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

在国外一说到打工,所有人都会想到是在餐馆端盘子,现在大徐才知道就算是端盘子的活也不是那么容易找的和能干好的。大徐试了去了几个西人餐馆探路都自己都觉得不行,首要问题是英语不过关。大徐发现生活在英语世界里的感觉和在国内完全两码事,别人嘴里这么一嘟噜,根本听不懂说得是什么,更别说要讨论从来没听过菜名的菜单。看看餐馆里忙碌着的服务员,脚步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时候。大徐和同宿舍的小文聊过这个，小文在这里打过餐馆的工。小文说做餐馆服务员要的是手脚麻利眼疾脑快，否则食客不耐烦，小费也没得挣。通常餐馆开的工资很低，小费是收入的重要部分。小文一开始端盘子很吃力，手上托的托盘一般有五、六只大盘子,这个份量不轻呀,端一天不累才怪。有一次，小文累了一天回来，冲澡时发现胳膊抬不起来了，差点急哭了，原来是肩膀累脱臼了。后来还是会点中医推拿的房东帮他给复了位。“没有工作许可，用人单位一般不敢用你，就算有小单位能用你，也会乘机把工资压到最低的。”听到这里,大徐自己已经没了底气。

随后的一连几天，大徐把这里的招聘报纸翻烂了,网上遍了,简历发了上百份出去。大徐本以为中国人开的公司可能容易进,结果发现人家倒是不要求英语,但要求粤语。大徐从小在北方长大,让他学南方话简直遭罪。以前看到身边的朋友花钱上课学粤语和唱粤语歌，他觉得是赶时髦，现在看看还是人家有先见之明，技多不压身呀。

平时小文要去打工，瘦小的小文找了份在仓库装卸的活。仓库进货通常在半夜，虽然有工具，但大部分要自己扛的。下班回来，小文大部分时间就是睡觉，要不就是上网和国内的父母视频，没和大徐有多少时间聊。大徐在国内平时热闹惯了,一周超过八顿饭是在外面和朋友吃的。在这里举目无亲,而且晚上街上过了八点商店都打烊了。国外大部分人以自己开车为主,公交车主要服务于老年人、学生和downtown泊车不便的上班族。车次间隔上下班高峰时一刻钟,平时半小时。如果去一个地方要换几次车的话基本上耗去二个小时是很正常的。大徐苦笑，原来人家讲在国外待移民监，闹了半天是这个感觉呀。