寒信峡可以听到关于杨救贫的许多传说。也正是在这条水路上走动的时期,杨救贫收了于都人曾文灿、黄陂人廖三传为徒。既收了徒,他除了授术之外,便沿途为他们寻长居之地,结果发现三僚是个历代出风水师傅之地,便明示弟子。在杨救贫死后,曾文灿率先在此开基,廖三传是富有人家,到了孙辈廖禹仍没有迁来三僚,再一下辈,廖禹的第十九个儿子——廖十九郎,有意世代继承祖业,为人卜风水,便往三僚迁来与曾文灿后人隔虎形山而同居于三僚,遂有了今天的广袤之三僚地。三僚历代以风水术为业,渐成气候,遂大张旗鼓崇拜祖师曾文灿、廖禹 及其他们师祖的师父或师祖杨救贫,渐渐地人们忽视了杨公的其它活动地及事绩。

    到了上世纪八十年代,兴国文化人开始关注起本土文化,觉得三僚这张牌是客家牌中最能在海外叫响的一张牌,便借三僚大做风水文章,出来了许多关于三僚和杨救贫的故事传说甚至是论述论著,一时间海内外名声大躁,终于衍成了今天的所谓“中国风水第一村”一说。“中国风水第一村”一说明显不准确,三僚最多是“中国风水师第一村”。在三僚,即使向从事风水术的师傅们询问关于杨救贫的事也不知所以;在寒信峡,许多村人都能说出杨救贫死之前的屙屎石、赶山鞭等传说故事;而在黄陂,几乎稍有一点年纪的人都能指着这指着那说杨救贫的所作所为,如杨依的笔峰山左峰之垒高,如黄陂圩花门楼杨与廖的比法等等,生动之极。今天,风水术重新在民间甚至在学术研究界受到重视,而关于杨救贫为什么来赣州、在赣州的主要活动地方与路线、与黄陂、杨仙岭、寒信峡、三僚的关系等等,都存在一个准确表述的问题,一味地为地方打文化牌而扭曲历史本来,是不严肃的态度,是殆害后人的。在去年赣州宾馆召开的杨仙岭国际杨公研讨会上,存在着把杨仙岭位置摆得太高的问题,几乎同时在三僚召开的另一个三僚国际杨公文化研讨会上,又存在着把三僚位置摆得太高的问题,寒信峡相对中肯一点,而留下杨公最多活动痕迹的赣州城、宁都黄陂却被忽视,尤其是黄陂几乎没有人提及之。这是当前学界研究的缺陷,不全面准确地深入实地搞调查研究,不进行分析比较论证,如何能确定谁是谁非?

    过早地介定一些事实,肯定会有失偏颇,偏重一方忽视另一方肯定是不对的,相信也不是学界所甘愿的。我觉得黄陂、赣州以及梅江、贡江应当是研究杨救贫在赣南活动的重要点与线。(写于2007-5-13)

 

                          载于总第十二期《客家摇篮》杂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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