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自从那次换药后那个“林玲”一直没有来过，大徐忍不住问其他护士，一个黑人护士说了一大堆，因为口音重，大徐大致了解了她们是按倒班，最近那个亚洲护士要求值夜班，黑MM最后还开玩笑地说如果大徐要找女朋友她可以帮忙，倒把大徐给整个红脸。出院的那天大徐特地到护士休息室那里过，结果还真看到了林玲，虽然有过猜测，大徐还是吃惊不小。林玲这时候拿掉了口罩，看到大徐没怎么吃惊，只是淡淡地和大徐打了个招呼，说自己上班比较忙不能多聊。大徐问林玲要个电话号码，林玲说家里有孩子怕吵没给，问大徐要了电话号码就匆匆走开了。

大徐这一天就心里没踏实过，林玲到底怎么样了呢？怎么会来这个城市当护士？。。。。。。十万个为什么盘旋在大徐的脑子了，大徐都觉得有些憋闷了。

过了几天，林玲还是没打电话过来，大徐想林玲是不愿意自己和她联系了。这说明林玲过得不好或碰到过什么不愉快的事，大徐就更觉得坐不住了。大徐行动还是不太方便，于是试着打电话到医院去，护士室的电话老没人接，靠，大徐想老外怎么也这样呀？大徐上网和小麦诉苦，也没指望小麦这个爱情门外汉能有什么主意，觉得小麦是个好听众，能说出来发泄一下也畅快些吧。网那头的小麦没有像以往那么迫不及待地发表高见，只是在几个关键问题上追问了一下，大徐说着说着觉得小麦变了，打趣道：“你没受啥刺激吧？好像不是你了嘿。”两个人在网上聊了1-2个小时，大徐虽然觉得还是没谱，但已经轻松多了，小麦最后说了句：“大徐，如果林玲还是深度女的话，她想找你还是会找你的。”大徐说：“也对，就听你的。”

大徐这几天开始看交规的书，这里没车真是不行，在网上也得找找工作。这么一来，注意力倒也转移了。大概两周后的下午，林玲打来了电话。

大徐和林玲见面是在星吧客，这里星吧客比国内简陋的多，不过生意和价格和国内差不多。几年不见，林玲比学校时多了几分成熟和丰腴，眼角多了些鱼尾纹。看着大徐这么看着她，林玲眼圈有点红了，说：“我知道我老了，女人就是比男人老得快呀。”大徐的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自己本不是个多愁善感的人，但此时鼻子也有点发酸，赶紧说：“嗨，老同学见面是见高兴的事，你更漂亮了。。。。。。”林玲也笑了：“你还是那么会说话，虽然我不信，但是我还是很高兴。”大徐问道：“你，这几年还好吧。”林玲沉默了一下，看着窗外：“什么叫好，什么叫不好？女人本来要求的很简单，但是又不简单。。。。。。”大徐赶忙说：“是呀是呀，在外面不容易，更别说早几年一个女孩子出来。”林玲哭了，小声哭了好半天。大徐都怕旁边的老外要报警了，赶紧拿了些纸巾给林玲。林玲看着大徐：“女孩子对她的第一次是很看重的，你是我的第一次，虽然你不是。所以我心里一直有你的位置。”顿了一下，林玲继续对在发愣的大徐说：“我这么和你说，也是以后不会再见你了，我也知道你想知道我的事情，如果我不告诉你，你会一直想下去。如果你想听或有耐心听，我会给你讲一个长长的故事。”

第五章完，请看《第六章蝶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